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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被海浪打溼,沾在船頭上。
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的疊著,
總希望有一隻能流到我要它到的地方去。
母親,倘若你夢中看見一隻很小的白船兒,
不要驚訝它無端入夢。
這是你至愛的女兒含著淚疊的,
萬水千山,求它載著她的愛和悲哀歸去。
在《鄉愁》裡,她更是恢復了童心,覺得遠離了故鄉的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孩子,而與自己同船的遊伴,也象她一樣,都變成了小孩子。他們不知道面前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麼,只顧向著已經遠離了的祖國遙望,因為只有在那邊,才有愛他們的親人:
我們都是小孩子,
偶然在海舟上遇見了。
談笑的資料窮了之後,
索然的對坐,
無言的各起了鄉愁。
記否十五之夜,
滿月的銀光
射在無邊的海上。
琴絃徐徐的撥動了,
生澀的不動人的調子,
天風裡,
居然引起了無限的悽哀!
記否十七之晨,
濃霧塞窗,
冷寂無聊。
角兒裡相挨的坐著——
不幹己的悲劇之一幕,
曼聲低誦的時候,
竟引起你清淚沾裳?
你們真是小孩子,
己行至此,
何如作壯語?
我的朋友!
前途只閃爍著不定的星光,
後顧卻望見了飄揚的愛幟。
為著故鄉,
我們原只是小孩子!
不能作壯語,
不忍作壯語,
也不肯作壯語了!
也正是在“約克遜號”郵輪上,年輕的冰心邂逅了一位青年學者。這位青年學者,也是從上海踏上“約克遜號”輪船的。他長得高高的,瘦瘦的,有一副長方形的面龐。在這副面龐上,有著粗黑的雙眉,細長的雙目,大小適中的嘴,筆直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玳瑁邊眼鏡。他是從清華留美預備學校,被選送至美國紐約哥倫比亞大學研究生院去深造的。①既然他與冰心乘的是同一艘輪船,又是同到美國去留學的,他們就很自然地相識了,交談了。這位青年學者,就是後來與冰心共同生活了五十六個年頭的知名教授吳文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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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據冰心1986年3月17日下午對筆者的談話。
在“約克遜號”郵輪上初識冰心時的吳文藻,還是一個儀表堂堂、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