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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不錯,有這麼個地方。不過這種苦村子提不起,既夠不上村莊,又挨不著大路,在出西村三里多地,往西北有半里多地就是枯柳屯。只有十幾百農人,全是承租葛家莊的佃戶,錯非這一帶的住戶,簡直不易知道這枯柳屯在什麼地方。只是這個小疙瘩地方,連官道全不挨著,您也走不著,打聽這個地方有什麼事?”
鏢師穆文義故意說道:“沒有什麼,只因我們有個同事的住的地方離這個枯柳屯近,也是小莊子,說是隻要打聽著這枯柳屯就找著他了。”
飯館夥計聽著這話似乎十分詫異,囁嚅著說道:“這位住的地方難道比枯柳屯還小麼?枯柳屯附近除了那座土穀祠,恐怕找不出別的村子吧?”
神槍手穆文義知道自己的話說得漏洞太多,夥計動了疑心,遂微微一笑,多給了些酒錢道:“夥計,你就不必瞎操心了!”
外面的夥計們全整理好了,趟子手於二愣進來催鏢師穆文義、李開泰起鏢。
穆文義向於二愣道:“你也是久線上上跑的老手了,什麼事還用我囑咐麼?從昨夜到現在的事,你看出個大概來了,咱們還能含糊麼?頂著幹吧!前途也就是三里多地,要是準在那裡等著咱們,姓穆的只有和他拼一場了!你按著規矩,只管和夥計守護鏢銀,別的事有我和李師父了。”
於二愣拍著胸口道:“穆師父你放心好了,我於二愣這條命交給鏢馱子了。別的事不應我管,我絕不多事,只要有敢動騾馱子的,我於二愣非和他拼個死活不可,絕不會給我們萬勝鏢局洩氣。”
穆文義點點頭,向於二愣一揮手,於二愣立刻轉身走出去,把插在飯館門上的鏢旗拔下來,上了牲口,捧著鏢旗亮嗓子喊了一聲“鏢馱子”,夥計們嚷著“鏢馱子”,騾夫們催動健騾,這一路人馬鏢銀衝出周家集。
這時連鏢局夥計全知道前途準有事了,一個個惴惴不安,這種事是不由己的,一個個神情上和平日走鏢就差了樣子。
常常一上了路,走到清靜地方,夥計和騾夫們是腿不閒著,嘴不閒著,又全是粗魯的武夫,想起什麼說什麼,邊說邊笑的絕不顯寂寞,此時一個個瞪著眼往四下瞭望,連一句話全沒有。
於二愣一看這種情形真給萬勝鏢局子洩氣,遂向夥計們道:“哥兒們,咱這是走鏢,充好朋友,不是上法場,幹什麼這樣垂頭喪氣的?既幹這行就得賣兩下子,別給江湖道丟人現眼,這麼提不起精神來,有什麼用?哪位哥兒們怕事,這時說話還不晚,趁早請回,改行幹別的。回家抱孩子、莊稼地裡扛活,全比這行買賣好乾!這要叫人家暗地綴著的看了去,白栽給人家,還是一樣的事,任什麼也脫不過去!”
夥計們被於二愣用話挖苦的不好意思的,一個個這才抖擻精神,有說有笑。
這裡剛把護鏢夥計精神振作起來,在道左大田裡陡起一片聲音,於二愣和後面押鏢的穆李兩位鏢師,全騎著牲口,容易察看。
在馬上一長身,見隔一片莊稼,有一個騎著小騾的,穿著地裡的小道兒斜著西北下去。
只是牲口上的人塌著身子,又有莊稼地擋著,一些看不出是怎樣的人。
這時所走的道路極其兇險,路是一片平原,只是正是青紗帳的時候,一條文餘寬的土道,兩邊全是一人多高的莊稼,也看不見有村落,僅僅不時有搭起高窩鋪看著的農人。
約莫走出有三里多地,一些跡兆沒有,神槍手穆文義想飯館中夥計的話有些靠不住,他說離周家集不過三里地,斜往西北半里地就是枯柳屯小村子,自己在馬上往西北看去,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綠莊稼,哪有小村落呢?
穆文義正在狐疑,突然道右邊的莊稼地裡,竄出一人,穿著件大藍衫,又肥又短,腳底下很快,一剎那間,已隱入道左邊莊稼地內,神槍手穆文義認為兩人來路全不對,招呼於二愣加緊提防。
又走出半里多地,地勢略微開展,可是前面左右隱隱聽得吱吱的胡哨聲,神槍手穆文義向李開泰道:“這許是了。”
一打量這一帶形勢,要是沒有青紗帳時,是數十里地的一片野地,看不見村莊,並且連樹木全稀少,就是道北里的高梁地裡的莊稼,唰唰的一片片的搖動,跟著“颼颼”的從高梁地裡射起兩支響箭,“唰啦啦”高梁棵子一陣暴響,從裡邊躥出一夥疾裝勁服的,老少不等的匪徒約有六七個;遠遠的莊稼地裡吱吱的不斷響著胡哨,跟著後道南邊莊稼地裡,躥出一個怪模怪樣的老頭子,這份怪相,長的十分難看。
兩眼深陷入眼眶內,兩額高聳,左額骨上還多了顆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