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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遠,”陳東行忽地叫住他,湊到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然後親暱的拍了拍他的肩,親自把已經呆住的祁青遠送出了茶樓。
王濤奎一案鬧得沸沸揚揚,本來祁國公府就算作為姻親,也不會受到牽連,可誰讓祁高恪也在這渾水裡去趟了兩轉呢。
雖然王濤奎還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但武順帝手裡已經掌握了王濤奎假公濟私、借剿匪之名空領糧餉的證據。
所以刑部對王濤奎一案的調查早已開始,而每年為王濤奎在帝都疏通的人,都被刑部請去協助調查了,其中就有祁國公府的二老爺。
祁高恪因為王濤奎一案被刑部的人帶走,祁國公府自是不會袖手旁觀,就算祁世子與祁高恪一直明爭暗鬥,但現在王濤奎可是和刺殺朝廷親王扯上了關係,若祁高恪真的牽涉到其中,一個不小心,祁國公府都會有滅頂之災。
祁國公接到訊息就奔走起來,可事關重大,一日沒有查清王濤奎與刺客的關係,與王濤奎一案相關的人都不能放出。
祁國公這兩年身子本就不好,已經很少在外走動,這回祁高恪深陷泥沼,國公爺不得不親自出馬四處打點,等終於在刑部牢房見到了祁高恪,確定了他只是每年拿點王濤奎的回扣,沒有沾到刺客一事上,好歹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松多久,武順帝的御筆硃批下來了,年前祁國公上本傳爵立嗣,武順帝給了批覆,傳爵準了,立嗣嘛,降襲一等。
祁國公腥紅著眼睛看著“降等襲爵”幾個字,終於撐不住撅了過去。
祁青遠快馬加鞭趕回國公府時,府裡已經亂作一團,下人們人心惶惶不說,主子們在祁國公這個支柱倒下後也惶恐不已,祁青遠吩咐力行回曠心齋,把於嬤嬤等人穩住,自己趕去了國公爺的暮菖居。
祁青遠到的時候,正聽到一個白鬍子大夫咬文嚼字,大意是說祁國公急怒攻心,有輕微中風的跡象,要好好調養,不能再受刺激等等。
祁青遠朝祁世子行了禮,默默地站到幾個孫字輩中間,跟他們一樣,做出苦大仇深的樣子,心裡不禁感嘆,陳家的回禮太大了,藉著武順帝在河東一事的怒火,竟讓祁國公一輩子的籌謀落空。
雖然祁國公府想要延續國公爵位本就不易,但只要聖上一日沒下旨,祁國公就還有希望,現在御筆硃批已下,等爵位傳到祁青喆身上時,祁國公府就變成祁國候府了。
老國公受不住打擊撅了過去,府裡的二老爺還在刑部大牢裡,祁國公府風雨飄搖,沒想到在河東一事上,竟是祁國公府先遭了殃。
“青遠。”祁高格的呼喚聲,召回了祁青遠的深思,祁青遠忙把臉拉長,上前兩步,聽候吩咐。
祁高格沉聲道:“你是國公府的長孫,現在你祖父病重,二叔又身陷囹圄,你可要擔起長兄的責任來。”
祁青遠立刻拍著胸脯道:“兒子馬上向神機營告假,回府侍奉祖父湯藥。”
祁高格擺了擺手,猶豫片刻才道:“侍奉湯藥自有你的幾個弟弟,為父的意思是說,把你二叔的事情交給你去辦。”
祁青遠一愣,要不是捕捉到祁高格說到祁高恪時眼中的那抹寒光,都要以為祁高格在懷疑他了,苦著臉為難道:“兒子對河東一案不甚瞭解,現在又調到了稿案處當差,沒什麼實權,怕是幫不到二叔什麼忙。”
“無礙,”祁高格含糊道:“你多跑跑刑部衙門,注意你二叔一案的進展,有什麼事回稟為父就成了。”
祁青遠裝作趕鴨子上架的樣子,道了聲:“是。”
第86章 成親
應了祁高格交給他的差事,祁青遠倒是成了刑部衙門的常客,他當然知道祁高格的意思是不願再花精力為祁高恪奔走,只派祁青遠意思意思而已。
可祁國公府要是沒了專業拖後腿的二叔,那日子多無趣啊,況且還有國公夫人暗中塞給他的那一疊銀票,拿人手短,所以祁青遠經常到刑部大牢給祁二叔改善改善伙食,為祁世子說幾句“好話”,安安祁二叔的心。
也因為打著祁高恪的幌子,祁青遠也名正言順的關注起王濤奎一案來。
王濤奎於正月十九押解回京,武順帝著刑部衙門主審此案,王濤奎對自己以權謀私、空領糧餉、勾結悍匪的罪名,倒是供認不諱。
不過對於收買刺客,刺殺親王的指證,卻據理力爭,大呼冤枉,神龍衛也奉命秘審過王濤奎,但王濤奎堅稱刺殺一案與他無關。
王濤奎喊冤的證詞合情合理,又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他與刺客一案有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