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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上黃宜恩的套,而黃宜恩礙於身份,又不能硬拽,不過現在,這也給了他一個辯解的機會。
周克寬看著周昧紅口白牙的說著謊話,還臉不紅氣不喘的,氣的從椅子上跳起來,飛起一腳將周昧生生踢飛了出去,帶著自己的親兄弟到妾室的屋子裡“抵足而眠”?當家裡的長輩都是傻子麼?喝醉了,親哥哥給弟弟喝那樣的酒,那麼下次,再送到兒子口邊的,得是一杯鴆酒了!
“啊,父王息怒,”周蓓兒看著重重撞到牆上的摔到窗下的周昧,嚇的花容失色,急忙跪在周克寬面前為周昧求情,“女兒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父王要罰大哥,必是大哥錯了,可是還望父王念在骨肉之情上,手下留情,畢竟傷在哥哥身上,最痛的還是父王跟母妃啊!”
傷了周昧自己疼不疼?周克寬不知道,但是丁湘雲是一定會疼的,還會啼哭不休,以前自己也曾想讓周昧繼承衣缽,將他帶到演武場習武,結果換來的卻是丁湘雲的抱怨跟淚水,“你問問他做的什麼事?連蓓娘都知道骨肉之情,可是這個畜牲卻毫不念兄弟之情!”
“蓓娘回去吧,這兒沒有你的事了,你母妃跟嫂子都病了,暫時管不得王府裡的事了,從明兒起,你就跟著祖母學理家吧,快回去歇著吧,”這樣的醜事,曲氏並不打算叫孫女知道,擺擺手叫周蓓兒退下。
“你也不必再做此惺惺之態,今天你們的盤算我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了,給自己親弟弟灌春酒,再引到自己妾室院子裡去,而你人卻跑的無影無蹤,圖的是什麼?真以為毀了徇哥兒的名聲,世子之位就是你的了?我今兒就明話告訴你,這世子之位,絕對不是你能肖想的,至於為什麼,等將來有機會了,去問問丁氏便是了,”
今天的事已經拖累了楊驕了,曲氏不願意再毀她的閨譽,直接將她摘了出來,“你也別想往你岳家那裡救援,我堂堂康王府,還不懼一個次輔,你那個媳婦,不賢不孝,我這裡休書都準備好了,你們再鬧騰,我就叫人直接將她送回孃家去!”
自己為什麼不能做康王府的世子?叫他去問問丁湘雲?曲氏這兩句話,如果一道驚雷打在周昧頭頂,生生將他從溫暖的人間打到了十八層地獄,“祖母……”
尚有的一絲清明告訴他,自己絕對不能表現出什麼都知道了,他應該感覺到詫異,委屈,甚至不滿,卻不能“理所當然”,“父王,兒子是您的嫡長子,從來沒有犯過大錯,為什麼?”
周昧在自己十歲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周克寬的兒子了,他清楚的記得,他曾問自己的母親丁湘雲,為什麼自己貴為康王長子,卻不能進宮讀書?而是去了宗學?為什麼還會有人說他是“野種”?
也是那一天,母親丁湘雲哭的昏了過去,而陳嬤嬤將他真正的身世告訴了他,他才知道周克寬根本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他的殺父仇人,而且周克寬手上,還沾了盧家數十條人命!這一切,就是為了能將美麗的母親據為己有!
後來母親告訴他,因為肚子裡有了他,為了保他的性命,她才忍辱負重跟著周克寬來到了京城。
自此以後,為自己的生父,為母親,為盧家的親人報仇,成了周昧一路走來最大的動力,算計周徇,除了因為他擋了自己當世子,最終得到整個康王府的路外,還有,就是他是周克寬的兒子,他要自己的仇人斷子絕孫!
到底是自己從小看大的兒子,周克寬看著周昧蒼白的臉,不甘的眼睛,忽然想到丁湘雲生下他時,向自己默默垂淚的樣子,當年因為自己忤逆母親也硬要將丁湘雲迎為正妃,她一進門便不得母親的歡心,就算是挺著大肚子,得到的也是鄙夷不屑的目光,等她拼了命將周昧生下時,母親更是看都沒有親自看過,當時自己是怎麼承諾她的?一定會好好待他們的兒子,可現在,自己終是要失言於她了。
“不論怎麼樣,徇哥兒都是你的親弟弟,你這樣對他,我如何敢將王府交給你?”可想到最像自己的二兒子,周克寬還是狠下心來,左右都是妻子的骨肉,何況周徇心性比周昧好的太多,將來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親兄長。
看來周克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更不知道不是他的親生子,周昧這才放下心來,他抹了一把唇邊的血跡,“祖母您要相信孫兒,孫兒真的沒有害二弟的心思,這真的只是誤會,孫兒只是看二弟睡著了,剛好前頭又有人來找孫兒,何況當時宜恩並不在院子裡,這一切都是孫兒沒有想周全,跟母妃和張氏沒有關係,祖母不要錯怪了她們!”
周昧太清楚自己母妃在周克寬心裡的地位了,這個時候,只有她出來,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