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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捨地告了退,臨走時還道:“還是父皇這裡的飯菜好吃,明日孩兒還來蹭飯。”
皇帝笑著揮手把他給趕走了。
一直待徐庚出門,皇帝臉上依舊掛著笑,內侍李如昌見他心情愉悅,也笑著道:“太子殿下最近真是愈發地孝順懂事,有他日日陪著陛下用飯,陛下也能多用些。”
皇帝聽他誇讚徐庚,心中也甚是熨帖,點頭道:“這孩子竟似突然開了竅一般,不僅讀書用功,也愈發地聰明懂事,難怪辛老頭兒最近總誇他。對了——”皇帝目光一暗,臉上隱隱帶上些許寒霜,“太子身邊竟然只有一個內侍伺候,實在不像樣,你親自去挑幾個機靈忠心的小子送過去,可千萬別再被人給唬弄了。”
李如昌心中一顫,連忙應下。
“太子啊,真是長大了。”皇帝低低地感嘆了一聲,“朕心甚慰啊。”
徐庚是他的嫡長子,又是元后所出,皇帝素來格外器重,早些年甚至還親自帶在身邊教養。只是這孩子被他寵得過了,這幾年竟有些叛逆,三天兩頭地總要鬧出些事來,再加上有心人暗中搗鬼,朝中竟傳出些不好的謠言來,說太子頑劣刻薄,不堪為君,皇帝十分震怒。而今見徐庚乖巧聰明,又孝順懂事,皇帝一面滿意,一面又對某些人暗生憤怒,下定決心要給兒子主持公道。
於是,不過幾日,朝中便有了人事變動,朝堂中的洶湧暗潮齊齊停歇,再不敢輕易去招惹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 ( ⊙ o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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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且不論朝中重臣如何反應,徐庚依舊每日早起讀書,功課愈發地出眾,引得上書房眾師傅驚歎不已,每每皇帝問起,俱是一片讚譽。倒是二皇子徐隆有些心緒不穩,三番四次地撩撥徐庚不成,反倒被辛太傅逮了個正著,狠狠地訓了一通,氣得要命,偏又不敢去向皇帝告狀,只尋了謝貴妃訴苦。
“那老不死的東西也不知得了徐庚什麼好處,最近總是挑我的毛病,還在父皇面前把他誇得跟朵花兒似的。徐庚是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眼下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偏偏父皇信得跟什麼似的。父皇心裡頭,恐怕只有徐庚一個兒子……”徐隆對徐庚一向不服,不論相貌才學,徐庚哪裡比得上他,不過是運氣好會投胎,託生在元后的肚子裡,比他大了半歲而已,卻因為這點佔了先機才得了太子之位,徐隆如何甘心。
謝貴妃趕緊朝心腹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會意退下。
待屋裡只剩她母子二人,謝貴妃這才拉了徐隆在身邊坐下,苦口婆心地勸道:“誰不知道你父皇偏心,不然,就憑徐庚那浪蕩小兒也能做儲君?我兒比他好上千倍萬倍,朝中百官又不是沒長眼睛,都看著呢。徐庚的德行大家都曉得,既然知道他在裝樣子,又還怕什麼。他那脾氣能裝得了一兩日,還能裝得了一兩年?日子還長著呢。”
徐隆聞言面色稍霽,一會兒又搖頭道:“我總覺得他最近有些不對勁,彷彿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身後到底是何人在指點,莫非——是辛老兒?不對,辛老兒素來迂腐呆板,可沒有這樣的心機。難道是史家尋到了高人?”
謝貴妃嗤之以鼻,“史家自個兒都亂成一團糟,哪裡識得什麼高人。”史家是元后孃家,早些年在京城裡也是數得上號的世家,不然,當年先帝也不會指了史氏為太子妃,只是自從史家太爺過世,史家便一步步地走下坡路,府裡的男人們都沒什麼出息,若非是靠著太子,恐怕早已沒落。
“那會是誰?”徐隆愈發地暴躁,忍不住在桌上捶了一把。
謝貴妃也是一頭霧水,她雖然在太子宮裡布了眼線,可最近徐庚行事十分出人意表,先前貼身伺候的幾個內侍莫名其妙地失了寵,就連太后所賜的徐福禮也被排斥在外,而今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的竟然是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金子。謝貴妃不是沒去使人收買過金子,甚至還去打探過金子的身世,想找到他的家人加以威脅,偏偏那小子無父無母,她便是想做什麼也無處下手。
謝貴妃一時也無奈,只得仔細叮囑徐隆謹言慎行,“徐庚有什麼?史家是扶不起來的爛泥,他便是想做什麼手底下也沒人。辛太傅幫他說上一籮筐的好話有什麼用,他手裡頭又沒實權,哪裡比得上你舅舅手握重兵。這些年你舅舅一直在朝中活動,拉攏了不少人,只要徐庚稍有差池,必然把他拉下馬,到時候,這太子的位子還不是你的。”
徐隆終於被謝貴妃勸了回去,可心裡頭依舊不痛快,思來想去,便喚了內侍進屋,悄悄吩咐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