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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屠戶陸七娘一看這四位青衣仗劍少年,要向自己動手,女屠戶陸七娘是何等狡猾,趕緊半轉嬌軀,把一張帶雨梨花似的俊面,向這四位少年作出可憐的樣兒,哀聲央告道,“四位師兄,念在同門之誼,容我痛改前非,予我以自新之路,在香主面前給我這苦命人求求情吧!”
這四青衣少年是奉崔香主之命,不敢不遵從,不過動手有快慢遲速的分別。
四少年身在福壽堂,所見的全是一班形容蒼老古怪的老頭子,終年哪見過外人 ?'…'
這時突如其來的見到這麼妖淫的蕩婦,這四少年雖是不敢妄生他念,俱是不自主的就有些心軟了。
手底下一停頓,女屠戶陸七娘連連向崔香主叩頭道:“香主,你只要看在祖師面上,成全我這惡人,給我一點自新之路,我從此要痛改前非。不僅要作好人,給鳳尾幫效力,要不能挽回以前的惡名,弟子情願自己橫劍自刎,以報答香主慈悲之德。”
女屠戶陸七娘這種苦苦哀告,叩頭哭訴悔過情形。
這位雙掌翻天崔豐雖是經這淫孀老父授意,以幫規處置她,免得再給羅陸兩家丟人現眼,只是哪禁得起她這麼拼命的纏磨?
這種情形,又是按著幫規處置。
這種清理門戶的事,又是鳳尾幫中極重要的大典,不能含糊。
這次論起來,本是受羅香主所託,本可以仗劍來斬弒她,可是自身是掌堂的香主,哪好稍背幫規?
所以不敢遽然下手。
當時被她這麼苦苦哀求的,自己想到何必自己這麼一味的和她為仇作對。
遂厲聲叱道:“你既有今日,何必當初!你果然是能夠革面洗心,我看在祖師的面上,現在我把這件事給你承擔。不過幫主追問下來,本壇也無法掩飾,你要是再有反覆,連本壇全被你斷送了。你趕緊的給我在祖師前上香立誓,立悔過書,我放你逃生。這樣我暫給你擔待著。孽障!你聽明白了沒有?”
這一來女屠戶陸七娘聽得掌福壽堂的香主,居然赦免自己,連忙叩頭,遂即搶步到了神壇前,立刻搶到手中一束香,遂即向燭焰上把這束香燃著,跟著朗聲說道:“弟子陸羅錦雲,蒙崔香主慈悲,恕弟子以往之罪!弟子情願痛改前非,倘若口是心非,定遭天報!”
自己說完了誓,回頭再看,這位掌福壽堂的崔香主,巳不知往哪裡去了。
當時這四少年可仍然是仗著劍監視著。
遂見由廳外進來四人,把那已被宮割、削足的侯傑,搭了出去。
這時這四個青衣仗劍的少年,向女屠戶陸七娘道:“你今夜真是死裡逃生!這次你若再不痛改前非,只怕再象今夜這樣的讓你逃了活命,就不易了。”
當時女屠戶陸七娘見這位香主沒在,自己稍微的把驚懼減退,抬頭向這少年們道:“師兄們,香主的慈悲,我陸錦雲定當重報。師兄,香主哪裡去了?讓我走麼?那侯舵主大約被處置了吧?”
青衣少年中一個年歲略大的,冷笑道:“不奉香主之命,誰敢擅動。你老實待著吧!到了叫你走的時候,自然叫你走。那侯舵主雖是被官被削,香主大約看你老的面上,不肯把他命廢了,不僅留了他的命,還給他留了療傷的藥,這種情形,你總可放心了。香主已派人把他送出去,這時大約已然出了福壽堂了。”
女屠戶陸七娘被說得臉上一紅一白的,低頭說道:“師兄們不要令我難堪了,我實是革面冼心,不願再想既往的事。象侯舵主這次被剁去雙足,巳成殘廢,這樣生不如死,侯舵主這一生算是斷送了。要依我說,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痛快點呢!”
自己這話出口又覺得有些失言,自己的命還不知怎樣呢?
哪得這麼任意放言無忌,我這真是顛倒了。
想到這裡,趕緊的低頭靜待那掌福壽堂香主崔豐的發落。
工夫不大,一名十餘歲的小小童兒,從內屏後走出來,手裡託著只木盤,裡面放著筆墨紙硯,有一張甘結,墨跡淋漓,擺在了女屠戶面前。
陸七娘倒是也識字,也會寫,怎奈此時頭腦全昏了。
自己此時想著,任憑你寫上八把刀子,有甚麼用?
只要容我陸七娘脫身,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只是此時就是真想看,兩眼好似蒙了一層雲霧似的,那紙上的字跡全有些晃動,遂不敢再細看。
只看這張甘結悔過書末尾,有自己的名字,遂趕緊的在自己的名字下畫了押,又經那小童催促著,又按了箕斗。
這時女屠戶陸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