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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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不了對鬼神的追問。事實是,死亡的恐懼永遠不會消失,對鬼神的追問,也將永遠不會停止。
於是,這個夜晚,劉恆和賈誼就鬼神之事進行了長夜的探討,而且基本上都是以一問一答的形式進行的。劉恆問,賈誼答,劉恆聽得都不禁入迷了,不知不覺地談到了半夜,他的身姿也不知不覺地移到了賈誼的身邊。
多麼和諧,多麼荒謬的美麗之夜啊。
關於這次夜談,後世諸多文人都替賈誼感到悲哀。晚唐詩人李商隱留下一首著名的《賈生》,看他是怎麼評價的:
宣室求賢訪逐客,
賈生才調更無倫。
可憐夜半虛前席,
不問蒼生問鬼神。
此詩如果換成通俗的話說就是,賈誼的政論才調那是沒得說的,可荒謬的是劉恆這個皇帝聊得痴迷夜深,竟然不問國事,鬼使神差的搞起些迷信來了。
這就叫,好刀沒有用到恰處,悲哀啊。
三、一直都在路上
有時,政治就像豔情,男女有一夜情,政治也有一夜情。關於劉恆和賈誼相會的那夜美妙時光,劉恆是這樣評價的:吾久不見賈生,自以為過之,今不及也。這話翻譯過來就是,我很久不見賈生了,以為自己比他厲害呢,沒想到還是趕不上。
原來,那一夜劉恆是被賈誼的鬼神學問給折服了。
話說回來,如果說賈誼曾經是被劉恆拋棄了三年的政治情人,現在再次重逢,或許也應該回心轉意,或者有所表示了吧。事實是,不久,劉恆再次發打賈誼繼續教書。不過,此次換了一個貴族學生,此人正是劉恆少子梁懷王。
劉恆是這樣告訴賈誼的:我這少子很愛讀書,請你多費心調教一下。
難道,當少子太傅就是劉恆對賈誼最好的補償嗎?難道,劉恆就忘了他曾經要提賈誼任公卿之職嗎?那時是因為周勃等人阻攔,可如今這幫老臣死的死,散的散,難道是他們陰魂不散,背後又參賈誼一本,讓他無法重入仕途?
說得沒錯,是有人要攔賈誼的路。但是,此人不是周勃的人,而是劉恆自己的寵幸,鄧通先生。
鄧通,蜀郡南安人,因為善長划船而當了黃頭郎。黃頭郎,即管理船舶行使的官吏,亦可稱其為船老大。按照常理,這麼一個小官吏,八輩子都挨不到皇帝的身邊。可恰恰是,世間之事並非按常理出牌,鄧通不僅狠狠地粘上了劉恆,竟然還讓劉恆愛不釋手。
這兩個男人的戀情,主要緣於劉恆的一場夢。據《史記》介紹,其過程大約如下:有一天,劉恆做了一場夢。夢見他要飛上天,中間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拖住了,就是上了不天。這時,只見一個黃頭郎突然從背後用力推,劉恆就順利登天了。於是,在夢裡感激涕零的劉恆想回頭看看那個黃頭郎是誰,因為飛得太快,只看到了黃頭郎的衣服是反著穿,並且在背後打了一個結。
關於夢的解析,古今中外都熱乎其衷。中國古代有周公解夢,現代國外有弗洛伊德關於夢的解析。心理醫生弗洛伊德先生是這樣對夢下定義的:夢,不過是願望的滿足。意思就是說,你在現實生活中得不到的,往往都在夢中實現。其實弗洛伊德這話並不高明,中國人地N多年就說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講的正是此道。
從劉恆熱心和賈誼探討鬼神的事情也可以看出,劉恆是相信鬼神的。要不然,他不會平白的做一個飛天之夢。既然天都飛上了,就得感謝一下那個夢中的黃頭郎。為了尋找夢中的情郎,劉恆派人到處尋找。果然不久,就找到了跟夢中一個一模一樣的,衣服反穿,還在背後打結的黃頭郎。
劉恆把人召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斯很老實地回答:鄧通!
劉恆一聽,兩眼放光,好名字啊。
所謂好名字,劉恆是這樣理解的:鄧,通“登”。那鄧通,就變成了登通。也就是說,沒有鄧通那一登,劉恆就通不了天。
這下子,劉恆猶找到了神仙似的,立即把鄧通弄到宮裡供奉起來。劉恆對鄧通之好感,司馬遷是這樣形容的:尊幸之,日日異。日日異就是天天都愛得不一樣,如此下去,只有一種結果,越陷越深,越愛越痴迷。
沒辦法,寵幸男人,讓男人陪睡起臥似乎是劉家的一個光榮傳統。高祖劉邦時,就寵過一個叫籍孺的;孝惠帝劉盈也曾寵過一個叫閎孺的;現在,又輪到劉恆寵這個士人出身的黃頭郎先生。
司馬遷說,凡是寵幸之臣,多是無才無能之徒,唯一的本領就是拍馬屁。除此之外,還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