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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晚上囡囡幹什麼了?”黃氏一邊急著給玳珍敷溼毛巾降溫,一邊問小稻:“你聽到屋裡有什麼動靜沒?”
小稻手足無措地搖頭,“沒……沒聽到,就早上聽到大娘子驚呼一聲猛地坐了起來,好似嚇得不輕,彷彿是做了噩夢。”她說完連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能,大娘子身體一向很好,這幾年來就沒見生過病,昨兒都還活蹦亂跳的,今兒突然倒下,小稻也嚇傻了。
“噩夢?”黃氏心中一動,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魘住了吧。黃氏以前並非迷信之人,可連穿越這種事都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就沒有什麼不信了。眼下玳珍病得這麼奇怪,難免她亂想。
“夫人,您怎麼了?”小稻見黃氏陷入沉思,有些擔心地問。
黃氏猛地醒轉,搖搖頭,想一想又吩咐道:“把許嬤嬤請過來。”
許嬤嬤到的時候,大夫也跟著進了屋,仔細一把脈,老大夫皺起了眉頭。黃氏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緊張地問:“大夫,怎麼樣,這孩子怎麼了?”
老大夫摸摸下頜的鬍鬚,眉頭一直沒舒展開,“這個……老夫也說不好。照理說,這脈象不見異樣,理應是問題不大,這位娘子昏睡不醒實在奇怪啊。”
黃氏聞言愈發地覺得玳珍應該是被夢魘住了,見大夫沒個說法,便朝小稻點點頭,讓她將大夫請出去,只留下許嬤嬤,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許嬤嬤也是見多識廣的人,聞言並不驚訝,只是意外玳珍無緣無故地怎麼會被魘住。
“不會是房子的風水有問題吧?”黃氏憂心忡忡地問:“先前在京城一直好好的,怎麼一到天津來就出事,莫非是房子的問題?”
“大娘子可不是頭一回來這兒了。”許嬤嬤提醒道:“上回來天津就是住這裡的,那回可沒出事。而且,蓋房子這麼大的事,大爺哪能疏忽,一準兒提前找人看過,哪有什麼髒東西藏著。”
“上回不是有大爺陪著嗎?”黃氏道:“男人陽氣重,那些髒東西就不敢近身。”她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太神神叨叨,想一想,又道:“天津這邊有什麼什麼有名的高僧,你去打聽打聽,請個人回來幫忙看看。”
許嬤嬤有些為難,“天津這地頭奴婢還真是不熟悉,不如趕緊派人去京城請人吧。聽說京城外墨谷寺的明通師父頗有些能耐,不如去請他過來?”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趕緊去。”
家裡頭幾個孩子打小就省心,就連年紀最小的兩個雙胞胎都沒怎麼生過病,鬧過事兒,眼下玳珍這麼一倒,黃氏心裡頭頗有些沒底。大夫不管用,黃氏一時半會兒也沒轍,只得從早到晚地陪在玳珍床邊。
玳珍依舊雙目緊閉地倒在床上,臉蛋燒得通紅,嘴巴乾乾的,彷彿被燒得脫了水,黃氏心疼得不行,每過半個小時就給她喂點水喝。到了晚上,玳珍竟然開始說胡話,聲音低,嘟嘟囔囔,也不知到底在說些什麼。
黃氏心裡發慌,湊近了些仔細聽,總算隱約聽到了幾個字,臉上赫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仔細想一想,還是給辛一來寫了封信送過去。
避暑山莊這邊早已陷入了混亂中,雖說反賊們全都伏誅,偏偏太子殿下卻遭了暗算,被刺客刺了一劍,雖說沒有刺中要害,可那劍上沾了毒,太子中毒不醒,一眾御醫忙得人仰馬翻,太子依舊沒能醒轉。
作為外人看來的堅定太子黨之一,辛一來對徐庚的生死也頗為關心,雖說徐庚覬覦自家閨女,他不止一次地說要狠狠教訓教訓他,可眼下真聽說他命懸一線,辛一來心裡頭還是怪過意不去的。
“還沒醒麼?”瑞禾一進屋,辛一來就疾聲問:“太醫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
瑞禾搖頭,“陛下這幾天看起來老了十歲,再這麼拖下去,恐怕陛下都撐不住。”好在刺殺的事情一出,鴻嘉帝當機立斷就把慧王給圈起來了,不管他怎麼大呼冤枉,太后又如何哭訴,鴻嘉帝都像沒聽到似的。這兩天下來,奉命調查的人早已把那些刺客查了個底兒朝天,別說這些人本就是慧王派出來的,即便不是他,鴻嘉帝也能把這事兒載到他頭上去。畢竟眼下局勢太危險,若徐庚醒不來,而鴻嘉帝又倒下的話——那可真是不敢想象。
辛一來卻搖頭,“陛下沒那麼容易倒。正所謂為父則強,兒子還在床上躺著,這當爹的就算撐著最後一口氣也得硬撐下去。更何況,陛下的身體也不差,先前的心疾也早已好轉,眼下不過是心力交瘁,累了些。只要太子一醒來,陛下好生將養些日子就能好轉。”
“怕就怕太子——”
“呸——”瑞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