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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磨煩,別說我們可要給你活活血。”
這鄉下人把眼一瞪道:“怎麼著?你們還要打人麼?俺就不信!”
有一個年紀最輕的夥計,說了聲:“你不信?”
砰的一拳正搗在這鄉下人的肩頭上。
這鄉農嗥的一聲怪叫,把肩上扛的哨碼子往地上一摔道:“好小子!真敢動手打人,反了你啦!”
一邊說著,這就盤辮子,意思是跟店夥非動手不可。
這一鬧,各屋的客人全出來看。
櫃房裡先生恐怕夥計們惹了禍,忙出來喝阻道:“劉三!咱做的是買賣,別打架!”
那鄉下人氣勢洶洶,跳著腳鬧,可不動手。
鷹爪王在屋中微然一笑說道:“這小子是為咱們來的,不跟他‘朝了相’他絕不肯走!”
說著就要推風門。
萬柳堂道:“他這是‘喚虎出洞’,我看偏不叫他小子稱心,別出去。”
俠尼慈雲庵主冷笑一聲道:“我們正怕魚兒不上鉤。王師兄,你就‘亮亮盤’吧!省得店家跟著遭殃。”
鷹爪王微笑著一推門走了出去。
那莊稼人果然竟藉著店裡先生的話一攔阻店夥劉三,氣恨恨把地上的哨碼子拾起,眼瞟著鷹爪王,卻向店夥說:“小子不用這麼橫,你欺負俺鄉下人,你是錯翻了眼皮。小子你等著吧!回頭有你的樂子。”
邊說邊走。
惹得客人全笑起來,罵這小子嘴硬骨頭軟。
店夥劉三見鷹爪王含笑站在臺階上,劉三道:“老爺子,你看這多氣人,要不是我們攔的緊,他硬要往您屋裡撞。搗了他一拳,他倒痛痛快快的走了,您說他是不是不攙假的土包?”
鷹爪王道:“這麼說,他還是衝著我們來的。我沒領他的情,倒覺辜負人家了。夥計快忙合你的去吧!這小子不定是安甚麼心來的了。”
鷹爪王說罷轉身進屋,向慈雲庵主道:“庵主!怎麼樣!我還老眼不花吧!”
司徒謙從裡間走出來,向鷹爪王道:“師傅,我在裡間窗孔也看見這人了,除了說話帶著點南音,別的沒有甚麼岔眼的地方。你老怎麼能斷定他準是匪黨呢?”
鷹爪王道:“這沒有甚麼,只要細心究察。他只覺著他喬扮的很像,不過他自己不知不覺中,就露出破綻來。他在院中一站,我從腳下看出他那種站法,是在船上站慣了的姿勢。趕到在平地上,他改不過來了。這人既稱是糶糧來的,必是本地的土著,象他這種打扮,應該胼手胝足才對。你看他手臉潔淨,頭面上沒有一點塵垢,所以我敢斷定他是喬裝。”
司徒謙聽了十分折服。
萬柳堂道:“匪徒膽大,反倒來踩探我們的行蹤,實在令人可恨。看起來還是我們太以心慈,反令匪徒們妄生惡念,敢來再捋虎鬚。我們倒要著實懲治他們一番,以寒匪膽。”
鷹爪王道:“師弟!我看不是女屠戶想要捲土重來,就是追魂叟酆倫的黨羽,想來給他報一掌之仇。不過那追魂叟鄷倫,我已準知他被我震傷臟腑,他決難親自前來。我們夜間倒得看看,有甚麼出類拔萃的幫匪來試身手?”
說話間天色已到了酉末戌初,鷹爪王跟萬柳堂趁著黃昏時到了外面,把店房四周的道全踩好了。
南面不算,正是街道,店東是接連著的鋪房,緊挨著店房是一家誠記字號的染房,和一家油鹽店,西鄰是一家豆腐店。
店後頭緊挨著是兩座民房,一所是平常的老百姓,那一所房子卻住的是賣油的鍋伙;院裡十幾個房子,卻住著十幾個賣油的老山東,全是單身漢沒有家眷。
鷹爪王和萬柳堂踩好了道,把匪人適宜出入的道,以及緊挨著鄰居各屋的形勢,全默記好了。
這師兄弟大致的一測度已知匪黨必從哪裡來,哪裡走。
又折回店中,把院中情形看了看,故作在院中散步。
見所住的上房東西房山那兒,各有一道角門,全是兩扇木板門,這師兄弟分走向裡面。
裡邊是一道小院,西跨院裡是一間北房一間西房,東院是一間北房,一間東房。
從北單間旁一個極窄的夾道,穿過去往北走,正是正房的後窗外。
敢情這裡是店房的北牆。
上房的後窗下,是五尺多寬的一條夾道,靠牆根堆積著許多破舊的傢俱桌凳,夜間店裡有打更的夥計,這裡也算是更道。
從東小院裡進來,順著上房的後牆繞到西邊小跨院。
夜間掌櫃的分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