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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見禮親王怒氣勃發,忙砰砰砰的磕了頭,哆嗦道:“屬下只是覺得陳家對帝都的流言,似乎不甚在意,雖然有出面壓制,但輿論對榮王爺的指控,卻是越演越烈,這有些不合常理。”
“王爺息怒,”此時書房內一直沒有說話的第四人,終於開了口:“辛天說得不無道理,屬下也覺得陳家似乎早有準備。”
禮親王看了看那人,壓下心裡的怒氣,坐回黃木大椅上,沉聲道:“薛卿何出此言?”
被喚作薛卿的人叫薛晉,是禮親王最信任的幕僚,他起身朝禮親王拱了拱手,答道:“知道悍匪身份的人本就少,以聖上的性子,就算查到了,也會秘而不宣。
而我們為了避嫌,雖然暗中把線索引向了王濤奎,但王濤奎一案進展如何,連我們都不甚清楚。
可河東知府參王濤奎的奏摺一到,刺客的身份也緊隨著爆了出來,而更讓人意外的是,宣威伯府的態度。
王濤奎出身威遠伯府,宣威伯府和威遠伯府一向共同進退,但在王濤奎勾結悍匪、假冒軍功一案掀開後,宣威伯府的伯爺不僅公開怒斥王濤奎是不孝子孫,還親上奏本彈劾王濤奎不忠不孝。
不知所以的人贊宣威伯爺大義滅親,而現在看來,是宣威伯爺,或是陳家提前收到了訊息,把宣威伯府從王濤奎一案中摘了出來。”
禮親王聽了薛晉的分析,字字珠璣,合情合理,不禁皺著眉道:“薛卿的意思說,陳家想來個壯士斷腕、絕地反擊?”
薛晉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應是如此,本來想把刺客一案栽贓到威遠伯府身上,進而讓聖上對榮親王有所懷疑,但滅口王濤奎的行動失敗,又沒有證據指證,等王濤奎一回京受審,我們的籌謀自會落空。”
“砰”的一聲,禮親王一拳砸到黃木書桌上,咆哮道:“查!去查,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洩露了刺客的身份!
本王隱忍多時,籌謀良久,現在卻功虧一簣,只折了王濤奎這麼個小蝦米,若是讓本王知道是誰壞了本王的計劃,本王定讓他不得好死!。”
而讓禮親王恨不得大卸八塊的祁青遠,此時正悠閒的和陳東行喝茶呢。
河東一案傳得沸沸揚揚,但孰是孰非,都在等著王濤奎回京受審才能做判斷,而陳家自潑汙水,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做法,反倒是撇開了祁青遠的嫌疑。
所以陳東行約祁青遠出來喝茶,祁青遠倒是不避諱的應了帖子,畢竟他與陳家的關係在那兒,過多的避諱,反而讓人覺得異常。
“為兄以茶代酒,敬青遠一杯,多謝了。”陳東行端起茶杯輕輕與祁青遠的杯子一碰,心照不宣道。
祁青遠含笑的抿了兩口,讚道:“這是今年的新茶吧,清香四溢,齒頰留香。”
“來人,把今年的新茶,給祁公子包上一份。”陳東行立刻吩咐道。
祁青遠勾了勾唇,也不推辭,這次要不是他冒著風險向榮親王示警,禮親王的這一出連環計怕是要打得陳家措手不及,一包茶而已,他還是受的起。
“東行兄在這個時候相邀,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祁青遠淡聲問道,他昨日可是收到王濤奎在回京路上遇襲的訊息。
陳東行笑了笑,從袖裡取出一卷紙,遞給祁青遠道:“今日不談俗事,陳某是受榮親王所託,把這個交於你。”
不談俗事,是因為俗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麼,祁青遠暗道,看來暗中保護王濤奎的人,果然是陳府派去的。
祁青遠接過,開啟一看,是公主府的建築圖紙。
看祁青遠疑惑的樣子,陳東行指著圖紙解釋道:“榮王爺知道你對公主府的修葺改建頗有想法,他對此也甚感興趣,也加了些想法在其中。”
順著陳東行指的地方看去,祁青遠發現確與工部的設計不同,宅子的稜角變得圓潤,景緻也與帝都一般規劃不同,小橋流水,亭臺樓閣,頗有江南婉約精緻之風。
祁青遠心裡一喜,知道這可不單單是一張設計圖紙而已,榮親王是借這張圖紙表達了對他的感謝,也表達了對他的接納之意。
正尋思著要不要說點什麼表衷心的話,包間外傳來急急的敲門聲,祁青遠只好嚥下口中的話,朝外高聲道:“進。”
力行滿頭大汗的推門而入,急聲道:“少爺,國公爺暈倒,世子爺急召您回府。”
“什麼?”祁青遠一驚,也顧不上陳東行了,忙收好榮親王畫的圖紙,向陳東行提出告辭,他與懷安公主的婚期就是今年了,祁國公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