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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等著人家找上門來麼?”
神槍手穆文義道:“去是一定得去,不過你一個人去太差事,我穆文義不管栽跟頭不栽跟頭,我還要和老兒朝朝相(術語講見面),我跟你一同去。”
李開泰道:“對,我這點傷不算什麼,現在已好多了。咱們一同走,要毀就毀在一塊,也不枉弟兄們好了會子。”
小孟嘗金钂崔鵬這時喟然長嘆了一聲道:“疾風知勁草,患難顯賓朋!你們弟兄不必這麼固執,死在一塊有什麼用?有交情辦有交情的事,我這一去我準知道不易回來,除非把鏢馱子原回來,我崔鵬還能在江湖道上再混個三年五載的,只怕我也未必是敵人的對手吧?我只拜託二位兄弟,把後首的事全給我辦到了。我崔鵬這幾年仗著弟兄們捧我總算名成業就,萬勝鏢局從此收場。這次所保的四萬鏢銀可得如數賠人家,絲毫不許短少,據我算著,總分號可以湊出三萬多銀子,不夠的數目呢,我滄州家中還有些田產,變賣一小半就夠子,剩下的還夠我妻子養生的。我只有一子才八歲,你們弟兄傳我的話,叫他好好唸書,不教他習武再幹這一行。瓦罐不離井口破,幹我們這一行的有幾個落好收源結果的?我到明晨不回來,你們再到枯柳屯接我吧!我包裹中還有二百兩銀子,給我辦身後的事,別的事你們弟兄拆兌著辦吧!我心亂如麻,連鏢局子師父們及我家中我全沒寫信,只照我說的辦吧!”
穆文義和李開泰再忍不住,全落下淚來,崔鵬卻是眼淚在眼圈裡轉了轉,竟自強忍了回去。
穆文義此時急的只是來回在屋中打轉,崔鵬復向兩人道:“你們難過什麼?咱們乾的是什麼行當,穆師父,你招呼於二愣來,我有話囑咐他。”
鏢師穆文義走到門口,推著門向外招呼道:“於頭,到這屋來。”
哪知連招呼了兩遍,並沒人答應,跟著過來一個夥計,向穆文義道:“穆師父,你招呼於頭有什麼事,他出去了,用什麼我們去。”
夥計說著話進屋來。
穆文義道:“怎麼?他不是睡著了麼?做什麼去了?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夥計道:“走了工夫不大,方才起來他很高興地說是:‘鏢頭的金瘡藥真有力量,傷口已經不覺怎麼疼了。’他說得到外邊活動活動去,自己到槽上備了匹牲口,他胯上有傷口哪騎的了,我們借給他一條棉褥子,擺在鞍子上,牽著牲口走了。”
神槍手穆文義皺了皺眉頭。
這時鏢主金鏡崔鵬卻向夥計問道:“他身上帶著傢伙了沒有?”
夥計聽了一愣神兒,想了想答道:“沒看見他拿傢伙……哦!他臨時出去時腿篷上可多了把手叉子。”
鏢主金钂崔鵬點點頭,向夥計一揮手道:“沒有事了,你去吧!無論什麼事全要聽穆師父的招呼。”
夥計答應著退出屋去,金钂崔鵬向穆李二鏢師道:“這個愣小子走下去了!我還得趕緊走。怕他再毀在人家手裡白送了命,於事無濟!”
穆文義道:“鏢主認為他是奔了匪巢麼?”
崔鵬道:“你們想想,他走的情形絕不會往別處去。這種直性子人,他知道,明知說跟我去,我絕不會答應他,所以他自己頭裡走下去,這也只好由他了。”
這時穆文義正色向崔鏢頭道:“鏢主,你我相處了這些年,今日你遇到這種逆事,我們弟兄應該能盡一分力使一分力,臨到這種生死患難的時候,不給朋友賣命,枉在江湖道上跑了!於二愣一個當夥計的,全有這份血性,我們哥兩個就這麼看著你往油鍋裡跳,我們天良何在?江湖道的義氣何在?只是誠如鏢頭的話,我們去了,既非敵人的對手,不過白跟著送了命。我已決定,鏢主你去枯柳屯,萬一能夠把鏢原回來,那固然是大家之福,倘或真落個一敗塗地,我們弟兄除了照你所囑辦理完了,我穆文義把我們萬勝鏢局總分號的老師父們全請出來,誰有主意誰出,連鏢主的令師沙老前輩,那也把這信送到了。至於他老人家不管,我們不敢勉強,我穆文義要拿這腔子熱血,請大家幫忙,大舉復仇。我的話說到這,只要姓穆的有三寸氣在,這件事就要做到了,時候不早,鏢頭你請吧!”
小孟嘗金钂崔鵬向穆文義、李開泰抱拳一拜道:“就這樣吧!我崔鵬死在九泉也不敢忘二位賢弟這番義氣,咱們再見了!”
說到這大灑步往外就走。
就在崔鵬答謝之間,隱隱的門外似有人說了個“好”字,三人全在熱血僨張的時候,並沒十分理會外面的人聲。
這時院中早黑暗下來。
這種小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