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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宏銘剛要招呼她來看,就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下意識地抹了一把臉,滿面無奈道,“瞎嚷嚷什麼,叫人看笑話。你仔細過來瞧一瞧,這姑娘是不是有二哥和二嫂的影子,照我說,二哥那孩子要是沒丟,估計也這般大了。”
徐氏聞言一愣,又多看了他兩眼,後者坦蕩蕩地讓她瞧,本就沒存什麼齷齪心思,只是喜好美好事物罷了。徐氏斂了火氣,順著往畫上瞧,想到昨兒個那一出,忍不住帶出一絲不屑道,“也就是生了這副好相貌,得了老夫人青眼,也不知道是哪個山城出來的,文宛也是,什麼人都往府裡帶,也不怕出什麼亂子。”
即便聽了穆蘭嫣的身世,那一點點的同情在方才撞見那畫作時早已湮滅,尤其是今兒請安的時候又在老夫人那兒遇著,自個兒近乎是受了冷遇,相比起得了老夫人喜歡的那人,徐氏是再怎麼都喜歡不起來,連帶著對趙文宛也頗有微詞。
大概是覺得徐氏說話不中聽,趙宏銘皺了皺眉頭,卻也不想同她爭辯,又怕這人仍舊小心眼,索性把畫收了擱在一邊,無人的時候欣賞總成了罷。
“剛用過朝飯,這又是什麼?”趙宏銘看了眼托盤兒裡的東西,轉移道。
提到這,徐氏一收潑辣作風,帶了幾許婉轉,“前陣兒我大哥去了西山,聽聞那一帶兒的女人都特別能生,而且生男孩兒居多,就是靠了這一味藥,我就託大哥捎了點過來,你同我一塊兒喝。”
趙宏銘臉上神色變了變,微微後仰了身子,“你這不胡鬧麼,上回才折騰得自己差點去了半條命,怎的又搗鼓起來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怎麼還看不開!”
“你又不是我,我嫁給你這十多年,一直沒有所出,你可知我揹負的壓力多大,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腰板兒都直不起來。是,你是不嫌棄我,可你那是沒聽到人背地裡怎麼說我的,你說我容易麼!”徐氏被他一呵斥,也是委屈,說著說著就拿著帕子抹起淚來,這事已成一塊心病,除非再有個孩子,否則這輩子都好不了。
趙宏銘被她這麼一哭,額角陣陣發疼,手搭在她後背安撫了兩下,嘆了口氣道,“是咱們沒孩子緣,折騰這些的也未必,何苦弄壞了身子,如今這樣清清閒閒的不也挺好。”
“不好!”徐氏聞言拂開了他的手,睜著一雙通紅眼睛瞪著他道,“大房人丁興旺,二房早早沒了,定國公的名號白白落了他們頭上,我不甘心,要我那孩子還在,指不定是個比趙元禮還出息的,咱們三房也不至於這麼沒落!”
“你……好端端怎麼又提起那事。”趙宏銘想到那早早夭折的孩子,心中也是一痛。
“這都是趙文宛那小蹄子害的,都是她害的啊……”徐氏提起了傷心事,心窩子冷,眼淚就再止不住了。
趙宏銘無奈,當年那事出的也是意外,見她又鑽了牛角尖,只得耐心開解,心中不免有些乏味。
徐氏哭了一陣兒,見身旁的人沒了反應,也就漸漸止了聲兒,瞥見那人魂遊的模樣心中又是一堵,暗暗咬牙,眼下她是沒什麼能耐,只一心期盼著能有人出現,讓趙文宛摔個大跟頭!
只是徐氏這會兒還不知道,讓她不待見的女子,正是她一心祈求老天讓出現的那個人,定國公府的平靜日子,再維持不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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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蝙蝠流雲烏木桌上鋪開不少器具,邊上擱著只極大的扁形木盒子,木質瞧著有些年頭,但是盒子四角都鑲嵌著鏨雲龍紋金待環紋卻華麗生輝,周邊散落不少細末兒,顏色不一。
趙文萱一身木蘭青雙繡梅花錦緞外裳,清雅秀麗,頭插一點翠白玉響鈴簪,一垂首見叮咚作響,甚是好聽好看,這會兒正仔細往手邊的琺琅掐金白玉爐,塞一截裹著香米分的木條。
沉香走進來甫要開口,就讓她噓了一聲,靜默著立在一旁等著。待她手上動作落成,趙文萱直起身子,睨向沉香空空的兩手道,“我要的千步香呢?”
“回三小姐,奴婢去庫房了一趟,說是都給送西廂房穆姑娘那兒了,作養病用。”沉香馬上回道。
趙文萱當下蹙了眉,“我慣在調香,時常要用到香料,庫房裡也該備著才是,今兒當值的是哪個?”
“是黃管事,一向愛見風使舵,得了一點風聲,就趕著討好去了,老夫人沒留,就全都給穆姑娘了。”
“混賬,合著我還不如一個外人重要!”趙文萱怒摔了杯盞,神色隱含著嫉妒的慍怒,“上回是趙文宛欺我,也就罷了,如今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也想壓我一頭麼!沉香,隨我去趟西廂房,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