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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將轉過一片柳林。
夏侯英見驢子的野性已滅,遂想還是趕上他們一道走吧!
想到這,腳下一用力,兩腿一合,用腳踵一磕驢腹,一領韁繩,這頭驢此時算是被夏侯英打的有些怕了,不過可還不算十分服貼。
人雖沒被摔下去,夏侯英此時也弄得滿頭大汗,更不能象方才把韁繩釦緊了只叫它在一個地方盤旋。
現在是想跟蹤這行色可疑的婦人,只得拚著命的趕下來。
走出約有兩箭地,這頭黑驢倒是真快,已跟前面俏婦人的花驢相差數步。
夏侯英的罪孽更大了,這一帶平地少,竹林樹木多,這頭驢竟自揀著那有竹林樹木的地方,愣往上撞。
夏侯英只得把那根樹枝子扔掉,兩手攏韁繩;一看已經要撞到右腿了,用力一捋嚼環,硬給扳過來。
這麼忽左忽右,整跟驢子掙了半里地。
那騎花驢的婦人不似先前那麼頭不抬,眼不睜的,這會兩頭驢已走平了,快慢不差幾步,那婦人在驢背上不斷的斜送秋波的看夏侯英。
夏侯英也於百忙中覺出這婦人有些成心跟自己挑逗,自己反倒疑惑起來。
心想,這俏婦人絕不會是娼妓之流,難道竟是綠林道中人麼?
反正這種行徑,不是良家婦女,自己不算是失身份。
夏侯英暗中這一猜測這騎驢的少婦,未免走神,更兼這一帶又是平原,沒有甚麼樹木,心神愈馳,猛覺得胯下驢又往斜處奔。
夏侯英忙一察看,急得罵聲:“畜生你是安心傷我,我叫你撞!”
猛力的往右一捋韁繩,兩腳踵猛的向驢後腋一磕,用了十成力,這頭驢它想不往前躥全不成了,疼得它往前一躥,可是籠頭已被捋的向了右前躥去,把道旁的一個大石礎子閃開。
但是夏侯英因為猝然的閃避,兩腿一磕驢腹,竟自沒捋牢了,“噗通”的把夏侯英從驢後摔下來。
可是韁繩始終沒撒手,仗著是土地,頓了屁股一下子。
夏侯英顧不得屁股疼痛,怕被驢蹄子罩上,藉著驢掙扎之力,騰身躍起,躥上驢背。
這時突聽得那已走過去的俏婦人,竟自“噗哧”一笑道:“報應!”
夏侯英已被摔得怒憤填胸,無法發洩,這少婦竟說自己這是遭報應,不啻火上澆油。
方要還口,那俏婦人已催驢跑下去。
自己想到她總是女流,自己總是俠義道門下,豈能跟一個女流一般見識。
當時一轉念之間竟自把罵她的話咽回去,可是更不肯放鬆了她,緊緊追趕下來。
在後面指著驢說道:“我看你跑,叫你跑出手去才怪呢!叫你跑到天邊上去,我也得看看你是甚麼變的!”
往前走了有裡許,看見堡主鷹瓜王和甘忠、甘孝沿著道左一片竹塘走著,看那緩行的意思,是等待自己似的。
相離不過一箭地,一會兒那俏婦人已到那片竹塘前,夏侯英忽見堡主突把韁繩一領,轉入了竹林夾峙的一股小道。
夏侯英看著十分詫異,心想這又不是什麼崎嶇難行的道路,或者是道路生疏,記錯了,錯走向別處。
這雁蕩山高峰插雲,現在離著也就是十餘里,看的真真切切,哪會走錯了?
定有用意,自己倒得趕上堡主問個明白。
第四十四回 淫孀跡地理圖被誘迷途
夏侯英心裡一懷疑,再看堡主時,見堡主轉進了竹林小道,還沒費什麼事。
那甘忠、甘孝的兩匹驢,就不那麼聽話,不肯往小路里走。
這弟兄兩個很急急的把兩頭驢鞭打著閃進小路。
這爺三個也就是將走進小道,這俏婦人的行程也到了小路口。
那俏婦人瞥了一眼,仍循大道,擦著竹林下去。
夏侯英細一琢磨這種情形,定是對於這婦人有了原由,若不然不能無故的避道而行。
夏侯英看到這種情形,可就不象先前那麼只註定那俏婦人追趕了,自己得追趕上堡主一問究竟。
思索間已到了這竹林附近,這一帶道路不是直線,有幾處曲折的地方。
夏侯英到了這股小道的橫路口,方要往裡領韁繩,突見甘忠一人已下了驢,空身站在竹林的稀疏處,向自己一擺手低聲道:“噤聲!堡主叫你要緊緊跟蹤那婦人,不要被她走脫了。這婦人是陸家堡漏網之賊,她是女屠戶陸七娘。堡主挑過她的巢穴,跟她一朝相,準被她走脫了,你和她沒碰過盤,從她身上正好摸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