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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刀是往前探著,把右手臂全擦傷,疼的刀也撒手,總算“躺下”兩個字沒白招呼,自己先應了點。
夏侯英得手之後,一長身,朴刀撤在手中,一個轉身,已換過勢來。
方要找那年長的匪徒動手,就覺得背後勁風襲到,忙著用“鷂子翻身”,“反臂撩陰刀”身形僅轉到一半,就覺著右臂腕子被人刁住,如鐵箍相似往肉裡緊,同時“三里穴”又被人一擊,疼麻難忍,手一張,刀已出手,腿上又被人輕輕一撥,“砰”的整個身軀摔在船板上。
及至定睛看時,正是那中年匪首,手中提著自己的朴刀,笑吟吟站在自己面前。
夏侯英是又愧又急,挺身坐起,把兩臂往後一背道:“哥兒們,殺剮存留,任憑尊便,這樣我才算認識。”
面前這匪首尚沒答言,先前被自己摔過的青年匪徒,惡狠狠趕過來,伸手從夏侯英背後就捆,那巡江舵主侯琪始終閃在一旁,也不動手,也不說話。
此時卻向那少年匪徒道:“尹舵主,此人實是個朋友,多少留一個吧!”
可是這少年匪徒絕沒停手,並且捆時手底下還是暗暗加了勁,夏侯英咬牙任他擺佈,少年匪徒帶著憤恨的聲音說道:“侯舵主,這可不能從命!這小子要不亮青子還情有可原,侯舵主有心做人情,請你到裡邊說去吧!”
這一來侯琪沒答出話來,夏侯英被倒剪二臂捆好,少年匪徒站起,把他自己掉在船板上的刀拾起來,向侯琪道:“不是還有一個空子在那麼?我們也得盤問盤問他。”
少年匪徒更不答話,徑向後艙走去。
本船上的水手,全垂手站在船舷上,連地方也不敢挪。
少年匪徒到了後艙門,探身往裡一看,後艙裡空洞洞沒有一人,不禁怒喝道:“侯舵主,你說後艙有人,人在哪裡?請你明白指教,別弄玄虛。”
侯琪聽著這話不對,一邊在後面走著怒衝衝向後梢上的水手道:“那個姓高的老頭,不是叫你們安置在後艙麼?還不把他叫出來交與尹舵主。”
船上的水手道:“方才還在後艙,向我們討酒吃,這一會不知哪裡去了。”
侯琪立刻大驚!
趕到後艙一看,哪有人影。
厲聲追問水手,水手們全一口咬定在停船以前明明在艙裡,就這麼一轉臉的工夫,就沒有了。
那少年匪徒卻向巡江舵主侯琪冷然說道:“侯舵主,你這手玩藝弄的不漂亮了。你是主壇巡江舵主,我們要沒有裡頭的硃札傳諭攔劫,你一定把這兩個點兒帶進塢去。侯舵主別忘了我們全是一樣,只長了一個腦袋,走吧!不用說這些廢話了,咱們裡邊說去吧!”
巡江舵主侯琪道:“尹舵主,你這話我不懂,你難道看出我姓侯的叛變賣幫不成,咱們無仇無恨,你不要血口噴人。”
兩人這裡口角著,船頭上的中年匪首道:“你們不用在這裡分辯,有甚麼事這邊講吧!”
兩人這才住口,一同來到船頭。
那中年匪首沉著面色道:“侯舵主這出爾反爾,實有些說不下去。好在人是你自己帶來,這個是我們拾下來,那一個是你放走的。到幫主前實話實說好了,別再耽擱了,走吧!”
侯琪是有口難分辯,自己隱然已被監視,遂頭一個上了來船,中年匪徒緊隨著侯琪的背後。
那少年匪徒抓著夏侯英的胳膊往起一提道:“相好的,跟我們開開眼吧!”
剛往前一邁步,只聽頭頂上喝聲:“猴兒崽子,擱著吧,你想圖財害命,撒手!”
這少年匪徒一抬頭,只見從桅竿上飛墜下一條黑影,輕飄飄往船板一落,身形輕如狸貓,快似猿猱。
這少年匪徒愕然驚顧之間,人已撲到,只覺著這人的手掌往自己的肩頭上一搭,立覺著這條胳膊整個的被卸了,又麻又疼,抓夏侯英的手,已不自主的撒開。
來勢過疾,隱約的見這人身材瘦小。
少年匪徒剛出聲要喊,已被來人雙手抓起,喝了聲:“嘴甜心苦的猴崽子,你接傢伙吧!”
“呼”的把這尹舵主扔過船去,“砰”的摔在了來船的船板上。
這時巡江舵主侯琪一眼瞥見飛落後面船頭這人,頗似那被救自行逃走的矮老頭,可是從桅竿飛墜的這種身手矯捷輕靈的情形,絕非一般平常武功所能望其項背。
及見一伸手間,竟把尹舵主拋過船來,自己再不動手,顯見著無私有弊,並且這被救的高老頭,隱去本來面目,大約與這暗探鳳尾幫的夏侯英,是一黨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