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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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個天高地厚,一次就一次,了斷就了斷。開打。於是,劉邦下令:叛賊韓王信吃裡扒外,罪當該死。所有士兵聽好,幹掉叛軍,驅逐匈奴,都是你們立功封賞的大好機會!
領導都發話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此時,冬天正降大寒,整個中國北方都籠罩在一種死亡的蕭殺之氣中。劉邦主動向韓王信發起了進攻,士兵們像神附肉身,砍殺無數,大破銅鞮,韓信抵擋不住,只得獨自亡走匈奴。
然而,戰事並未就此走向明朗,反而更加複雜。韓王信屬下有個叫王黃的將領別立山頭,立故趙皇族後裔趙利為趙王,集結韓王信散兵敗將,打著新趙國旗幟,聯合匈奴及韓王信等,準備對劉邦進行反攻。王黃這招真叫劉邦哭笑不得,真然生猛啊,打了韓王信,冒出新趙王。見過不怕死的,但是沒見過這樣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稱王的,不打你個鬼哭狼嚎,決不班師回朝。
在劉邦看來,趙利和韓王信的軍隊根本構不成威脅,但冒頓就不敢小窺了。冒頓派出左右賢王,各率一萬餘騎兵,聯合趙利和韓王信在廣武到晉陽一帶構築陣地,企圖擋住劉邦進攻的步伐。劉邦迅速做好進攻準備,既來之,則毆之,擋我者也,讓路者活,開毆!
此時,天,越來越冷。一場漫無邊際的大雪由天而降,在中國大地上,一場白色恐怖和黑色殺戮同時並行。漢朝士兵像螞蟻一樣,在漫天雪地中蜷縮而前,戰爭並沒有因為天氣而改變,劉邦如期對晉陽城發起了進攻。
大雪打破了冒頓的如意算盤。他以為,憑著兩萬餘騎兵和兩支中原叛軍,就可以攔住遠道而來的漢軍。然而事實是,匈奴騎兵在漫天飛雪中,根本無法發揮應有的戰鬥力,馬困人疲,寸步難行,大家玩的不過是意志和銳氣。
要玩意志和銳氣,匈奴騎兵和韓王信根本不是對手。道理是很顯然的,當今皇帝劉邦都親自出馬求戰了,請問還有誰是敢畏戰的。事情只會是,插在劉邦車隊上的那支紅旗,恰是漢軍的靈魂和太陽,有他所到之處,漢軍就不會害怕寒冷和匈奴。
漢軍就像一輛意氣昂揚的剷雪機,在凍天之中破雪前進,攻破敵對盟軍,匈奴敗走。然而很快的,匈奴和韓王信及王黃再次屯聚,且戰且退,誓死攔截漢軍。劉邦站在戰車眺望前方,不由一聲冷笑。這些匈奴,這些叛軍,一眼望去,就彷彿是土堆擋洪水一般,根本就不是對手。
於是,劉邦再次下令:全軍務必乘勝追擊,直到把匈奴打回老家。
漢軍再次進攻,匈奴再次敗走,一退再退,竟然到了最後晉陽城也守不住了。漢軍繼續頂寒追擊。風,在天上呼呼的刮;雪,在地上越積越厚;這是真正的雪國中人,戰士,兵器,戰車,連紅旗等,無不染上一層沉重的白色。這漫天飛雪,彷彿把我們帶回了毛澤東的《沁園春·雪》: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漢,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毛澤東寫的是雪,卻根本感覺不到雪的可怕。在他的筆下,飛雪,江山,英雄,反而連成了一幅浪漫豪邁的審美想象圖。事實上,在兩千年前的中國西北,這場數年不遇之大雪,沒有浪漫,只有恐怖;沒有豪邁,只有蒼茫;沒有審美,只有殘酷的搏殺!漢軍上下,有十分之二三戰士的手指在風雪中全被凍死掉落。
劉邦犧牲了無數根手指,終於拿下了晉陽。晉陽不會比城外暖多少,然而晉陽有高大的房屋,有燃燒的火把,更有溫身暖胃的熱食。但是,溫暖的晉陽城並沒有暖化劉邦繼續攻打匈奴的決心,當他得知匈奴首領冒頓正居於代谷(今河北省蔚縣),蠢蠢欲動,渴望發動一場聲勢浩大的斬首行動!
凡是看過美國反恐大片的人都知道,要想斬首成功,必須有一個前提作為支撐,那就是情報。劉邦那時候沒有衛星定位,更沒有隱形飛機,他了解情報,唯有使用最原始的工具——偵察兵。劉邦所謂的偵察兵,並非是像我們在戰爭電影中見到的晝伏夜出,神出鬼沒的特工,而是特使。
這種特使兼職特務的工作,酈食其做得最出色,沒有他準確的情報,魏王豹後來都不可能被韓信擒住。但是,劉邦這次的對手是狡猾的冒頓,不是蠢如魏王豹的小爛仔,所以他必須慎之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