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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喜歡。小夏抓住彩兒的手,用力一掐。彩兒說,我疼,我叫了。小夏說,我師妹人都死了,你還說這樣的話。彩兒說,誰不會死呀,誰都會死的。
這時他們聽到外面街道上傳來好一片汽車的喇叭聲和警察的哨子聲。小夏和彩兒回過臉來互望一眼,小夏說,他們來了。彩兒點點頭。小夏說,一會兒我衝下去的時候,你在後面接應就行。彩兒說,我知道,你都交待過幾次了。
不多時,下面的樓道上發出一片雜亂的皮鞋腳步聲。
窗外的天空,已經暗淡下來了。
有一個男人在樓梯邊大聲說話,上面的房間檢查過了嗎?有人回道,那是放雜物的屋子,沒人去的。那男人又說,媽的,去把鑰匙拿來,老子要上去看看。
過了不到幾分鐘,通往三樓狹窄的樓梯上有腳步聲重重地響起。
小夏挪動了一下身體,把彩兒拉到自己的身後來。門上很快有了開啟鎖的響動,“吱呀”一聲響,小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握著槍,陰暗的光線中,小夏和彩兒都看清了那個人的臉,正是特工總部的行動隊長黃赫民,他的身後跟隨著一名店員。小夏屏住呼吸,拔出匕首來,匕首的亮光在彩兒的臉邊閃過。黃赫民往裡走進幾步,撞倒了兩張破椅子,又撞翻了一個裝有瓷器碗碟的箱子,發出一片破碎的響聲來。黃赫民只要再往前兩步,就到了靠窗這邊的櫃子。小夏的身體在櫃子後面收縮了一點,對方再上前一步,他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出去。而就在這時,突然有幾隻蟲蛾撲到了黃赫民的臉上,他的手掌在臉上打得“啪啪”地響,大聲說,媽的,什麼破爛地方呀。
黃赫民走了,門外的鎖釦出再次發出了聲響。
小夏和彩兒虛驚一場,大聲地呼吸起來。
他們在角樓上靜靜地等待了有半個小時,他們開始聽見了樓下包廂裡的說話聲,還聽到了有餘炎寶的聲音,井川少將、塗總裁、市長酒量不行,這杯酒,我代替了,我先幹,先乾為敬。
小夏搖動一下手指,示意是時候了。彩兒拿出兩塊黑布巾來,一塊塞在小夏的手上,他們把黑布蒙在了臉上,就露出兩隻眼睛來。小夏對著彩兒的耳朵說,我先去把門板卸了,你在我後面保持距離。彩兒點頭。
小夏拿著匕首來到門邊,正要去撬開門軸,突然樓梯下面槍聲大作,一片混亂聲和叫喊聲,並有人被擊中倒地的聲響,接著還有爆響了一顆炸彈,一股股硫磺和焦鐵的氣味往上面湧來。
小夏和彩兒驚愕無比。
彩兒說,小夏哥,快撤,下面出事了。小夏說,不行,我得下去。彩兒拉住小夏的手,她說,現在下去,那不是白白地送死嗎?快撤呀,我們再找機會。小夏看著彩兒緊張失色的眼睛,他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我們撤。
他們兩人轉身快步來到視窗這邊,推開窗子,從旁邊搬出一塊丈餘長的厚木板,他們把木板伸出去,正好架在了對面樓頂的天台上。小夏把彩兒扶上木板,彩兒弓著身體很快從木板上走到了對面的天台。
彩兒到了對面的天台,回身看小夏。小夏朝她招了一下手,示意她快走。接著,小夏猛地一下就把架在天台上的木板抽了回去。彩兒想大聲叫喊,但又不敢發出聲音,槍聲繼續在響,彩兒已經看不見角樓裡的小夏了。
第十六章
夜色中,還能聽到附近的槍聲。一個戴著黑麵罩的男人握著一把槍,一路奔跑到街角來,那裡停著一輛轎車。男人拉開門上車,拉下臉上的面罩。上車的人是張昆,駕駛座位上的人是梅承先。梅承先焦急的目光看著張昆,問他得手了沒有。張昆脫下便衣,急急換上制服,嘴裡說,行動失敗了。梅承先手在方向盤上重重一拍,懊惱地說,不是說這次有絕對的把握嗎?怎麼又是行動失敗,我可是把行動計劃都發往重慶了,這讓我怎麼跟戴老闆交待?張昆臉上有些怨氣,冷冷地說,真是晦氣,井川和塗懷志這次都應該死,我從包廂出來攔截的時候,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計劃全都打亂了。梅承先疑惑的樣子說,還有這事,哪個方面的人?張昆說,看不清,誰知道呀,我要是再不撤就躺在天和酒店了。梅區長,你快走吧,我還得去辦點事。
已經換好制服的張昆拉開車門,跳下車來。
張昆的行動失敗是他遇到了小夏,小夏的臉上蒙著黑布巾,張昆雖然沒看清,卻感覺到那個身影很熟悉。
小夏的行動自然也失敗了,他沒能擊斃井川,更不可能割下井川的腦袋。
當時小夏抽回了架在天台上的那條長板子,就什麼都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