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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爪王知道他弟兄性情古怪,不便再問下去,微微含笑道:“不是我膽小怕事,我們眼前的過節已拿過去,我不願太阿倒持,授人以柄吧!”
說著隨即走開。
這時天色已晚,仍然是那天罡手閔智,八步凌波胡玉笙到來,陪著大家飲宴。
這種貌合神離的情形,彼此間只是無謂的閒談了些江湖上無關痛癢的話,燕趙雙俠只是低頭吃酒,一言不發,倒是續命神醫萬柳堂、中州劍客鍾巖、金刀叟邱銘,打著精神酬應,豪放不羈,談笑自如。
席終,兩位香主道了安置,告辭而去。
大家也離席,那伺候的匪徒收拾完一切,各自退向賓館的門外。
這時大家坐在一處吃茶談著話,追雲手藍璧卻獨自向院中走去,掌門人對於燕趙雙俠身上注了意,好在這時天色尚早,不虞有他。
鷹爪王心裡打定了主意,今夜反正我不叫你們兩人走開了。
這裡大家說著閒話,鷹爪王見追雲手藍璧出屋子,好一會沒見回來,鷹爪王暗想:“這才是定更時候,莫不成這時就敢深入龍潭虎穴麼?那也太膽大妄為了。”
正在暗中盤算之間,外面的蘆笛一聲聲的接連不斷,四下響應起來。
鷹爪王故示從容的站起來,在屋中踱了兩轉,隨即步向室外。
可是一出屋門,腳步放的極輕,稍擺目光,見院中無人,遂又到了廂房裡看了看,別人一個不短,只不見追雲手藍璧的蹤跡。
也不便向別人問,只囑咐大家要早早歇息,沒有事不準到外面去,不論外面有什麼動靜,不準多管,真到了身邊的事,才準動手。
鷹爪王囑咐完了,轉身出來,向賓館正門看了看,見門外靜悄悄的,那執役的匪黨一個看不見,可準知道他們不會走開。
除了遠處斷續的蘆笛聲,隱約的似聞賓館門外左側似有人在低聲說著話。
鷹爪王因為若貼近門側,不易隱蔽身形,若被執役的匪黨發覺,自己身為淮陽派掌門人,太覺失身分了。
一抬頭,想要飛縱到牆頭上,往外面察看,忽的發現靠門頭右首的牆頭伏著一條黑影,鷹爪王驀的一驚,伸手向囊中摸了兩枚青銅錢,要用金錢鏢先給來人點顏色看。
自己忽又轉想,這種時候,大家還沒歇息下,任憑敵人怎樣膽大,也不敢這麼狂妄。
自己這一遲疑,竟見那條黑影一動,竟自伸手向自己一招,又往左首牆頭一指,鷹爪王這才看出是大俠追雲手藍璧,鷹爪王明白他正在聽外面講話。
遂又腳尖一點地,飛縱到牆頭。
雙臂往牆頭一搭,把全身掛住,雙臂一撐,橫在牆頭上稍一探身,往牆外看時:只見有四名執役的匪黨,正圍著兩名疾裝勁服的匪徒說話。
那被派來執役的頭目丁得功,似正在向來人問著,只聽他說:“我不明白彭老師是什麼意思,難道龍頭總舵的一切壇規全變了?我們是執堂效力,怎麼又派我們千丈屏下卡子,我們執堂算除名了?”
來人中的一個道:“丁師弟,你小聲一點,我先晾晾院中有人沒有,走了風聲倒沒有什麼大不了得,就是有點給本幫洩氣!”
說話的這名匪黨,腳底下很快,腳下一點,已到了賓館門首,略一張望,仍退回來。
在這名匪黨往復之間,鷹爪王已看出在他右胯上掛著一張匣駑,左肋下更有箭囊,看他那種矯捷的身軀,定非小卒。
這時那匪黨仍湊到四名執役的匪黨面前,向那丁得功道:“彭老師調你到千丈屏,你認為是亂了壇規,你若是在一個時辰裡頭到天鳳堂,更叫你看著新花樣了。就因為走了幾個人,就好象要把十二連環塢翻了個兒似的。從天鳳堂閉壇後,幫主回到淨業山莊,就一直忙起。我陳勇是隨著老頭子重建鳳尾幫來的,從這十二連環塢以來,就沒見過主壇上這麼亂過。三堂香主全把平日那種天塌了全不怕的情形,變成了愁眉苦臉。雖然當著一班值壇的弟兄們,還強打著精神的應付,可是我們何嘗看不出來是真急了。淨說龍頭朱札就傳出十幾份去,從白天就調集二十八隻護壇船幫的二十八家舵主聽訓,連巡江十二舵全用三堂旗令竹符傳諭他們,加意防衛。不論是誰,沒有三堂旗令,不準再從水旱兩面出入。所有各舵的舵主,三日內不準擅離本舵,如有沒奉三堂旗令竹符,擅行各卡各舵的,準由主舵立時處治。能生擒的,獻到內三堂;不能生擒的,即行當時處治,格殺勿論!這是白天的事。趕到酉末戌初更厲害了!由烏鴉嘴那條捷徑,直到雁蕩邊山盤道一共是四道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