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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遇,快慰生平。你遇上這場事,我這夥人,除了鏢行就是在江湖道上行道,哪一位不是在刀尖子上討生活,誰肯置身事外!何況我們又全是一同奔浙南,並沒有單為伍兄的事不肯走的,你又何用不安,何用客氣呢?我勸你不必以我們哥們的行止為念。至於你所慮的,我們那位藍二俠或有不能如願,那倒是真理。他老人家雖是我們淮陽派的老前輩,我們也沒有嫌你輕視他的。多一番慎重,多一點把握,我們從長計議為是。”
伍宗義向蔣恩波抱拳道:“蔣老師俠骨熱腸,令人可感!我天膽也不敢藐視藍老前輩……”
這句話沒落聲,突然後窗那裡,哧的一陣冷笑。
有人低聲譏誚道:“姓伍的,你算猜對了,藍矮子算的了什麼!他是白現世!我還得向你借點什麼,別叫朋友費事,你出來吧!”
伍宗義見賊人竟又答話了。
這次經驗較多,噗的一口,先把堂屋的燈吹滅,低喝了聲:“別動!守鏢。”
伍宗義和蔣恩波進了東間,鄧謙原在屋中;司馬壽昌、計筱川奔了西間;盧武師原在西間沒出來。
兩邊人進了屋,全把燈光熄滅,兩下里動作敏捷,只不過一剎那間。
伍宗義令蔣恩波和鄧謙守住鏢貨,自己把後窗掀起,往外看了看。
後窗外正是那另一道院落,那小院中沉靜異常,黑暗暗的沒有一點燈光。
伍鏢頭一聳身躥到外面,雖沒亮兵刃,可是伍鏢頭是暗合著一條杆棒,隨時可以施展運用。
這位伍鏢頭到了後跨院,那邊計武師也飛身躥到外面;計筱川卻把煉子槍亮出來,往院中一落,腳尖一點地,已騰身躍起,飛身躥到對面房上,往四下裡一看,哪有人蹤。
屋中三才劍師司馬壽昌和盧武師兩人守住鏢不敢出來。
這時一前一後的,把左右前後全搜尋一遍,並沒有賊蹤。
這兩位武師聚到一處,見這情形又似賊人存心來戲弄。
遂翻下房來,隔窗向裡面招呼道:“把亮子晃著吧!點兒已扯活了。”
這兩位武師隨打著招呼往裡走時,計筱川伸手一拉堂屋的避風門。
裡間屋的鏢客鄧謙和盧建堂各從東西間裡出來,手裡全各掌著亮子。
裡外的人同時往堂屋裡走,三位久歷江湖的武師,不禁各自“咦”的驚叫了一聲,盧、鄧兩鏢客,喝問:“你是什麼人 ?'…'”
第六十回 抽梁換柱智鬥綠林人
計筱川和伍宗義兩人也搶進了屋中,原來居中迎面的八仙桌子上首,巍然正坐一個瘦老頭,形貌十分古怪。
計筱川大驚之下,忙向已亮兵刃的盧、鄧兩人招呼:“別動手,自己人。”
自己搶行了一步,向前跪倒道:“師叔駕到,弟子不知,多有冒犯。”
邊說著,急忙跪倒行禮。
盧、鄧兩人立在那不敢答言。
這時屋中的武師也全到了堂屋,座上形如上賓的瘦老頭兒,依然隱坐在那,只把手擺了擺道:“站起來,不要多禮。”
計筱川忙的站起來,江南兩鏢客伍宗義、司馬壽昌兩人說道:“這位敢就是老前輩燕趙雙俠的藍二俠麼!弟子等不知,多有冒犯,還望老前輩原諒!”
弟兄二人邊說著,趕忙跪倒,以大禮叩拜。
這位矮金剛藍和伸手相攙道:“二位鏢頭何須多禮,我老頭子歷來就好詼諧,適才多有得罪,望你們二位不要介意才好。”
伍宗義、司馬壽昌全站起來,伍宗義忙拱手答道:“老前輩說哪裡話來,我們弟兄此次走鏢江南,竟不知如何開罪於巨賊追風鐵翅雕侯天惠,一心與我弟兄為難。旅店劫鏢,多蒙仗義相助,使我弟兄能保全這點微名,全仗老前輩的厚愛。此後一切事也要仗著老前輩維護,我們全是武林一脈,我不說感謝話了。”
當時這位藍老英雄,把一雙精圓的眼睛一翻,一絲笑容也沒有,冷然向伍鏢頭道:“你這人可有些口不應心,嘴裡說著不客氣,可是仍然這麼滿嘴裡客氣,絕不是我們江湖道上人的本色。你要是以我藍矮子當朋友,咱們是概免客氣,你覺怎麼樣?”
這一來把個伍宗義倒鬧得張口結舌,不知答什麼是好了。
計筱川卻從旁答道:“伍鏢頭,你可別拿我師叔的話作準,他老人家是性好詼諧,無論多生的朋友,也要開開玩笑。你看他老人家對誰要一正言厲色,那就糟了!除非真是他老人家的長輩,就是他要下辣手的仇家。咱們只管存敬愛之心,可不要過事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