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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心想,看這情形,匪首定是自以為.他身在匪窟內,外人絕不會侵入,可以絕不用防範,連屋門全不鎖。
自己要是下手,絕不費事。
只是前面的情形,不易走出去,自己本領有限,還是另尋出路;倒要看看後面的形勢,隨即放輕腳步向後面繞過來。
出了這道跨院,仍是箭道,箭道的兩邊正是正房跨院的小門。
夏侯英先順著箭道,照直走到盡頭,見有兩扇屏門,也是虛掩著。
從門縫往外先側目一窺,幸虧自己沒貿然往外走。
只見這屏門外是一片空曠的院落,正有人掌著燈籠,從南邊的角門陸續出來三人。
夏侯英藉著來人的燈光,看出這正是這片巨宅的後門。
跟著見掌燈籠的賊黨,一個站在門口,舉著燈籠照著。
那兩個持燈籠的出了後門,跟著從南角門又來了一行人,一共是五名。
內中一人低聲道:“崔舵主,你看今夜的事多糟,依我看這不算完。侯老四可夠扎手的,他絕不會吃這種虧。今夜頭兒算是成心折辱他,罪魁禍首,全是這個主兒勾頭。”
這人說著,手抬起來比劃了比劃。
跟著又聽一人說道:“赫!你怎麼這麼愛說話,叫他聽了去,雖不能把你怎麼樣,也不如不惹這種閒事好。坐山看虎鬥,往後少說話,別人的事少談。”
先前說話的人氣哼哼的說道:“喲,劉爺的膽子全嚇掉了吧!照你這麼說,龍頭幫主全不算回事,他這個頭兒比閻王老子全厲害,背地裡說句閒話都要挨雷劈吧?哼!我就不聽這一套,他家裡德性好出了這麼個九烈三貞的好侄女,就得叫人家說好聽的。他不用發威,早晚我得碰碰他。我可不象老侯這麼傻,在他手心裡跟他較勁,還會不栽給他嗎?光棍不吃眼前虧,我要是動他,非得幫主眼前去揭他的蓋子,叫他有法沒處使去……”
這幾人說著已走出後門,掌燈籠的也隨著出去,跟著起錨撥槳之聲並作。
夏侯英知道這是從水路上走的。
這班賊黨剛走後,跟著南角門又有燈光晃動,步履之聲,也越走越近,又從裡面出來兩個短衣壯丁,各提著燈籠。
只聽一人說道:“真把人氣死,我從天亮到這時,可以說沒住腳,香主也不知犯了什麼病?就好象預備後事似的,所有回來的人,他是一個不饒,全得給找點事幹,真象錯過今夜去就沒有明日了。還算他恩典咱們,叫咱們把後門上好,下值去歇息哩!他頂現在要是怒氣沒消,就許得伺候他到大天亮呢!”
兩人說著話,把燈籠插在牆縫中,把後門關好,提著燈籠向前面走去。
夏侯英見往後面這條路已然關閉,不致再有人來往,這才轉從箭道折回,從箭道便門最後,進當中這道院落。
院子也是很寬大,正房五間,兩旁各有三間廂房;廂房裡只有北面略有燈光,正房裡卻是燈燭輝煌。
夏侯英躡足到了窗下,還沒往裡偷窺,就聽得一個女人聲音道:“姑娘,你無論如何也再檢點著點,別這麼胡鬧,可是內有你乾爹爹,外有你伯父,絕不會把你怎樣了,別的人更無足介意了。你聽他們說了,今晚你伯父竟因侯琪白天在外說你的閒話,你伯父竟藉故把他打了。我久聞那侯琪是江湖道上一條硬漢,他吃了這個虧哪會甘心?早晚只怕還有事。你伯父的性情你又盡知,歷來是不容人說他一個不字,性如烈火,沒有一點容忍,估量早晚他要找到你頭上。你們爺倆別看沒紅過臉,可是外邊風言風語的聽多了,保不定一個臉上掛不住,孩子你的命就沒了。我勸你是好話,往後你總要檢點一些。一個兩個是你仇人,所有提到你的,就沒有說你兩句好話的。你要這麼胡鬧,往後可別怨伯父、伯母不顧全你。”
夏侯英聽到這,把窗紙舔破一點,往屋中察看,只見這屋裡十分富麗,在床沿上坐定兩人,一個正是女屠戶陸七娘,一個是五、六十歲的老婦。
那陸七娘低頭不語,這時抬起頭來,只見她眉峰緊鎖,—臉的輕嗔薄怒,向那老婦道:“伯母,您這些全是哪聽來的,侄女頂現在任甚麼不埋怨了,反倒自己弄屎盆子往頭上扣,這真是屈死活人。我伯父當初要是不一死的看中了他,何致叫我落到這步田地?害得我下半世怎樣過活!伯母不用擔心,我因為有這麼個孃家,既是回來,不能不來看望看望。我伯父那麼愛我,縱然害了我終身,我知道他總是一時糊塗,我只認我命苦。伯母既是怕我在這給你們者夫婦惹禍,我這就走,我落個守寡,別叫伯母也跟我一樣了。我是破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