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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師兄弟們全招呼過來,我有話和他們說。”
華雲峰應命而去。
不大工夫,一班武師和兩派門弟子全相率魚貫而入,立刻把賓館的正房全佔滿了。
一班晚輩的全垂手侍立兩旁,鷹爪王遂起立向不屬淮陽派門下,全是本著江湖道義之交,仗義應援來的這班人——象太極柳逢春、神拳計筱川、三才劍司馬壽昌、伍宗義伍鏢頭、北路鏢頭蔣恩波、飛刀盧建堂、兗州義和鏢主雙刀金和、臨城趙雲龍的門下孫玉昆、孫玉崗等,全是武林同道——抱拳拱手道:“我淮陽派此次與雄據浙南的鳳尾幫結怨,深蒙眾位師傅慷慨幫忙,熱腸援手,先後趕到清風堡綠竹塘,不辭風霜之苦,又遠來浙南,使我淮陽派平添不少威風,長若干聲勢。不過這兩下里一到正式會面後,天南逸叟武維揚定要以全力來對付我淮陽、西嶽兩派。他懷著獨霸江湖,大江南北得讓他鳳尾幫獨步稱雄的私心,就事實上看,是極顯然的。此次從潼關事起,鳳尾幫上下一心合力謀我,並無絲毫退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見!所以這次我從乾山歸雲堡我萬師弟那裡已看出來,此行不易和平解決,兩派非分個強存弱亡不可。
“來到浙南雁蕩山,更看出武維揚已懷成見,兩下的怨仇愈結愈深,兩下均成騎虎之勢。我們縱存退讓之心,因為一路上所警戒的賊黨,全對我兩派恨之刺骨。有這班宵小在旁,焉能不以兵戎相見。只是眾位師傅們全是仗義而來,誰又肯落後?眾位臨到我王道隆與慈雲師太和他真個說翻了,千萬不可貿然出馬。眾位若是任意爭先,固然是捧我王道隆,可是敵人的虛實強弱,尚未摸清時,我們絕不願損失一點實力。眾位貿然出馬,論到武功各有師傳,各有所得;但隱聞鳳尾幫中此次頗羅致了些草野異人、綠林豪客,內中頗多能手。我到時當派兩位江湖上名雖不重,手底有真功夫的出頭,看他鳳尾幫中倒是全是怎麼個路道?稍識輕重虛實,那時再行借重眾位老師的絕技,以保我淮陽派的門戶。這樣只是未免令一班好朋友避屈,好在所有來的,全是和我王道隆有交情。少時沒有和諸位說話的時候,我這裡拜託了。”
所有來的一班武林豪客,全是精明能幹的,哪有不明白鷹爪王意思的。
由北路鏢頭蔣恩波答道:“王老師不要客氣,我們來給王老師助助威,算不得什麼,就是有什麼危險也不算件事。我們寄身江湖道,終日就得說是在刀尖子上滾,早把這條蟻命交付於天。從來軍中不可一日無主,蛇無頭不行。我們雖處在朋友地位,可是一切事願遵王老師的命令,免致臨時誤事,請不要客氣才好。我蔣恩波當著這位武術名家,絕不敢說假話,論到事忙,未必準幫的了什麼忙;我們多半存著借這個機會,也開開眼界,哪好再給他們兩家誤事呢?”
鷹爪王道:“蔣老鏢頭太客氣了,現在我們心照不宣,事完再謝吧!”
遂又向本門的一班年歲武功名望全和自己不差上下的,象金刀叟邱銘、魯南老鏢師侯泰、中州劍客鍾巖、燕趙雙俠、續命神醫萬柳堂等拱手道:“諸位師兄師弟,現在已到了緊要關頭,我們已深入虎口,不是再客套的時候。承大家抬愛,令我王道隆做淮陽派領袖,此時我深望師兄師弟們有什麼意見,趁此時賜教才好。”
金刀叟邱銘道:“我們從清風堡綠竹塘起身,就是請鳳尾幫龍頭幫主,以江湖正義和我們一論是非,清算淮陽西嶽兩派的舊債。依我看我們直到現在仍然是一本初衷,絕無他意,只請武維揚還我們個公道;至於武維揚是否肯聽信麾下一班宵小挑撥離間,那也只有聽其自便了。師弟你不用客氣,還是由你掌著淮陽派的門戶,一分皂白。他若真敢顛倒是非,不顧江湖道義,我們再與他以武力周旋,倒要看看鹿死誰手。”
中州劍客鍾巖等也從旁說道:“邱師兄說的很對,請掌門人不要對自己人再存客氣之意才是。”
鷹爪王隨著道:“既是眾位師兄師弟,這麼抬愛我王道隆,我倒不好過卻師兄師弟們的美意,只有一切僭越了。此次淮陽派結怨,與鳳尾幫既有新仇,又有舊怨,已成門戶派別之爭。鳳尾幫更懷著獨霸江湖排除異己的私心,所以與我淮陽、西嶽兩派,更成不兩立之勢。就是當日我王道隆與鳳尾幫鮑香主一梭之仇,和最近擄劫我兩派門人之恨,我兩派再打算在大江南北行道,只怕鳳尾幫也未必相容。所以這次鳳尾幫就是不故意和我兩派為難,我也不能再漠視鳳尾幫的行為。我王道隆身為淮陽派掌門人,哪能再隱忍下去,只有和鳳尾幫龍頭幫主一決存亡,倒是件痛快事。事關我淮陽派開派以來榮辱,唯有帶累同門師友,同來浙南,到十二連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