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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深邃,等明華轉身過來就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狀若無事。明華送他出門,等到馬車遠行,臉上的笑容這才漸漸消失。她緩緩舒了一口氣,剛剛被寧王問起的一瞬間,心中竟然難以抑制的感覺到了絲絲緊張之意。
她怎麼可能會被王府之中的瑣事而感覺到棘手,她只是為自己的失常,為自己那下意識的反應而感覺到不安。
‘明華,你聰慧過人,比之你哥哥都要優秀許多。然而,過慧易夭。且於女子來說,聰慧外露並非好事。你要聰穎,不能讓人覺得蠢笨好契。卻不能太過於聰慧,讓人、讓你未來的夫君感覺到忌憚和防備。’
這話是十三歲那年,她於策論中贏了兄長之後,母親私下跟她說的。
“女子,當以貞靜、嫻淑、明理為主,而非故作聰明,炫耀自身……”她緩緩說出口,重複著當年母親告訴她的那些話。她自然明白這話中的含義,也明白母親說這些話都是為了她好。若非兄長意外過世,她應當會如同母親所希望的那樣,平平凡凡的家人,相夫教子,藏巧於拙,安穩的度過一生吧。
只可惜,兄長早逝,讓這一切都化為浮雲。
她有多久沒有回憶起母親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成親這些天來,她不時的會想起一些久遠的事情,那些她以為早已經在父親教導下忘記的細節。
“王妃?”紅櫻低聲叫了明華下,“外面太陽大,還是先回去吧?”
明華回神,對於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啞然失笑。
“去校場!”她說著抿唇一笑,眼底還是帶著沒有拂去的陰霾。
☆、第32章 隋墨
“你得到訊息的速度倒是夠快。”書房之中,皇上瞥了一眼進來的寧王,眼中的不滿一閃而逝,擺手對跪下行禮的寧王道:“免禮,坐。”
對於他的態度,寧王不以為意,只掩唇裝模作樣地咳嗽著謝恩,然後施施然坐下看向了跪在當場的尚書令隋墨,還有一旁京兆府尹吳宇澈,最後才開口道:“隋侍郎的事情,還請隋大人節哀順變。”
隋墨抬頭看了一眼寧王,心中猛然一緊,暗自猜測著這話究竟只是客套,還是別有意味。
若不是寧王把這個案子一拖再拖,又如何會牽連上隋家?要是蕭家被判定了虛報戰功,快速解決了這個逃兵的案子,他們怎麼可能會有機會攀咬上隋崛,他的二弟,一母同胞的二弟。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在寧王的算計之中的?
隋墨袖下的手微微顫抖了下,連忙低頭沉聲道:“謝寧王殿下關心,老臣無事。”他說著又朝著皇上叩首,接著寧王來之前的話往下說:“陛下,還請還我二弟一個清白。蕭家六年前在南嶺做下那般膽大妄為的事情,蕭黎身亡,他們才是最有可能對徐大將軍下毒的人。二弟不過是適逢其會,當時也在南嶺而已。他如今已經慘死,若是再被汙了名聲,難免讓亡者難以安寧啊!”
這話字字泣血,聽得一旁吳宇澈不安地動了一下身形。
皇上低頭看下去,見隋墨一臉沉痛,只覺得頭疼欲裂。他昨夜睡著北陵國敬獻的美人宮中,加之今日無早朝,夜裡就荒唐了些。誰知道,一覺醒來,竟然出了這般大事!倒是擾了他難得的安眠!
想到此處,皇上忍不住瞥了寧王一眼,想法倒是與隋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暗暗責怪寧王辦事不利。原本不過是一樁逃兵的案子,如今牽扯了蕭家不說,還把隋家也給帶了進來,更是直指當年徐澤淵病重將死之事乃是中毒。他看了一眼吳宇澈,見這京兆府尹也是一副事不關己低頭不言的樣子,不由怒火中燒。京兆府也是不會辦案,為何就一口咬定隋崛是自殺呢?
這樣的案子,若是拖個三五日好好調查一番再下結論,屆時只怕不等隋墨前來喊冤。徐澤淵中毒一案也該有定論了吧?若當年真是隋崛在南嶺對徐澤淵下毒,到時候不用他這個皇帝出面,徐家就會讓隋家上下吃不了兜著走。如今反而打官司打到了他這裡,真是覺得他日子過得清閒不成?
他想著掃了一眼寧王,見他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不由沉聲開口道:“臨州逃兵一案,一直是由宸鉞負責,如今既然隋崛之死牽扯到了其中……宸鉞,你如何看?”
寧王早就做了準備,此時聞言抬頭,見隋墨和吳宇澈兩人都看向自己,也不過是正了正神色,緩聲道:“兒臣在家中只聽聞隋侍郎留下遺書,承認了當初毒害徐大將軍之事,服毒自盡,就匆匆入宮。只那遺書,兒臣略微看過,直覺文采斐然,動情之處難免讓聞者心中惻然。”他說著唇角勾了勾,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