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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痣,穿著件藍綢子長衫,全成了油布;頭頂已禿,只剩了腦後一點頭髮,編著一條長只數寸,灰白的小辮兒;青緞子挖黃雲子的便履,也是破的將將的能掛住腳,白布高腰襪子也變成灰色。
先出來的一干匪黨全各提著兵刃,唯獨這個怪老頭子空著手,往道路的當中一站,一干匪黨全站在老頭子身後。
這時有一個少年匪徒,提著一對萬字奪,躥出來高喝道:“喂,相好的別走了!叫你們鏢主金钂崔鵬過來答話。”
趟子手於二愣認識這就是周家集盤道的少年匪徒。
於二愣趕緊的向騾夫們一聲招呼,把十匹騾馱子,頭接尾的打了盤,鏢局子夥計全亮兵刃。
於二愣的鏢旗往脖子後頭一插,把鬼頭刀提在手中,擋在騾馱子頭裡,拿定了主意,誰過來和誰拼了!
神槍手穆文義把牲口往前帶了幾步,一按鐵過粱,縱下馬來,李開泰也跟著下了馬。
神槍手穆文義低低向李開泰說了“護鏢”二字,立刻往前緊走了兩步,按著江湖上規矩,右掌往左掌上一搭,含笑說道:“這位老當家的,恕我穆文義眼拙,更不知當家的在哪裡安窯立業?所以沒得到當家的垛子窯去拜望,請當家的報個‘萬’字吧?”
怪老頭子尚沒答言,那提萬字奪的少年匪徒厲聲道:“金七老要會的是萬勝鏢局子鏢頭金钂崔鵬,你是什麼人 ?'…'強自出頭答話?”
神槍手穆文義道:“朋友,不要這麼盛氣凌人,姓崔的要是在這,不用朋友你招呼,早過來了。我在下是萬勝鏢局的鏢師穆文義,我們鏢頭沒跟來,有什麼事只管朝姓穆的說吧!”
那怪模怪樣的老頭子,把一雙怪眼一翻,看了看神槍手穆文義道:“朋友,你想要接我金老壽這場事麼?”
說到這從鼻孔中“哼”了聲,冷然說道:“我看朋友你不必跟著趟這種渾水,再說朋友你也接不下來。我金老壽這麼遠的來到河間府,不會會這位小孟嘗崔鏢頭我就肯甘心麼?我金老壽和你姓穆的無怨無仇,我金老壽也不難為你,你只把鏢馱子給我留下,你們只管放心,我是準在這枯柳屯等候姓崔的。我們冤有頭,債有主,到那時自有個了斷,朋友你要是不聽我金老壽的話,那就不怨我不認識人了!”
神槍手穆文義一聲冷笑道:“朋友,你這麼看得起我穆文義,倒是真夠朋友,就這麼容容易易的想把我們打發走了,真是想不到的事。可是朋友,你可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了,我穆文義既擎真這杆鏢旗出來,這票哪能就這麼出手?你要是和姓崔的有‘樑子’,姓崔的絕含糊不了,三天內準到枯柳屯與你相會,你要想留鏢馱子,那麼我穆文義不能就這麼交出,姓穆的沒有什麼本領,只把一腔子熱血交給萬勝鏢局,朋友就看著辦吧!”
怪老頭子呵呵一笑道:“好!你要看點什麼,容易,這真是‘看離鄉賤,物離鄉貴’,在江南道上就沒有敢在金七老面前要價還價的!”
說到這一扭頭,向身旁一干匪黨喝聲:“還不給我拾奪麼?”
金老壽這一發言,身旁的一干匪黨,全是這位要命金七老的門徒,頭一個那提萬字奪的少年縱身,徑撲神槍手穆文義。
另一個少年和提萬字奪的站在一處的,這時掣出一條鏈子槍直撲鏢師李開泰。
另兩個一個使判官筆,一個使七星尖子齊撲鏢馱子。
個個的兵刃不俗,身手矯捷,神槍手穆文義見人家已經過來,往後一縱身,到了牲口旁,伸手把大槍摘下來,腳尖點地,往斜刺裡一縱身,亮開了勢子。
那少年匪徒已撲過來;他是要命金七老的五弟子姓陶名英和,使鏈子槍的是他四師哥徐忠,這陶英和身手十分矯捷,一分萬字奪,猛身躍進。
神槍手穆文義見匪黨一齊上來,非剪鏢馱子不可了,只有死拼,把大槍一擰,“唰唰唰”一連三槍。
陶英和手中這對萬字奪,摘、解、撕、捋、剪、鎖、拿、攔,專剋制敵手長短兵刃。
神槍手穆文義這趟八字大槍,在北路鏢行已經創出名來,運用開夭矯若遊龍,拿、攔、提、捉、沈、棚、拋、封,八字槍點已夠了火候。
陶英和便是把雙奪的招術施展開,只欺不近身來。
可是押鏢的只有神槍手穆文義這條大槍能和匪黨招呼,李開泰和要命金七老的四弟子徐忠一動手就見了輸贏,一條左臂已被鏈子槍所傷。
護鏢馱子的趟子手於二愣,見有人撲過來,這小子眼全紅了,哪還顧死活。
頭一個躥過來的是金七老的二弟子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