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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得也得忍,馮啟蘭是家中庶女,早就被主母何氏磋磨出了一身本事,看著柔柔弱弱的,但是誰真想要害她,卻發現她的院子密如鐵桶,旁人怎麼也插手不得。
雖然馮啟蘭懷孕,不宜行房,但是湯政還是日日陪伴她的左右,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不僅是他極為看重,湯夫人也很喜愛。馮啟蘭生的白淨清秀,容貌比蓉夫人還要好看上三四分,性子又嫻靜。湯府雖然是武將府邸,湯夫人見多了喊打喊殺的小丫頭,自己的女兒也是個潑辣的性子,瞧見馮啟蘭這麼個安安靜靜的小姑娘,歡喜得不得了。馮啟蘭也會投其所好,雖然懷孕,晨昏定省卻從不缺,蓉夫人仗著自己是湯夫人侄女,常常不來問安,光著一項,就被馮啟蘭深深比了下去。
在侍女不知第幾次向她通報,湯政又歇在了馮啟蘭處的時候,蓉夫人終於爆發出來,惡狠狠地砸了瓷器,怒道:“二爺這般作態,難道是縱容著她寵妾滅妻不成!哦,我倒是忘了,她們馮家可不就是寵妾滅妻的典範,那個主母不正是氣死了侯爺髮妻上的位?呵呵,還當自己個是侯府小姐不成!”
侍女早已習慣她這般暴怒,上前隨意安慰兩嘴:“二奶奶,湯家又不是那樣的破落戶,二爺再怎麼喜歡那個狐媚子,她到死也不過是個妾罷了,夫人不也說了,等她吧孩子生下來,不還是得叫您母親,到時候隨便尋個什麼由頭弄死,那孩子不還是在您的膝下?”這侍女是她從孃家帶來,口中的夫人,不是湯夫人,而是湯政的二姨母,她的孃親。
她冷哼了一聲,母親說的話確實有道理,養下兒子,弄死小妾,到時候湯政看在孩子的面上也會到她房中來,可她心中到底意難平:“那賤人算個什麼東西!竟然勾得二爺那般痴迷,如今我才進門三年不到,庶出的兒子倒是很快就要有一個了!”說著又將手邊的茶杯掃在地上。
噼裡啪啦一陣的脆響。
侍女不動聲色的躲開了,說道:“再怎麼,那也是二爺的庶子,二奶奶您的兒子才是嫡子,二爺總不會嫡庶不分……”
“閉嘴!”聽到此言,蓉夫人更是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嚇得侍女趕快跪下,膝蓋磕在碎瓷片碴子上,生疼生疼。
“母親不清楚,難道你還不知!自從我嫁進來,二爺何時入過我的房門!倒是那賤人!自從她來後,二爺同她夜夜笙歌日日廝守!”她氣得渾身發抖,肝膽俱疼,指著侍女鼻子罵道,“賤蹄子,當我不知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就是想巴著我爬上二爺的床!做夢!好好認清楚你自個的模樣!”說著又是一個茶杯直接砸在了侍女的頭上,頓時那侍女頭破血流。
侍女強忍著眩暈,還在不住地磕頭,蓉夫人卻絲毫不覺得解氣,更是砸了不少名貴古董,也不罷休,整個院子裡弄得雞飛狗跳。
湯政和馮啟蘭在側院原本早就睡下,她如今已經七個多月,因為養得好又不喜動,肚子大得讓她難以睡覺,湯政就圈著她,讓她躺在他的懷裡。
蓉夫人那裡鬧得動靜實在是太大,門外守夜侍女輕輕敲了敲門,問道:“二爺,蓉夫人那裡鬧得厲害,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湯政將馮啟蘭扶起來,孩子在她肚子裡翻了一個身,肚子上突出一塊來,他摸了摸,問道:“蘭兒想不想我去?”
馮啟蘭垂著頭:“既然姐姐鬧騰,二爺便去吧,小少爺陪著我呢。”
湯政又將手附在她隆起的腹部,腹中的孩子彷彿感知到了父親的撫弄,在他掌心突出一塊,湯政笑了笑:“他似乎並不願我走。你難道願意?”
哪有女人喜歡丈夫半夜跑到別的女人地方的?馮啟蘭知道蓉夫人這般吵鬧,除了宣洩,更多的是想吸引湯政的注意力,可是撒潑打滾的女人誰會喜歡,連馮啟蘭都為蓉夫人感到可憐。
她垂著頭盯著肚子,肚臍那裡突出了一塊,周圍有些細小而不明顯的紋路,看著很醜陋,但是湯政卻對它愛不釋手。他的大掌撫在她的肚子上,不肯挪開。
湯政最是喜歡馮啟蘭這般言不由衷,嬌羞萬分的樣子,他說:“不必去管她,這般鬧還沒鬧夠麼,別吵到我的孩兒就好。”說著又幫馮啟蘭正了正枕頭,扶著她躺下了。
馮啟蘭在湯政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而不到三更天,門外又傳來侍女輕輕敲門的聲音:“二爺,二爺……蓉夫人院子裡,死人了。”
湯政和馮啟蘭立刻被驚醒了,聽到死字,湯政急忙下床,安撫好馮啟蘭,匆匆離去。馮啟蘭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懷胎在身,聽到這個不吉利,也不追問,等湯政離開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