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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了第二條船的船尾。
這條船隻微微的動了動,鷹爪王急忙往後艙上一縮身,隱住了身形。
續命神醫萬柳堂也用的是“燕子飛雲縱”的輕功,輕輕落在頭裡這條船的船舷上。
輕身躡足,凝神屏氣,從船窗旁竊聽時,裡面正在呶呶紛爭著。
一個口操蘇杭一帶口音的,頗有怒叱的語氣,跟著又把聲音稍為和緩了一些,向另一個人說道:“魏老師傅,不是我說話武斷,我看這回事又要糟,還不如把追緝票布的事緩一緩辦,諒他也跑不出天邊去,侯家店的事我們自己去下手就對了。我看非糟不可,你們幾位問他,他是否看著那兩個正點兒中了蒙藥?”
萬柳堂用小指甲蘸口中津液,輕輕把船艙窗紙上點破了一個月牙小孔,往裡要看著有幾名匪黨。
就在這時,鷹爪王在那隻船上也看過,只有幾名水手全東倒西歪的,躺在後艙船板上睡下。
鷹爪王遂也到這條船下,看有什麼動靜。
到了這船上,已聽裡面毫無避忌的爭論著。
自己遂繞到右船艙上,那船艙是左右全有活窗扇,鷹爪王遂從右邊窗往裡看。
萬柳堂俯身往裡一打量,這船艙裡從外面看著雖不大,可是裡面卻也容得開七、八個人坐立,收拾的更是潔淨異常。
一個年約五旬左右的匪徒,向一個細眉鼠目,瘦骨嶙峋的匪徒說道:“胡舵主所見,料想不差,我也覺得宋老二辦得有些荒唐。”
說到這,向那店夥厲聲說道:“宋老二,你別遮遮蓋蓋!實話實說,那兩個老的倒是中了蒙藥沒有?我們本幫的幫規你是知道的,不許巧言矇蔽。這兩個老兒,你又知他們的出身來歷,你要是沒把他兩人蒙倒,趁早實說,免得誤事。”
萬柳堂才知店夥名叫宋二,這時聽他蠍蠍蟄蟄的說道:“舵主,我哪敢矇蔽舵主!實在把蒙藥下好,只是那兩個稍差點兒,許是中毒較晚。直到二更過後,我到他那窗前察看,在那暗淡的燈光中,見全躺下了。不過弟子沒敢進屋去,挨著個兒的試查。這是弟子疏忽之處,求舵主恕弟子無能。”
那被稱作胡舵主的鼠目一翻,冷然說道:“怎麼?我猜定他準是這麼胡謅。”
說到這,向他對面坐的一個少年說道:“棋錯一步,滿盤全輸。可惜這種機會,被他白錯過去打草驚蛇。這一來往後再想這麼收拾,可就不成了。”
那少年匪徒遲疑著說道:“總是咱們的事情趕得太急,全分不出身來。舵主,反正咱也得到火窯裡跟他照照相(江湖唇典說是到店裡跟他見面),弟子看也保不定他們就許已著了道兒。”
那胡舵主鼠目一翻,向少年匪徒道:“蕭俊難得你枉有小張良的美號!這種藥又是總舵青鸞堂谷香主獨有的靈藥,只要些許入喉,任憑他內力多麼足的漢子,也走不出五步去,神智就昏了。小宋他說隔窗檢視,燈光似已半熄,這分明是極大的漏洞。中了蒙藥後,絕不容他再從容就寢,不是摔在地上,就是頭昏難忍,急於奔床榻倒臥。怎麼你也想不到這層麼?”
少年匪徒臉一紅,羞羞慚慚的向胡舵主道:“弟子實在沒想到這層,依老師看現在該當怎樣?”
這位胡舵主眼珠一轉,立刻向艙中群匪說道:“我們不管他怎樣,也得趕奔侯家店跟他招呼一下子。”
艙中眾匪答應,一個個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正在紛亂聲中,那胡舵主向大家一擺手道:“外面是誰?”
艙門口有人答應道:“我一步來遲,眾位老師想已得手。”
門一啟,從外面闖進一個匪徒。
船艙外窺視的鷹爪王和萬柳堂,見這後來之匪,正是紅土坡漏網之賊,掉在綠色缸中的沙河舵主馬龍驤。
馬龍驤在紅土坡事敗,逃回去一見追魂叟酆倫,備述經過,酆倫連氣帶急,更因被鷹爪王掌傷臟腑,尚在療養中,這時一聽這種累番受辱的資訊,暴怒之下,哪還支援得住?
竟自一仰頭,倒在了床上。
馬龍驤等滿面羞慚,宣河舵主柳森和韓城舵主鍾雲,全帶著傷回來。
此時只得不顧自己的傷勢,先忙著把追魂叟酆倫扶起來,緩了半晌才悠悠醒轉。
馬龍驤向酆倫道:“酆舵主,你何必這麼著急,將養你的傷勢要緊。”
這時追魂叟酆佗卻向馬龍驤等說道:“我想我們西路十二路總舵,竟被淮陽派、西嶽派辱盡,竟無一人為我鳳尾幫一吐這口惡氣。我們還有何面目再見龍頭幫主!我們趁早自己到總舵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