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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才有作用啊,血型也得匹配。如果需用量較大,就只能去廣東採集。”他有些傷感。
菲揚補充道:“這件事只有醫療系統出面才有希望辦成呀。”
霍老師沉吟片刻,“讓我和玲玉商量一下,看她那邊有沒有渠道。大家都進來坐吧。”
重新回到會客廳,霍老師馬上和玲玉通話。她剛從ICU病房即重症監護室搶救完SARS病人,回到辦公室。“我這就和院方聯絡,建議把晶瑩轉到我這裡來,畢竟這裡的醫療支援裝置是最好的。發病時間再長,血清療法在目前來說也同樣最為有效,千萬不能放棄。而且用量並不需要很大。”
方巖也看到了晶瑩的訊息,將之緊急安排在當晚的電視新聞播出。一場尋找血清、救助晶瑩的行動,在市民當中傳遞展開。
播完新聞回到家裡,丈夫黎明給做好了飯菜等著她。方巖的心情稍微舒展了些,“等我回來你才吃飯,不覺得餓嗎?”
“嘿,晚飯不怕晚,和你一塊兒吃那才叫晚飯哪,要不跟沒吃一樣。”
方巖想笑又收住了,“知道嗎,我們同學晶瑩病得很厲害。”
“什麼病,不會是非典吧。哎,那天我們還跟霍老師一塊兒去春遊呢。”
“不是非典就不怕了。就這麼快,一會兒就能染上,她們醫院有不少人都倒下了。救治病人的時候晶瑩總搶在前頭,這就是霍老師的學生啊。明天我也要到抗非一線採訪。”
“那治療得怎麼樣了,有沒有起色?”黎明有些焦急。
“她發病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專家的意見還不一致。有的說用血清療法,有的說難度很大。唉!在非典面前,其實沒有誰是絕對的權威啊。”方巖露出一絲苦笑。
“你也去採訪,你不害怕呀?”他不免擔心。
“這有什麼,晶瑩她們把命都快豁出去了。救助病人,是她們的天職,報道非典,也是我們的責任呀。怎麼能老在後方窩著呢。伊拉克戰爭的時候,我們同事在前線出生入死,這一回我也得衝上去。今年世界是怎麼了,這麼不太平。我得向臺裡請纓,一直採訪到降伏非魔那一天,我就不信治不了它。”
不光是這一個夜晚,不光是這幾個家庭,自從京城迎戰非典以來,每一個家庭、每一個人的內心都不平靜。非典是一個幽靈,是一個惡魔,像老鼠一樣啃齧著我們的神經,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地侵蝕了心理防線。這種奇異的病毒,似乎應該是早晨醒來後長噓一聲“幸好是一場噩夢”;或者在科幻小說裡才可以見到的恐怖圖景,就這樣進入了現實生活,讓我們早已習慣的生活狀態變得不可思議起來。
都只在說“非常時期”,可非常和常態的區別到底在哪裡?災難和幸福都是一種生存的方式,只是我們如果太習慣了享受生活,就會經不起憂患的考驗,而且並非天經地義的幸福也將被災難無情地帶走。大自然從不可憐人類的一相情願。
非典的非常之處,就在於讓我們換了一種自然和心理環境,有機會脫離原來的思維軌道,重新審視生活,開始新的生活。這不是指災難之後的新生活,如果人們還總是這樣心存僥倖,以為災難只是暫時的,而在災難過後一切如常盡情享受,而對我們賴以生存的自然規律漠然視之,以為那與我們只是偶爾有關,那麼災難的不期叩訪就是一種必然。
幸福和災難,都是上天的恩賜。災難令人類警醒永遠不能失掉自知之明,人類不是萬物的主宰,對生靈不可以任意驅馳,為我所用。大自然的厚贈,萬物生靈誰也沒資格獨自領受,甚至無恥地掠奪。人類無權繼承大自然的財富,我們在無償享用財富的時候可曾問心有愧,可曾回報一絲一毫?沒有回報的使用,就是巧取豪奪,違背天理就要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人類在路上撿到了一筆鉅額財富,卻貪婪地將其據為己有,而對造化之神——自然母親忘恩負義。
如果說災難是暫時的,那麼幸福又何曾常駐不移呢?
所謂災難和幸福,都只是人類以自我為中心。大自然不懂兩者的區別,它只知道循著自身的規律執行,人類只是這種規律的產物,是它的受益者和受害者。只有尊重自然,人類才會擁有選擇幸福或規避災難的前提條件。
自人類誕生之日,災難和幸福一直都在交替執行,這種人類社會的規律誰能夠超脫呢。誰的生活又不是苦樂交織呢。災難是另一種生存環境,這種難能可貴的憂患意識如果沒有,災難離人類就不會太遠。我們看到的僅僅是假象,因何斷定災難的影子沒有潛伏在我們身邊。
“我盼望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