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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水煙價格不菲,單靠每月苑裡的月錢不足以供著,怕是貼了不少她的體己錢,你和兒媳算是有心了。”
王博文瞧著她眼底的哀慼,責難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水煙作為最後的依靠,也就由著去了。“少抽點,這玩意兒多了畢竟對身子不好。”
“對了,妹妹來信說的什麼?”王博文想到來這的目的,出聲詢問。
王母一聲嘆氣,“她懷孕剛掉了孩子。”
王博文大吃一驚,可也是無能為力。
……
冬日的清晨,稀薄的日光灑在晶晶亮亮的雪上,折射著點點暈光。
趙宏盛是大殿內臣,天還黑著的時候就已經穿好官服乘坐馬車進了皇宮參加早朝,翰林院相對時辰就寬鬆一些,不過那些正是意氣風發的芊芊學子各個恨不得頭懸梁錐刺股,夜夜秉燭讀書,趙元禮身子雖日漸好轉,可在趙文宛的嚴苛監控下,還是按正常起居作息,不曾學著那些瘋狂學子們不要命的讀書,該休息的時候便在家裡歇著,頗是自由。
書房的檀木桌上,攤著明蘭親自供認的證詞,句句都指向王博文,趙元禮想到二人少年時的同窗之情,如今看來盡是嘲諷。正走著神的,就聽著小廝來報,讓外頭的探子進了屋。
來人裹著一身寒意,在趙元禮跟前站定,語氣無起伏地稟報道,“小的跟蹤了那人幾日,只發現那人雖是家僕,出手卻是闊綽,是個仗勢凌人欺軟怕硬的主兒。直到昨日跟他去了賭坊,一把未賭反而跟賭坊的二把手周隆上了二樓密談,兩柱香的時辰後又鬼鬼祟祟去了銀莊,存了一大筆錢在一個名叫王進的戶頭上。”
“王進?”趙元禮挑眉,是個陌生名兒。“去查查這王進是何許人也,和王家有什麼關係。”
“是。”
那人和來時一樣匆匆離去,在門口與急忙忙闖進來的趙忠險些撞上,後者靈活避讓,反讓趙忠多看了兩眼,暗暗砸吧了下嘴,自家主子養得能人越來越多,感覺地位岌岌可危了腫麼破?
“杵著作甚,發生什麼事了?”趙元禮抬首瞧見趙忠一臉快被遺棄的可憐表情,失笑道。
趙忠忙是回神,反應過來自己著急忙慌地過來為的事兒,“公子,有個小女孩兒昏倒在我們府門口,我瞧著像是冬至廟會上賣紅薯老頭家的小孫女,就趕緊進來通知公子您了。”
“人呢?”趙元禮眼眸一沉,想到了那天討債人兇惡的態度,“讓人抬進來,找元大夫看看。”
“噯!”趙忠應下後,行動力極快地去了。
原本鬧鬧騰騰的國公府門口,趙忠打發了人,就抱著小女孩兒直接送到了元大夫那兒,路上遇著寶蟬,後者瞥了一眼就認出了小孩兒,詫異片刻就機靈地往湘竹苑去了。
元大夫住的小偏院裡,趙元禮已經候在那兒,瞧見趙忠懷裡的小女娃臉上掛著傷口,耷拉的纖瘦手腕露被繩子捆綁的痕跡,掛著血絲,斷斷續續的囈語叫人聽不清楚,然驚慌神色表露無遺。
顯是遭了極大的罪。
另一廂聽寶蟬說完的趙文宛眸色染上一絲不同尋常的敏銳,披了外袍,亦是趕去了元大夫那處。
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瞧見大哥拿著熱巾帕替床上的小人兒揩去臉上髒汙,後者昏迷中仍不安穩,直喊著不要賣她,一會兒喊爹一會兒喊孃的,淚珠子不斷,頗是可憐。
大夫說小女娃驚嚇過度,身上有被人打過的痕跡,一時半會兒地難以醒過來,要是發燒就更麻煩了,趙元禮和趙文宛對這個有一面之緣的小女娃都頗有好感,便一道守著人醒來。卻沒想小女娃先一步驚醒了過來,睜著眼不一會兒就蓄滿了淚水,嗚咽著一頭扎進了離得最近的趙文宛懷裡,瘦小的身子止不住發顫。
“恩公救救我娘,我娘讓壞人抓走了,嗚嗚嗚……”
☆、第70章
小女娃帶著哭腔上氣不接下氣地把事情說了,那群要錢的惡霸不僅將家裡搜刮一空,還嫌不夠,要將他們母女賣到妓院還債,父親和爺爺不依,苦苦哀求阻攔,卻被他們用棍子活活打死。
“我被人抓著,咬了那人的手,他們拿棍子打我,我娘抱住了人,讓我快跑,我……我逃了出來,可是我娘嗚嗚嗚……”似是想到了那時候的畫面,南雲畏縮地哆嗦了下,哭得更是傷心。她怕壞人追上來不敢回頭地跑,邊哭邊跑,卻是照著恩公家的方向,只在門口的時候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趙元禮聽完立馬命趙忠備了馬車,小女娃縮在趙文宛懷裡顯出極大的依賴,只得帶著二人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