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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看向吳宇澈,沉聲道:“除此之外餘下各項事情還未分明,既然父皇問起,那如今當父皇的面,兒臣倒是有幾句話需問詢吳府尹。”
說到這裡,他愣怔了一剎那,隱約有些明白之前為何覺得明華的反應有些異樣了。
無暇仔細回想這些,寧王只略微一頓就看向了對面的吳宇澈,神色認真沉聲問道:“據我手下與京兆府人員同去隋府的手下所報,隋崛死於毒、藥,渾身無一絲傷痕,可是如此?”
吳宇澈點頭,把驗屍的結果說的更加清楚一些。畢竟此樁命案涉及頗廣,隋崛又在遺書之中自認了是當初毒害徐澤淵大將軍的兇手,他料定會被招進宮中被詳細盤問,自然不敢怠慢。仵作所寫驗屍的屍格他全然記下,此時與寧王一問一答,不見任何滯澀、遲疑之意。
隋墨臉色這才略微好看些,知道吳宇澈確實用心,雖然心繫弟弟之死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在旁聽著,想從這一問一答之中找出一些端倪來。
倒是上首的皇上,與寧王多年未見,又從來沒有主動關注過他,此時見他出口的每一個問題都點在關鍵之處,難免有些驚訝。
寧王卻全然沒有在意各人反應,只依著心中思量繼續往下問話。
“遺書字跡也已經對照,與平日語氣和字跡並沒有不同,由此種種證據,這才得出了隋崛可能自盡身亡的結論。”雖然重複一遍,並沒有覺得京兆府有任何的疏漏,吳宇澈的話還是多了一分迴轉的餘地,並沒有一口咬定隋崛一定是自盡身亡的。
“宸鉞,你問了這許多,可有什麼看法?”皇上見寧王低頭沉吟,並沒有繼續問下去這才出聲。寧王聞言微微直身對著上首拱手,“兒臣有幾件事情不明。”
他認真道:“兒臣在北疆時有危險,重傷之際也曾經寫過遺書,許是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的原因,字跡和語氣都會與平時不同。自盡畢竟是一個艱難的決定,兒臣覺得隋崛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保持平常心,如同往常一樣寫下遺書才是。”
隋墨聞言心中一喜,立刻大聲道:“正是如此,一個將死之人,又如何會心平氣和。”
吳宇澈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道:“也許是因為他下定了決心,慷慨赴死,畢竟他遺書中所說,願意一人承認下毒害徐大將軍的罪責。為了不禍及家人,他心中定然是平靜的。”
“若是慷慨赴死,文字定然比平時要激昂才是。激動之餘,筆跡定然會帶出興奮、狂熱之輕,遣詞用句也不會特意留心,寫出那般文采斐然的遺書。”寧王淡淡道,回頭看了一眼吳宇澈,淡淡道:“更何況,吳大人難道真以為徐大將軍被毒害險些身死在南嶺的事情,是隋崛自盡就能夠解決的嗎?”
“自然不能……”吳宇澈說到這裡一頓,一旁隋墨用力搖頭,沉聲道:“舍弟雖然蠢笨,可是畢竟也是朝廷官員,如何不懂得這些常理。他怎麼可能會天真的以為自盡身亡就能夠幫助隋家擺脫困境?皇上!”
隋墨起身跪下,用力對著上面皇上叩首:“此遺書定然是旁人偽造的,所為的就是把徐大將軍被毒害一事全部推卸到隋家身上,還請皇上明鑑!”
皇上倒是沒有想到寧王三言兩語就找出了隋崛自盡案的一個漏洞,這不算是多麼高深的漏洞,只一時之間在場人中、負責查案的官員,卻是無一留意到這點的。寧王若非比他印象中的還要聰慧、敏銳一些的話,那就是對於此案早有準備……
他眼睛猛然眯縫了一下,一邊思慮一邊緩緩開口:“隋墨,你當知道只這些論證,並不能完全推翻京兆府的結論,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他是被謀殺的。寧王的話,也只能說明遺書存在疑慮……”他說著又看向一旁的寧王,意外從他眼中看出了一絲笑意。
一瞬間,皇上竟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這個兒子……這個他向來不重視也不喜歡的兒子,究竟還有什麼發現?
“宸鉞!”他沉聲道:“你可還有疑慮?”
寧王抿唇笑了下,“回父皇,兒臣確實還有疑惑。”
他說著轉頭看向了吳宇澈,“本王再問吳大人一句,隋崛是服毒自盡,那京兆府的人可有尋到存放毒、藥的物品,上面應當還有殘留的毒、藥才是。還有,他若是直接服毒,指尖上也會有所殘留。若是融化於茶水喝下去,則會留有一個有毒的杯子,這些東西,可有發現任意一向?”
這一次,不等吳宇澈回答,隋墨就立刻大聲道:“並未有這些發現,舍弟房中沒有任何毒物,或者是沾染了毒物的東西。”
“吳宇澈?”皇上緩緩開口,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