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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個陣勢驚了一下,漠措將漢人官員臉上的驚異之色俱收在眼底,忍不住對賀啟章道:“宰相大人覺得此番比試如何?若是貴方想反悔還來得及。”
賀啟章笑得如沐春風,“我們已經贏了兩場,無妨無妨。”
漠措嘴角抽搐了一下,憋著一口氣怎麼也想要洩一下,“阿若或許不懂漢人的柔弱之姿,但論健舞卻沒人敢望其項背。”
賀啟章依然笑得如沐春風。“無妨無妨,我們已經贏了兩場。”
漠措眉梢一跳,“阿若若是贏了,便是齊沃格的女子贏了漢家女子……”
賀啟章笑眯眯地擺擺手,“我們已經贏了兩場,無妨無妨。”
漠措一口血差點嘔出來。
景帝高坐九重臺階之上,根本沒聽下方的談話,只是看著圓鼓上那個人,銀白麵具擋住了絕代風華,卻又平添了幾分高冷姿態,尤其露在外面那雙櫻唇,淡粉色,十足的冷豔傲視群芳。儘管看不到臉,單看那雙赤著的腳,景帝也能判斷出那就是蘇陌,被龍爪幾乎摸遍的人,他還能記不住?只是那把素腰似乎比前幾日粗壯了些許,難道這個小混蛋離了宮反而長胖了?
龍眉很不客氣地跳動了一下,“劉德元,給朕端杯涼茶來。”景帝覺得,他堅強的龍內臟受到了驚嚇需要壓壓驚。
下面正在品著茶的蘇譽一看見那個身影,一口涼茶嗆在喉間,張弛看過來,“賢弟,這是怎麼了?”
蘇譽看了看臺上的蘇陌,擺擺手道:“沒事。”
張弛只覺得蘇譽的磨牙聲未免有些大。
蘇陌覺得有幾股視線一直在戳自己脊樑骨,彷彿臉上的面具只是一個擺設,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
“舞月姑娘,聽聞你是中原少有的健舞大家,今日阿若領教了!”
蘇陌衝她一禮,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既然是客方出題,這第一音自然要由阿若奏出。齊沃格果然是馬背上的民族,一上來上的便是征戰曲。
漠措端起酒杯對景帝道:“阿若妹妹爭強好勝,上這麼刁鑽的曲子,我代舍妹向陛下求個寬恕。”
眾所周知,中原的舞樂皆偏向柔美,雖然在邊城也流傳不少征戰曲,但多是受四大汗國的文化影響,若真要跟他們正宗的征戰曲相比,便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是班門弄斧,不值一提。
所謂征戰曲,自然是描寫戰爭場面的曲子,以變幻莫測出其不意起轉承合無跡可尋而著稱。這樣的曲子最具有侵佔性,也最能從音律上殺得對方哀鴻遍野片甲不留。
阿若在草原上有一個名號叫破弩公主。說齊沃格樸實,連取名字都這麼樸實。但這名字卻取得直白,一根琴絃力破強弩。要跟她鬥舞樂,從未見完璧而歸者。
齊沃格的大臣也笑道他們還從未見識過一曲用漢家樂器演奏的征戰曲,這次正好長長見識。言下之意便是,漢家之樂根本演奏不出能入得他們耳的征戰曲。這是事實,很多中原樂師都為此努力過,比如得月樓跟舞月齊名的琴香,但效果都不盡人意。
甚至有個人笑道:“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啊?啊哈哈……”
一幫漢臣笑得有些蒼白,不乏臉部抽筋者。
蘇陌仔細聽著阿若腳下踩出的鼓點。
阿若的樂音跟她的性格一般直率,帶著漢家女兒少有的熱血和彪悍,像一頭烈馬肆意馳騁在廣袤的草原上。要降服一頭烈馬,未必非得用強來馴服,或許只要放些好一點的草料,每日堅持不懈,久而久之,這匹烈馬便是你的了。
蘇陌自認為自己很弱,自然不會用強,她採用的正是這種戰術。
於是在前面三分之一的曲調中,阿若的熱烈中只夾雜著她少有的樂韻。
漠措道:“其實大正贏了兩局已經是勝者了。”
賀啟章摸摸鬍鬚,點頭稱是。
景帝坐在龍椅上不發一言,一雙龍目炯炯有神地盯著蘇陌。
在所有人都認為她已經被別人帶著走的時候,她自己看起來似乎很享受。而且最詭異的是,她每一舉手每一投足都能精準地踩在阿若的鼓點上,征戰曲的變化莫測到她這裡,徹底化為烏有。
那一握素腰,動靜得宜,修長的四肢若迎風的荊條,勁道十足,比之阿若那份剛強,這份韌勁更具吸引力,不過片刻,已經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明明是舞樂比試,陡然有一種阿若是為她奏樂的樂師,她才是那個舞者的錯覺。
阿若驀然回首間,視線也忍不住在她身上留戀起來,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