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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說我懷孕了,他讓我墮胎,我不同意,就冷戰,不理我,最後甚至將我拋棄,一走了之。二哥,你知道我是怎麼流產的嗎?每天擔驚受怕、以淚洗面,吃不飽不說,也沒有人照顧我,二哥,我是你的親妹妹,是陳家錦衣玉食養大的女孩,我為什麼要被這麼對待?”
二哥聽了,陷入長久的沉默,而陳怡玢反倒冷靜了,跟一進門看見二哥就哭不一樣,說起這段經歷的時候,她反倒沒有眼淚了,她不樂意重複訴說這種事,好像她是一個怨婦一樣,天天逮到人就跟人訴苦,顯得自己很無能的樣子,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如果在我們訂婚的時候,他陸雲鶴不喜歡我敢對陸家和陳家提出反對,我敬他敢做;如果我們結婚之後,他明確了自己身為丈夫的責任和義務,就算不喜歡我,這也都無所謂,我還敬他是個男人,但是他在享受到了我陳家給他提供的種種便利之後,還這麼對待我,陸家、陳家的家族責任都被他拋在腦後,我只對他深深的厭惡和鄙視。”
二哥清了清嗓子:“我會找他談一談。”
陳怡玢諷刺一笑:“談吧。”忽然覺得心累,剛才看見二哥激動的感情忽然淡了。
第016章
之後倆人陷入了一段時間的沉默,王綬雲也正好端著熱水上來,看到倆人都不怎麼說話,就有點打圓場的說:“來來來,儀玢,快來嚐嚐你哥特意帶的好茶。”
陳怡玢也順了個臺階,轉而說:“好呀,好久沒喝了。”其實也不過是說說,跟陸雲鶴在一起和後來到黃家寄住,好茶都沒斷過,陸雲鶴的好茶是陸家給寄過來的,黃公館裡那就不用提了,無一不精。
二哥接過水壺,在外國簡單的茶杯裡也玩不起國內那套複雜的喝茶手藝,只簡單的拿杯子泡著喝,喝得他都有點心疼,頗有點牛嚼牡丹的感覺。
“我從國內給你帶來一些東西,還有姆媽讓我給你帶的。”二哥又從屋裡拿出一大包東西,陳怡玢看到這包東西拿著那種老式的包袱皮包得整整齊齊的,二哥說:“我自己的東西都沒有給你的東西多,你看看姆媽都給你帶了什麼吧。”
陳怡玢看到這包東西,想到家裡的人,剛才湧動的情緒稍微平復一點了,說:“今晚我為你們接風,去吃頓特色的。”
二哥道:“沙弗有什麼好吃的?無非是炸魚和薯條罷了。”
陳怡玢道:“知道你在平城吃得嘴都叼了,我領你這家飯店也是一個老饕餮介紹的,她在沙弗生活了十來年,她推薦的應該頗有新意的。”
二哥這時才有心思打量了一眼一年多沒見的妹妹,看到陳怡玢穿著已經是入鄉隨俗了,完全洋派女郎的穿著,八月的沙弗還很熱,她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裙子上還有少量的水鑽飾物,這種亮晶晶的裙裝是陳嘉興比較熟悉的,因為現在平城上流社會的洋派女郎也總愛穿這種帶著一點閃亮飾物的衣服,說是從西洋流行的時髦打扮。
此刻的陳怡玢手裡還拿著一頂米白色帶花朵和羽毛裝飾的遮陽帽,既是遮陽的工具又是一個高雅的裝飾品,這是隻有洋派女郎才能學得出來的打扮方式,甚至在國內因為帶洋帽太誇張而顯得那些女郎有些浮誇,但是在沙弗這個環境下,覺得陳怡玢的打扮既不張揚又低調的恰到好處。
二哥想著他每個月都給陳怡玢寄錢的,看來這筆錢起到了作用,這讓他很欣慰,說道:“那好吧,我們一起去吃吃看。”看向王綬雲,“隨慶,一起吧,別拒絕啊。”
王綬雲只得也一起去,其實王綬雲跟陳怡玢的大哥、大哥都認識,甚至連陸雲鶴他都認識,因為他們都曾經是望京大學的學生,而且都拜了當世大儒許廣宏為師,所以他們也算是同門師兄弟的關係,而且在望京的時候,他和陸雲鶴因為年齡相當,王綬雲在望京大學時學的是文學系,所以他們經常還辦詩社寫詩什麼的,相當熟悉的。
在船上的時候,因為船行時間太長,倆人除了看書和聊政治時局之外,也會談一些家裡的事,陸雲鶴因為是倆人共同的朋友,所以也是被談的物件之一,而陸雲鶴和陳怡玢的婚姻也是談論的話題之一,所以王綬雲對於他倆的事也是知之頗多的。
三人出了大門,門口黃家的車還停著,這年頭的福特小汽車很貴,貴到可以在平城買二分之一間的小公寓了,所以一般是有錢人的奢侈品,黃家自然能消費得起這種汽車,甚至黃公館裡停了三輛以上,黃薇甜和黃老爺有慣常使用的座駕,陳怡玢這輛其實是黃薇甜早兩年前的生日禮物,但是過了兩年後就被新款式吸引走了黃薇甜的目光,這臺就閒置了,正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