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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崇一邊說著,把眾人全領進來。
馬龍驤走進廟門,這才看出,敢情是一座山神廟,裡面土蔽塵封,不辨神像面目,只有那張神案,尚算這廟中較完整的東西。
東牆靠前面的角上,已坍塌了一片。
神案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隻牛油燭,用一根木扦子插在神案上裂縫子上,蠟油流到神案上積了一堆。
足見這穿雲燕子劉崇的工夫不小了。
魏振邦遂吩咐馬龍驤趕緊把帶來的香燭五牲全擺在神案上,把一對紅燭插在蠟臺上,一束料香放在香爐旁。
那胡舵主令岳陽三鳥陸風洲把帶來本幫開山祖師神位取出來,放在桌案上,由這位胡舵主親自站在神龕前。
可是究竟是供的什麼神道?
因為這張書寫的神位,外面尚有一層紅紙罩著,無從辨認。
胡舵主把神位安好,向魏振邦低聲私語了一陣,隨即向馬龍驤吩咐道:“你在此守護神堂。你要知今夜是我鳳尾幫正門規的時候,你要緊守我鳳尾幫的大戒,不得擅自行動。”
隨即帶領一干門下,出了山神廟徑奔七星蕩。
這馬龍驤守著這土蔽塵封的山神廟,自己自入幫以來,只有立壇受訓,稍見過幫中的儀式。
可是本幫究竟祀奉什麼佛祖?
依然不知。
此時本可乘機偷窺,只是那刑堂胡舵主狡詐無情,他叫我守護神壇,難免暗中令他親信監視我,這倒不可不防。
自己打定主意,不多言不多事,只按兵刃守在殿門內,多一步不走,這樣等了約莫有一個時辰。
空山寂寂,細雨濛濛,一陣陣涼風吹入殿中,那燭的光焰,搖搖欲滅。
哪知竟在自己輕身來用手去攏燭焰,免得被風吹滅之際,才一伸手,突然從門外嗖的躥進一黑影,其疾如矢,落在身後。
馬龍驤忙往左一撤步,翻身現掌,照來人打去。
這時從外面襲進來這人,竟自往右一斜身,用沉著的聲音說道:“馬老師是我!”
馬龍驤忙一撤步道:“哪位?”
及至收步縮掌細看時,只見來的正是小張良蕭俊。
馬龍驤好生不悅,心想:我雖是分舵舵主,可是跟你們全是平起平坐,一樣的身分。
我是掌著西路分舵的舵主,你們竟敢這樣對我,太以藐視人了。
當時沉著面色道:“蕭老師好俊的功夫。不過你老兄在暗處,我在明處,想你老兄已看的清清白白。我絕不敢不守胡老前輩的指示!你老兄這麼暗中藏到我背後,我若一時莽撞,誤友為敵,一個失手傷了你老兄,那時百口莫贖。你老兄想,是不是呢?”
馬龍驤盛怒之下,說了這幾句憤激的話,那小張良蕭俊鬧了個面紅過耳:自己這種舉動本來是胡老師授意,可是哪敢露出來,只得忝顏向馬龍驤道:“馬老師不要多疑,我進來得太覺匆促,倒惹得馬老師不快。馬老師不要介懷,你我全是鳳尾幫中的共生死的弟兄,哪能稍存猜忌?我們預備好了,老師傅們已然得手,這就到了。”
馬龍驤只從鼻孔中哼了一聲,並不答言,小張良蕭俊自覺理虧,和顏悅色的向馬龍驤道:“馬老師,你可知今夜這觸犯幫規,死有餘辜的是誰麼?”
馬龍驤毫不介意的說道:“我一個外舵的小頭目,哪敢妄參與總舵的秘密大事!”
小張良蕭俊含笑說道:“現在惡人業已成擒,不怕再洩露訊息,提起此人大概馬老師一定也知道,這次闖下殺身之禍,擾亂鳳尾幫的,就是那雙頭鳥姜建侯。”
馬龍驤不由“咦”了—聲道:“怎麼竟會是雙頭鳥姜建侯,這可是怪事!這位師傅在長江一帶,很創過一番事業。他領導水上綠林時,聲勢很是赫赫一時,手下有飛鳥旗快船四十餘艘。他入鳳尾幫時,咱們龍頭幫主並因為他報效這四十多隻船,有功於鳳尾幫,當時還十分另眼看待,特贈給雙頭鳥姜建侯轉牌一面。不論走到哪裡,只要是一見這面鐵轉牌,全要受他指揮調遣。雙頭鳥這份威風在鳳尾幫中,可算得數一數二了。後來我一徑在西路上傳道佈教,聽人傳說,於本年間龍頭幫主竟因姜建侯行為不檢,由龍頭幫主將鐵牌追回。姜建侯聽說是很知斂跡。怎麼這次犯這種重罪的會是他?這真是怪事了!”
小張良蕭俊道:“這倒沒有什麼可異,這雙頭鳥姜建侯要是能夠稍知斂跡,絕不會有今日。這位姜建侯是性情怪僻,剛愎自恃,自經龍頭幫主這一警戒他,他反倒變本加厲的作起惡來。凡是本幫深惡痛絕的事,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