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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金燦燦的瓜肉,聞著十分的香。
老農身邊挨著個小女孩兒,瞧著比文雪一般大,只面黃肌瘦的,一雙眼兒跟葡萄似的透亮分明,發覺趙文宛看她,一咧嘴角十分嘴甜道,“漂亮哥哥再買個罷,我家的地瓜可好吃了!”
趙文宛眯了眯杏眸,也是彎了嘴角,又買了三個,人手一個。“小妹妹真會做生意。”
這廂互動完,就有人神色不善地尋上了門,趙元禮不著痕跡地拽了趙文宛一把,拉到了一旁。
“喂,老頭子,還錢!”來人氣勢洶洶道。
“大爺,您再寬限兩天,我……我實在一下拿不出那麼多。”老頭護著驚慌的小女孩兒顫巍巍討饒道。
“兩天什麼兩天,爺的錢也不是白得來的,有借當然要有還,懂不懂規矩!”說罷,就要動手去搶那老農的錢兜子,裡頭正是趙文宛給出去的一兩銀子,連著賞錢。
“大爺,求求您了,留點給老頭子罷,我家兒子躺在床上靠藥續命,不能斷啊。”老頭子哭著跪倒在地上,小女孩兒也是跪著,抹著眼淚也不扯著嗓子哭嚎,像是見慣了似的不停給人磕頭。
“嘖,你那短命鬼兒子管我什麼事,別整這套啊喪氣,反正我不管,今兒個我就是來說一聲,到了期限再不還錢可沒好果子吃!”那人說完奪了破舊錢袋子就走,瞥了眼神色憤憤的趙文宛,故意露了兇相,哼了一聲帶著一幫子人呼啦啦地走了。
“老伯你還好罷?”趙文宛過去扶了老農起來,趙忠和寶蟬等也幫著撿起散了一地的地瓜,目露擔憂。
老農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滿是心酸,卻沒法對外吐露,那些收錢的可不是好相與的。原是家裡頂樑柱的兒子說病就病,一家子都指著他過日子的,突然垮了,自然不肯放棄,家裡的積蓄看完了,他就問人借,借的那一筆數目雖不小,可不知怎的越滾越大,成了填不了窟窿,而兒子的病也不見起色,老婆子在家照料,兒媳也出去賺錢貼補家用,他就帶著小孫女兒出來賣地瓜,只是那幫人三天兩頭地來鬧,每每一點錢都搜刮走,日子過得極是艱難。
趙元禮看向離開的那些人,在一花樓處,為首的那人一把勾住了一身著王家家僕衣裳男子的肩膀,顯示感情極好地一塊兒入了內,不由黯了黯眸子。
趙文宛見老農不肯說,也無奈,掏了手帕替小女孩兒小心擦了額頭上磕出來傷口旁邊的碎石子,暗暗塞了一包銀子在小姑娘的手裡,比了個噓的手勢,悄悄附在她耳邊道,“不要叫壞人瞧見了,這個留著給你自個兒和你爹看大夫,知道麼。”
小女孩兒眼裡閃著淚花兒,有點不敢收,可一想家裡的情況還是偷偷藏了起來,作勢要給趙文宛磕頭,忙被她一把拉住。“南雲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恩公。”
趙文宛摸了摸她腦袋,並未放在心上,拉了兀自沉思的趙元禮打算稍稍逛會兒便回去了,卻是沒發現回去的時候多了一條小尾巴。
小尾巴在看到兩人進了定國公府的大門後停留久久,想著方才那明顯女子聲音的小廝,以及那一聲小姐。
恩公是女的,要怎麼報答?
☆、第69章
牢房裡昏暗,一股陰冷潮溼味道撲面。牢犯們常年困在大獄裡不見天日,自昨兒個送進來個女囚犯後就顯得有些蠢蠢欲動,捱得近的,一雙雙或渾濁或迷糊的眼睛瞪過來,對面的更是扒著鐵門眯瞪著眼上上下下刻意地瞧,眼裡的不懷好意十分明顯。
被關在裡頭的明蘭驚恐至極,縮在角落裡,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埋起來。悽清的石床上鋪著一張殘破舊草蓆,其餘連個喝水的破碗都沒有,陰冷且簡陋不堪,明蘭何時受過這種罪,蜷著膝蓋嚶嚶眼淚不止。
關了一天一夜,因嫌棄牢房狗食似的飯菜,明蘭滴水未進,又因為旁邊牢犯虎視眈眈,還言語調戲,難聽入耳。明蘭整一宿幾乎是心驚肉跳著過的,身心極是疲憊,眼角仍垂掛著淚痕,只默然地撫著自己的小腹,卻沒有一絲要鬆口招認的意圖。
“這小娘子嘴可夠硬的,審三回了愣是一個字兒不說,瞧那身細皮嫩肉,還打算在牢裡頭熬不成?”獄卒坐在小方桌前瞥了一眼明蘭所在的方向,嘖聲道。
“喲黃三哥兒憐香惜玉啊,可惜咯,這女的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等上頭耐心耗光了,就有得苦難受了。”旁邊的獄卒很是老成道,“可憐那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了,大的才是犯事的,上頭只說留她的命……要我說真是那位的孩子,依著家世,怎的也該留下小的那個才是。”
兩獄卒說話的聲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