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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對視一眼急匆匆就往那方向趕過去了。
西邊芳華殿,一名身材瘦弱的宮娥顫顫巍巍地站著,極為忌憚地避諱著院中樹下的一幕,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隱約瞧著像是動物的模樣,皮毛讓人整個扒了掉兒,扔在邊上,染著殷紅血跡夾雜著雪白。
趙文宛等人是最快趕到的,一眼就認出了那東西是白天還被文熙文萱兩姐妹抱著把玩的寵物雪球兒,猛地瞧見被殘害扒皮,趙文熙當下就暈了過去,又讓宮娥兵荒馬亂地安置去裡屋。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趙文宛走到那打著哆嗦的顯然被嚇得不輕的宮娥身旁,開口問道。
“剛……剛剛。”
隨著方才的動靜,芳華殿裡聚了越來越多的人,慈安宮的芸姑姑等,都是各殿派來檢視的,唯有越貴妃在侍女來瞧過之後,匆匆趕了過來,臉上神色悲慼憤怒,指著趙文萱趙文宛二人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文萱雖不至於被雪球兒慘死的模樣嚇昏過去,內心受到的衝擊也是不小,一對上越貴妃指責的神色,下意識地就把責任往外推,“回娘娘,小女也不知何人如此兇殘,竟做出這等事。”
“既是你發現的,可有看到什麼可疑之人?”趙文宛仍揪著發現屍體的宮娥詢問。
“天黑,沒沒沒……沒發現。”
趙文萱心底慌極了,白日裡是她見雪貂親近趙文熙才攢說著,求了借玩一天,明兒個就給送回去,如今對上越貴妃森冷寒意的眸子,生怕擔責,又想到趙文宛那貂皮大衣一說,咬了下唇,面上閃過猶豫道,“回娘娘,文萱不知有一事當說不當說。”
“說——”越貴妃痛失愛寵,心情差到極致,繃著面色重了口氣道。
“宛……宛姐姐白日裡說……說雪球兒皮毛滑溜,做不成貂皮大衣,做個毛領子倒是夠的。”趙文萱索性豁了出去道,補了最後一句,是鐵了心要把罪名按趙文宛頭上了。
趙文宛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跟看外星生物似的,怎麼會有這般蠢的?在真兇未明之前,自個兒窩裡倒是先鬥起來了。只這麼一說,越貴妃看向趙文宛的目光越發不善,本就不喜歡趙文宛,照著過往風評,也的確能做出這等殘忍之事。
也不知巧合還是,趙文熙這會兒又讓人扶了出來,只是臉色撩白,神色哀傷不似作假,看到越貴妃在沒忍住眼淚,沒有聲兒地掉著淚珠兒,顯是為了雪球兒傷心不已。
“都是文熙不好,要不是文熙將雪球兒抱過來,也不會……”哽咽著話說了一半兒再也說不下去,一雙淚眼凝著趙文宛,“姐姐不喜歡我們,也不該拿雪球兒出氣。”
趙文萱扶著她,看向趙文宛的目光含了幾分幽怨,就好像這事兒的確是趙文宛做的似的。
站在人堆裡的芸姑姑聞言皺了皺眉頭,趙文宛如何對趙文熙的她可親眼瞧見,可這兩個妹妹吶……
趙文宛倒不意外兩人這時候的一致口徑,讓自己背這個黑鍋,心底反倒對於趙文熙的女主光環很是羨慕,這麼一昏一哭的,往越貴妃身邊一站妥妥洗清了嫌疑。宮燈映照著冷豔高深的臉龐,叫人瞧不出神色,究竟是傷心或是其他,入了各人眼中各有猜測。
“母妃,這兒是怎麼了?”一道清越的聲音納悶響起,永平公主順著眾人瞧的方向亦是看到了雪球兒的屍體,瞳孔縮了縮,往趙文宛身邊快走了兩步,帶著一絲驚恐道,“雪球兒是怎麼了?”
“永平,過來,別和殺害雪球兒的兇手站一道。”越貴妃嗔怒道。
“兇手?”永平詫異地看了一眼趙文宛,隨即搖了搖頭,“母妃,今兒晚上我跟宛姐姐一塊兒睡的,才不是她做的!”
趙文宛掠過眾人不一的神色,尤其趙文萱等,緩緩勾了嘴角,永平怕打雷,第一道雷響起的時候偷摸摸了過來,所以誰也不知道。方才出事,她先披了外衣出來,永平的繫帶打了死結又不好衣衫不整的出現,就慢了一步,誰料就有了這齣好戲。
“永平你怎麼確……”越貴妃聞言也是意外,吶吶問道,隨即天空又是一道驚雷炸開,瞧見永平往趙文宛身邊瑟縮了下的身影,當下就明白了,永平怕雷這個毛病自個兒怎麼忘了,只是沒想到她會和趙文宛這般親近。
“雪球兒的事兒必須要找出真兇,給本宮查!”
這一廂,見趙文宛居然這麼容易就洗清了嫌疑,趙文萱緊抿著唇,心中更是惴惴,不期然對上趙文宛投過來的神情,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在心底念出了她說的話——你死定了。
陡的一驚後退了一步,險些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