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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守在近前,絕不會誤事。”
這位祁舵主忙抱拳拱手道:“周師兄,你這麼處處關照我,叫我怎樣報答你呢!”
那主船上這少年道:“祁舵主,你這話可說遠了,我們全是鳳尾幫中的弟子,論幫規,論義氣誰都得幫誰的忙。像侯舵主和羅香主那種情形就糟了,哪還有同幫的義氣?那羅香主也過於狂妄,雖說侯舵主沒討了好去,老羅也碰了一鼻子灰,這還給侯舵主出出氣。咱們弟兄全是情感情義感義,彼此的感情越走越近。祁舵主,你也辛苦了多半夜,請回船歇息吧!咱們明天閒著再談。”
祁舵主道了聲勞,翻身一躍,到了自己的巡船上。
這裡船直傍到第七艘的大船前,祁舵主由船上兩名弟兄扶進船去。
鷹爪王寄身這隻巡船,遂駛向船塢的東南角落,一掉頭,船頭向外,跟一排七隻船並列在一處。
這隻船一靠上,立刻水手們有進艙的,有悄悄跳上鄰艙的,可是雖有這麼多的船隻,依然聽不見喧譁聚語之聲。
鷹爪王看了看船後,是一帶蘆葦,可是有著腳的地方。
就象一條堤埝似的忽斷忽連,鷹爪王悄悄往船面上一落,輕飄飄如一團輕絮似的。
鷹爪王略一停身,聽了聽艙中正在低聲聚語,這才一聳身飛縱上堤埝,只見這一帶是絕無人跡。
鷹爪王遂立刻飛身撲奔了中央那隻大船。
來到船後堤埝上,暗中向船頭看了看,後梢並沒有人出入,腳下一點,騰身躥上了船尾。
見後艙門內,似有人影晃動,遂輕點船板,騰身躥上了廂房的頂上。
跟著那後艙中走出一名水手,看情形是一名伙伕模樣,手裡託著一隻木盤,裡面放著幾樣小菜、一壺酒,走進中艙。
鷹爪王伏身在艙頂子上,容得這伙伕出來,飄身落在船舷上,穴孔偷窺。
只見艙中紅燭高燒,亮如白晝,艙中地勢很大,迎著艙門,是一鋪木炕,上面放著一隻炕幾,點著一隻潤三明炕明子燭臺,三隻紅燭,已燒剩了一半。
在兩旁一邊有兩個扁方的活窗,可以隨意啟閉。
窗下一邊擺著一個茶几,茶几兩旁是兩張骨牌凳子。
艙中正有兩個人說著話。
鷹爪王見這兩人,一個是年約三旬,相貌威勇,兩眼神光十足。
看出是頗得武功真傳。
那個年歲更輕,看情形也就是二十上下,白淨面皮,很是俊秀,兩人的衣裳全十分樸素。
在炕上擺著幾樣酒菜,一壺酒,兩份杯箸,兩人是要吃夜宵的酒。
趕到一聽兩人說話的情形,才聽出那年長的是這巡江主壇的記室,專管總攬十二舵的花名冊和來往檔案,那年輕的卻是洪香主的親信侍從。
鷹爪王此時已從他們口中聽出,這分水關十二舵主全在這裡駐紮,這裡和對面是兩處秘密船塢,另六舵在對面。
除了這位分水關巡江香主洪玉濤掌管指揮,還有一位副香主名叫碧眼虯龍崔義,兩人分拿掌著兩邊的十二家舵主。
平時兩位香主全在分水關裡,從這兩天才緊上來,把這分水關佈置成一夫當關、萬夫難開之勢。
這兩人一面說著話,一面飲起酒來。
那年長的說道:“小陳,你可不好見了酒沒完,咱們雖是沒人管束,誰也不許多貪。別看崔香主那麼說,那是他自己懶怠動,故意的把咱們首領留在船上。可是咱們首領的性情,你還不知道麼?這麼緊的的時候,他絕不肯這麼大撒手,他一定要回這邊的,咱們喝幾盅,還是趕緊收拾下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口角著,嘻笑著。
鷹瓜王見聽不出甚麼重要事來,才要抽身突覺得右肩後被甚麼輕輕打上,唰的隨著掉在船舷上,像個柴草枝兒,沒有多大聲息。
鷹爪王趕緊回頭察看,見一個矮小的黑影,從後艙轉角處一晃,身如一縷黑煙,往船後的那堤埝上落去。
鷹爪王不禁驚疑,看著頗像燕趙雙俠的身形,只是相隔太遠,看不真切。
遂也施展輕功提縱術,腳下一點船舷,騰身躍起,往下一落,也到了堤埝上。
再看那條黑影,似乎等著自己。
貼近了蘆葦,自己剛往前一欺身,那黑影竟自颼的斜往左側退下去,鷹爪王悄聲道:“我絕不容你逃出手去!”
鷹爪王這種悄聲自語,似已被那夜行人聽見,只聽黑影中哧的一笑,鷹爪王循聲追去,哪還有那黑影的蹤跡?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