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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剛鬆了一口氣,背後竟是一身的冷汗,然而聽完他說的猛抬頭,卻發現他頭歪著在一邊不知是昏迷了還是……
“王爺,顧景行?顧景行!”趙文宛被嚇得不行,又不敢對著他這具殘破身體亂動,一聲聲呼喚帶上了哭腔。“醒醒,別睡啊!”
趙文宛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從皇上到永平,數著那些關心他的,盼著人能醒過來,可惜毫無反應,隨著夜裡溫度下降,趙文宛只覺得寒意流竄四肢,快要把自己凍僵,卻更害怕顧景行支撐不到救援。
最後咬了牙的,睜著通紅眼眶狠了聲兒道,“你不是問我敢不敢奉陪麼,如果我說敢,你敢不敢長命百歲!”
寒冬臘月,林間一片靜謐,唯有回聲小小回蕩,捲回來幾分寂寥。
趙文宛失力地癱倒在地上,挨著顧景行,眼淚再止不住,就聽得身旁猛地一聲咳嗽。
“……咳咳,你說的可作數?”
☆、第88章
虧了昨夜裡顧景行及時清醒過來,強撐著身子由趙文宛攙扶找到了一處獵戶在林間狩獵用搭建的木屋,僅有一間,一門一窗,門未上鎖,推開進去,裡面是一張木頭搭的極簡陋的單人床,一張小方桌,一把椅子,還有不少的雜物堆在屋角。
床上雖無被褥,卻鋪著幾層厚厚的動物毛皮,因而倒也不覺得硌或硬,還有一卷毛皮卷得圓圓滾滾是用來當枕頭的,枕著也是正好。
有地方遮風雪已是慶幸,趙文宛把人攙扶上床躺好,便一直守著,聽著傳來的綿長虛弱呼吸,不敢閉眼睡去。
翌日晨曦微露,林間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待朝陽升起,悠悠消散,一縷縷金色光線穿透樹杈,落在積雪上,折射出光斑點點。
顧景行醒來的剎那神色掩不住的慌張,直到看到床沿瑟縮成一團的女子猛然一鬆,像是吁了口氣,隨即在看到她身上單薄的衣物時緊緊皺了眉頭,正要拿獸皮替她蓋上,趙文宛像是驚醒過來似的反射般摸上他的額頭。
這一來一往,兩雙同樣漆黑的眸子相對,都有些怔愣。
趙文宛先回過神地收回了手,解釋道,“夜裡有點燒,不過這會兒已經退了,算是萬幸。”
顧景行漆黑的眸子始終凝著她,愈發深邃,半晌嗓音沙啞著道。“辛苦你了。”
受著冷空氣抽了下鼻子的趙文宛莫名覺得鼻尖有點泛酸,稍稍揉了下,綻了一抹無謂笑容,“救命之恩大過天,王爺該想想回去怎麼好好報答才是!”
隨即起身,看看屋子裡還有沒有喝的吃的,昨兒夜裡慌張,加上天黑什麼都看不到,這會兒怕顧景行渴,才找尋起來。
“……何須回去,我早想好了,本王以身相許如何?”那清削的下頜上有細密青茬,似憔悴,精緻的嘴角卻噙著一縷戲虐。平日裡冷肅的男人,難得的笑總似冰澈雲開,叫人移不開目光。
“咳咳——”趙文宛從積了少許灰的櫃子裡翻出兩件皮襖子抖開,也不知是被那話還是灰塵給嗆著,微微紅了臉。隨後拿著襖子走到了床邊,作勢要給顧景行換了身上那套染了血的。
只是指尖剛觸到腰帶,入目的就是青玉腰帶所勾勒出的緊窄腰腹,狠了心取解,就聽著一聲黯啞□□。
“……”趙文宛登時就紅了臉,怒目瞪向。
顧景行攤著一張正氣臉,頗是無奈道,“那兒……有傷。”
沒想到是自己想歪了的趙文宛臉色更紅,垂著臉自顧手上解衣大業,偏生越是著急越做不好,解了半天只脫了上衣,卡在了褲子上,勾勾繞繞的,愣是纏成了個死結。
顧景行看著女子憋氣不服輸而騰起的絳紅,覺得可愛之餘,更顧念下面過激反應的某處,沒讓她繼續,“我手沒傷,還是自己來罷。”
“……”快崩潰了的趙文宛聞言也是如蒙大赦,鬆了口氣,再看他赤條條的上身佈滿的刀劍傷痕,白日裡看著更是清晰可怖,瞳孔狠狠縮了下。
“再看下去,你可真的得對我負責了。”顧景行故意輕鬆了口氣調侃道。
趙文宛意會後背過了身子,聲音低沉了道,“我去燒水。”順道拿了另一套襖子套上出去了。
木屋左側連著個廚房,就簡單的一個灶臺,趙文宛掀了米缸看,裡頭還剩了個底兒,缸子不遠的架子上擱著塊有些乾癟的老薑,便先取了一旁擱著的火摺子生火燒了壺水給顧景行清理傷口用。
回到屋子裡,顧景行已經套了好了新褲子,身上拿動物皮毛遮了一半,瞧見趙文宛端著破舊盆兒進來,撥拉出床底下的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