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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踩探這犯幫規下落的,隨後就是總外三堂有身分的老師們…
馬龍驤聽了心裡一動,心說:我恨透了酆倫這小子了。
倘若總舵上的老師們到了,我得找機會,先給酆倫這老兒貼塊膏藥。
俗語說,先入為主!
成不成的不要緊。
只要我揀那有憑有據的,給他抖露出兩檔子來,就夠老小子吃的:就是把他弄不走,也叫他先失了總舵的信任。
馬龍驤暗中存心把酆倫扳倒,趕他到了涼星山,酆倫饒不安慰大家,反倒語含譏諷;馬龍驤已有成見,遂當面給他個難堪,趕回本舵。
就在當日,第二撥人也到了,還是徑到沙河總舵這停船。
馬龍驤見所來的全是“十二連環塢”總舵“外三堂”壇下的老師傅們。
內中除了“刑堂”下的胡舵主,就屬自己的師叔魏振邦,他是在“禮堂”下掌票布的舵主。
馬龍驤—見總舵上派出這二位來,就知是本幫中有了犯不赦之罪的人。
在先嚇了一跳,自己雖還有把握,絕不會做出干犯本幫大忌的事,就怕自己舵下有了這種人,那—來自己也脫不過重罰。
趕到拜見過—班老師們,候到船上只剩下魏振邦時,才敢暗地裡向師叔叩問。
魏振邦這才說道:“原來是本幫一名黨徒犯了條重罪,逃出江南。告他的也是本幫的弟兄,舉出證據來。最可恨的是,他竟敢僭用香主之名,私立主壇,私造票布,收徒騙財。他這仇人跟他有殺子殺妻之仇,人家破出死去,九死一生闖進內三堂,在龍頭香主面前告的。他這仇家說的好,此次沒打算再生出十二連環塢,可是他所告的七條,只要有一條誣告,情願把他亂刃分屍。不過幫中若不按幫規處死他,有袒護他的情形,自己反正是出不去了,臨來時已經囑咐好了他八旬的寡母,只要三個月內打聽這仇人不死,立刻由他寡母親自到兩江總督那裡,揭發鳳尾幫的一切,請官兵大舉剿山,同歸於盡。龍頭香主十分震怒,立刻把告發人監禁起來,派人一搜尋這惡徒所作的事,果然是死有餘辜。只是不知怎的會走露風聲,使他竟逃出江南。這—來把龍頭香主惹惱,特為他開大壇,連退隱‘福壽堂’的香主全蒞壇。龍頭香主上香後,當眾宣佈他的罪狀,及所犯的幫規。在祖師前設誓不把這惡人正了幫規,立即解散風尾幫;如背誓言,必遭天報。這—來就是跟他有多大交情的,也不敢再袒護他。我們—共七人,派出來緝捕他。龍頭香主並交派我們擒到他隨地設壇,宣佈完罪狀就把他分屍。我們每人要帶一段屍體,用藥喂上,使總舵呈驗後,再用火化祭壇。”
可是魏振邦雖把這事說出,對於這個黨徒的姓名絕不提隻字。
馬龍驤及至聽師叔說出這番事來,對於這惡人姓名不肯說,自己也不敢問,因為這種事一牽連上立刻就是殺身大禍。
趕緊說道:“那麼這惡徒得幾時可以成擒?倘若再遠走高飛,離開內地,那可費事了。”
魏振邦冷笑道:“他這次再想逃得活命那是妄想。莫看他逃出江南,因為那時還沒有查明他是否真個有這種自趨死路的行為,所以容得他走開,這回就不成了。自從查明屬實之後,總舵主用那飛鴿傳書,和飛梭快艇傳三次轉牌,通知了北五省七十四舵;不論職分大小,凡是鳳尾幫的弟兄,百日內不準離開本管的舵下,並且不準出長城一步。最近有緊急事,總舵的鐵轉牌一到,凡是鳳尾幫的黨徒,全得立時趕赴江南,違者有死無赦。所以在這—月中,長城各關隘,早由總舵派下人去卡住,他再想逃就不容易了。”
魏振邦說完了鳳尾幫總舵的事,又問起這西路十二舵的情形。
馬龍驤乘杌把自己的事向師叔說了一番,把追魂叟和女屠戶的事說了一遍。
那魏振邦道:“這淮陽派老兒鷹爪王果然這麼扎手。龍頭香主倒是決意跟淮陽派一決雌雄,所以已傳諭本幫各舵,只要能把王道隆老兒的‘萬兒’折了的,必有重賞。不是他敵手的,誘他到十二連環塢,香主們跟他算舊賬。你們鬥不了他,就當知難而退。象女屠戶這種淫婦,竟在仇家面前現世,真把我們臉面喪盡;酆倫這老兒恃有總舵的靠山,倒一時奈何不得他,往後遇機會再說吧!”
馬龍驤道:“弟子實指望師叔到來,能助弟子一膀之力,趁鷹爪王老兒沒出河南境,再跟他周旋周旋,找回弟子的臉面,也叫酆倫老兒不再小看我師徒們。哪知師叔有這麼重大的事,弟子倒不敢求師叔幫忙了,不過弟子實無面目再在沙河立足了。”
魏振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