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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也是什麼都明白了,這是衝著自己來的,是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卻也是沒想到她出手會如此迅猛。
也是巧了,這廂氣氛冷絕的時候,那頭又有人來找吳賬房的,因著人都在明絮苑,來通報的小廝就奔了明絮苑說了,趙文宛勾了勾唇角,叫人直接把人請過來。
夏姨娘慘白著一張小臉,緊緊攥著帕子,身子隱隱發顫。趙文宛走到她身旁扶住她,用二人之間才聽得到的聲音道,“站著捱打像是我趙文宛會做的麼,夏姨娘,你今兒說什麼老夫人也只會以為你是為了潑我髒水報復,一個與下人偷情又虧空銀庫的姨娘,還是親孫女兒,你猜老夫人選哪個,又或者你瞧瞧爹現在的臉色,看是信誰?”
“你……”夏姨娘氣得想要伸手撩起耳光,卻被趙文宛牢牢扣住了手腕,臉上神色冷然,“文宛說錯了,姨娘好好說就是,何必要動手。”手上卻暗暗施加了力道,疼卻不至於讓人瞧出來。話也讓趙文宛先說了,這會兒眾人瞧著夏姨娘的可憐相,也沒一個上前說情的。
夏青禾就是這個時候被人請進來的,臉上還有淤青未褪,走路也有些拐,一瞧廳堂裡這陣仗愣了愣,再一看被趙文宛抓著的妹妹,有些摸不著頭腦。
“夏公子來找吳賬房,可有何事?”老夫人坐在位置上率先發了問。
夏青禾也不是個傻的,眼珠子一轉,臉上掛著笑意道,“老夫人哪兒的話,我是過來看姐姐的,如今夏家就剩下我們姐弟二人,自然親厚些。”
老夫人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轉而打量起他臉上的傷來,“這臉是……”
“不……小心磕……磕傷的。”夏青禾摸了摸臉,掰扯道。
“胡說!”老夫人陡地一拍桌子,桌上擺著的茶盅震了震,濺出幾滴茶水來,就見老夫人一臉怒容道,“一個兩個的都沒個實話,真當定國公府是好糊弄的!”
夏青禾身子一抖,滿臉惶恐地看向夏姨娘,後者也是一臉惶惑。唯有趙文宛清楚,在她‘提醒’了祖母一番後,今兒一早就有老夫人身邊的人離府辦事,老夫人那兒能查出來的可比自己仔細多了,而自己做的不過是把人引到府中,添把柴罷了。
“你做的強盜買賣還敢打著定國公府的名號,與同行競爭不過耍下流手段被人打成重傷,連酒樓都讓人給砸了,又欠了地下錢莊銀兩,就利用你妹妹的關係夥同吳賬房私拿府中錢財填你那窟窿!”老夫人自聽到起攢的怒氣一下爆發,對著夏青禾一頓好罵。“真是好大的膽子!”
夏青禾聽完一下腿軟跪倒了地上,臉上的嬉皮笑臉早已不見,被老夫人的威嚇嚇得連喊知錯,還不長眼色的喊上面的趙大老爺叫姐夫,求他饒命,趙大老爺鐵青著臉色,被這一聲聲的姐夫叫的猶如恥辱。
一旁的夏姨娘亦是白著臉跪在了地上,有些也是今兒個頭一回聽說,才知道原來先前是這人給自己畫的大餅,而自己卻為了點蠅頭小利惹上這麼大的麻煩,真真是惱恨至極。
“老夫人,妾身不知情,還望老夫人開恩啊。”夏姨娘慌忙喊道。“老爺,求求您看在妾身侍奉這些年,看在瑞哥兒的面上,饒了妾身罷。”
趙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模樣隨了蘭娘,性子亦是柔弱,可怎的又這般不一樣呢!擺了擺手,似是累極,“罷了,去西山與文萱作伴,什麼時候磨好了性子再回來罷。”
“老夫人……”夏姨娘眼中驚恐,這般沒個期限豈不是……回不來了……
老太太不願意再聽她聒噪,讓人帶下去家法處置後便送去西山。隨後該懲治的懲治,送官的送官,眾人散去,趙文宛扶著老太太進了裡屋休息,叫雪雁泡了壺茶,自個兒給老太太揉捏了起來。
趙老爺聽夏姨娘的哭訴聽得厭煩,早在老夫人下令前就拂袖離開,這會兒還剩下個葉氏站著,看向趙文宛,眼神明明滅滅,終究什麼也沒說的,跟老夫人告了退,匆匆走了。
府門外,被打了二十棍的夏姨娘由人攙著,虛弱萬分。葉氏走出來的時候,看她正不穩的站在矮凳上,晃晃悠悠地上馬車,瞧著這幕,心中甚是通暢。
這人與自己鬥了十多年,如今這般淒涼離府,痛快之餘,想到不是自己親歷而為,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不過……對手走了,總是令人高興的,葉氏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得意,在夏姨娘被風吹得身子直打晃的時候伸手扶了一把,“妹妹,可得小心啊。”話語看似十分有正妻的風範,卻帶著一絲嘲諷的冷笑意味,盡是落井下石之意。
夏姨娘回頭瞧見,心中怨恨,虛弱地拂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