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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王頓時噎住,尷尬地朝左右瞥了一眼,朝臣們卻彷彿都沒有看到他似的,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在考慮什麼天大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裡,想在心裡,方才太子殿下進來時鴻嘉帝是什麼態度,慧王進來時又是什麼態度,這對比太明顯,眾人心裡頭早就有了數,看來皇帝陛下對慧王心有隔閡,而且還不止一點點。
換了以前,某些愛倚老賣老,又覺得慧王才華橫溢的官員恐怕早就跳出來替慧王說話了,可剛剛才見識過鴻嘉帝的雷霆之怒,再怎麼“剛正不阿”的官員這會兒也都啞巴了,鴻嘉帝擺明了這次要殺人,而且還不止殺一個,他們只要腦子沒燒壞都不會自己把脖子遞過去。至於慧王有沒有遭受池魚之殃——鴻嘉帝這樣仁慈溫和的皇帝,若是沒有半點理由,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給慧王臉色。
一定是慧王手底下不乾淨,大家紛紛這麼想。
慧王在眾目睽睽之下吃了憋,心中惱得厲害,卻不敢再吭聲,生怕吃錯了藥的鴻嘉帝再損了他的面子,同時也暗暗慶幸今兒沒有昏了腦袋跟在徐隆後頭舉事,不然,今天就完全給栽進去了。
“大家怎麼都在這裡?”慧王左思右想,覺得自己應該說幾句話,不然,依著鴻嘉帝方才的態度,朝臣們一準兒覺得他與此次謀逆有關,“這大晚上的,莫非原本是在夜宴?皇兄怎麼也不給弟弟下了帖子?”
他自以為說得幽默,自己還笑了兩聲,偏偏殿裡靜得嚇人,愈發地襯得他的笑聲尷尬極了。鴻嘉帝看來是打算不給他好臉色了,聞言壓根兒就沒理會,板著臉面無表情地看著殿門口,倒是徐庚接了話,“皇叔想太多了,侄兒也是剛到的。”
慧王乾巴巴地笑笑,“是麼?”
“怎麼,皇叔不信?”徐庚故意道:“若是不信自可問一問殿中諸臣。”
群臣齊齊地朝慧王看過來,目光頗為複雜。慧王本只是隨口一應,哪裡曉得徐庚如此難纏,一句話就把事兒推到了他頭上,倒顯得他心胸多狹窄似的。慧王只覺得胸口頓時湧起一團怒火,偏又發作不得,只得強擠出笑臉回道:“我只是開個玩笑,太子怎麼就當真了。”
徐庚態度愈發地真誠,“都是侄兒不好,不該把皇叔的笑話當真。哎,也實在是方才氣氛凝重,外頭還有叛軍喊打喊殺,侄兒沒想到皇叔竟是在玩笑。”
慧王只覺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嚨,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氣得臉都白了,心中暗罵:這混賬兔崽子,就容著你這會兒逞些口舌之強,回頭有你好看。
他決定不再與徐庚說話,沉著臉索性把腦袋扭到一邊去。朝臣們見了,愈發地覺得慧王今日十分不不對頭,陰陽怪氣不說,還頗沒有風度,就算是太子的叔叔又怎麼樣,太子殿下可是將來的九五之尊,他竟然還給太子臉色看,皇帝陛下真是把他給慣壞了。
徐庚當著眾朝臣的面給慧王使了個絆子,心裡頭直樂,面上卻愈發地不動聲色,老老實實地在鴻嘉帝身邊陪著說話,朝臣們看著,愈發地覺得太子殿下真是頗有先帝風采。
外頭的叛賊人數不少,再加上又是晚上,便是鴻嘉帝早有準備,想要把他們全部殺退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辦到的。徐庚估摸著今兒一晚上大家是別想睡覺了,當然,這會兒殿中也沒有人睡得著。
殿中不斷地有朝臣們進來,女眷則多由侍衛們引至安全地方躲好,雖說性命無憂,可到底還是不少人受了驚嚇,見狀辛一來反倒慶幸起來,幸好早就將玳珍送回了京城,不然她今兒晚上可要嚇得不輕。
一念至此,辛一來不由得瞥了徐庚一眼,不想徐庚也正正好抬頭朝他看來,四目相對,徐庚咧嘴傻笑,露出滿口白牙,方才端方大氣的氣度杳然無蹤,辛一來簡直扶額不起。
“你幹嘛呢?”辛太傅見兒子又在作妖,不悅地狠狠瞪他,“這可不是在家裡,大庭廣眾之下又來丟人了。”
辛一來特別委屈,“我又做什麼了?”
“我還要問你呢?給老子坐端正點!”辛太傅簡直就是辛一來的剋星,只要他一開口,辛一來必然偃旗息鼓,一秒鐘變老實,挺了挺背,讓自己看起來像座穩穩的鐘,“這回行了吧?”
辛太傅哼了一聲。
說話間,殿外又有了動靜,嘈雜聲彷彿近了許多,靠大殿門口坐著的官員們伸長脖子往外看,瞥見南邊火光漫天,齊齊變了臉色。
殿外很快有侍衛回報,說是走了火,不過距離主殿還遠得很,請鴻嘉帝不必憂心。
鴻嘉帝面色如常,徐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