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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投入到戰鬥中。
自穿越以來頭一回如此逼近死亡的趙文宛拽過唯一能用的軟墊抵在胸前,生怕一刀子就捅了進來,也不敢貿然出去,心中驚恐漸深。
外頭兵刃交接的聲音雜亂了起來,馬車裡的趙文宛強迫自己冷靜下後聽出些不對勁來,自己府裡的那兩名護衛有那麼厲害能撐這麼久?拿著軟墊護在一尺遠,一邊偷偷撩起門簾一角,正要看時,一抹銀光乍閃,直衝面門而來,趙文宛驚得來不及後退,就看到一抹藏青身影劈然而下,隔著門簾,自己被一股力道推到了裡頭,只聽得外頭劍刃沒入肉體的悶鈍聲,血跡滲透簾子往下淌。
扣著馬兒的繩索被砍斷,馬兒受驚跑了,馬車陡然後仰,又被壓了回來才不至於翻轉。
趙文宛被嚇得不輕,後腦勺撞在馬車底部昏眩了片刻,估摸著自己應該是被人救了,而且那感覺還很熟悉,隨後馬車簾子就讓人撩了起來,方子墨臉上掛著擔憂神色出現在眼前,身後跟著不少北城禁衛。
“方……公子?”
“趙姑娘沒事罷?”
趙文宛搖了搖頭,看著他手上佩劍還沾著血,再一看外頭倒下的兩三名行兇者,理所當然地將救命之人與他聯絡了起來,“多謝方公子救命之恩。”
方子墨看著她蒼白麵色,兩名護衛也都受了傷,留了人善後,自己則打算親自攙扶她回府。
趙文宛本想說不用,卻沒料著自己腿軟,靠著方子墨一直留意扶住才沒摔跤丟面,臉上訕訕,便沒再推辭,一道往府上走去。
拐角處不遠,殷紅鮮血順著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往下滴落,那人卻毫無感覺似的直直看著眼前一幕,目光如鷹,陰鷙沉猛。
“主子,您傷還未愈就急急趕回京,又替趙家小姐擋了一劍,還是趕快回府醫治罷。”顧景行心腹看著主子執拗神色,開口勸道。人們道六王爺面上有多風光,殊不知這樣大大小小的暗殺伴隨多年,哪回不是兇險萬分,可這一趟回京人卻非要來定國公府看一眼,為的什麼,再清楚不過。
可偏偏他們要避人耳目,暫不能洩露行蹤,瞧見禁衛軍過來,顧景行終是放心下趁亂隱藏,反讓巡防營的方子墨路過撿了個現成便宜。
顧景行染血的拳頭狠狠砸在了牆上,似是疲倦地閉了下眼,“走罷。”
***
是夜,寒風凜冽,一陣急促的勁風夾雜著風雪呼呼地刮過街巷,不遠處正是一品安遠侯的府邸,朱漆金環的大門前,兩隻紅彤彤的燈籠忽明忽滅。捕快手持公文拍門叫人,“奉命緝拿疑犯王博文,該犯牽扯草房廟三條人命,請侯爺開門。”
這邊捕快剛剛說完,一個穿著鎧甲計程車兵模樣的人也是手持令牌,拍門喊叫,氣勢就要強硬許多,“奉命緝拿犯人王博文,該犯指使周隆等人刺殺三品縣主趙氏長女,周隆已供認不諱,請侯爺開門。
兩人倒是不嫌累,一遍又一遍的在外面喊叫。
可那朱漆大門依舊緊緊閉著,不見任何動靜。
門外周遭火光照耀,兩排穿著整齊服裝的侍衛立在門前,手持火把,正燒的霹靂巴拉作響,而那兩排侍衛,一排是方子墨帶領的巡防營,另一排是由趙元禮與京兆府尹帶的衙役等人。
方子墨扶著精緻入鞘的青龍佩劍,火光之下照出一道斜長的身影,深邃的幽眸中斂著不悅之色,濃眉微蹙,顯然是失了耐心,正待劍身出鞘,一隻白皙修長的大手從氅衣中伸了出來阻了下,袖口上的金絲繡線若隱若現,趙元禮情緒毫無波瀾,出聲道:“方兄再等等,這畢竟是一品侯府。”
方子墨正色道:“聖上口諭若是安遠侯不肯交出,我自可帶人闖入緝拿犯人。”
“你也說那是聖上口諭,雖說祖母領著家妹去太后那裡告稟此事,驚動了聖上,可聖上並沒有下詔,想必也是為安遠侯留著幾分面子,我們自當遵從聖上的意思。”趙元禮繼而嘴角微微輕揚,“可無論如何,最終的結果,王博文今晚都難逃此劫,方兄何必急於這一時。”
方子墨微微頷首,表示明白,重新正好身子,脊背挺的筆直,與趙元禮一同看向前面。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大門猛然開啟,安遠侯身著褐色長袍站在了主門中央,身後風雪交加中是同樣拿著火把的府兵,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京都的勳貴府邸,大都養有府兵,尤其還是侯府,按著制度自可供養五百到八百府兵在家中護衛安全,這陣勢瞧著是將所有府兵都叫了過來,明顯是不想讓人將自己的兒子帶走。
人人都知安遠侯王氏家族,這位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