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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玢這才看見,原來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站在房門口,看到他們這對兄妹在抱頭痛哭,他臉上有點尷尬,彷彿是不知道是進還是退,看見陳怡玢他露出了微笑。
陳怡玢此時哭過之後,眼睛也鼻頭都紅紅的,嗓子還有點哭過之後的喑啞,總之就是挺狼狽的樣子。
二哥拉過男人對陳怡玢說:“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王綬雲,他可是一位高材生,你叫他王大哥吧。”
陳怡玢看向王綬雲,他個子很高,腰板很直,這種直甚至有一種軍人的氣質,可是看王綬雲的樣子又帶著一些學者的氣息,他身材勻稱,甚至有點偏瘦,國字臉,濃眉,頭髮不像時下男人那樣梳著背頭,反而剪得很短,更顯得他很利落。
二哥又跟王綬雲介紹:“這是我妹妹陳怡玢,你叫她儀玢吧。”
陳怡玢雖然改變不了尷尬的形象,但是清了清嗓子,瞬間調整了一下狀態,大方的衝王綬雲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王大哥。”
王綬雲也伸出手跟陳怡玢握了一下,算是倆人見了面。
二哥又引領陳怡玢到他們的會客室,整個二樓都被二哥和王綬雲租了下來,有三間臥室,一間會客室,甚至還有一個洗手間,房東太太很愛乾淨,將房間收拾得很整齊。
二哥坐下後,說:“我這記性,我從家裡帶來了上好的鐵觀音,我去拿來。”說著就轉身回了他的房間,屋裡剩下陳怡玢和王綬雲,陳怡玢用手指攏了攏頭髮,心想自己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不過好在她跟他也不認識,而且他也算是二哥的朋友,丟臉就丟臉吧。
王綬雲看出來她的不自在,想找話題緩和一下:“我在船上聽你二哥說了你很多事。”
“說我什麼?是不是說我淘氣,不好哄,小時候總惹他生氣這些?”
王綬雲笑,“我怎麼覺得你說的不是一位淑女,而應該是一位紳士的童年狀態呢?”
“我二哥難道說我像假小子嗎?”
王綬雲:“你二哥說你從小受了很嚴的淑女教育,說你們的母親想將你教育成一個規格女郎。”
陳怡玢接話道:“結果我反倒跟她教育的正相反,成了一個失敗的教育產品?”她看王綬雲略尷尬,王綬雲此時還年輕,雖然24歲在這時候一般年輕人都當爹了,但是王綬雲去年才剛剛碩士畢業,顯得面嫩的很。
陳嘉興跟王綬雲說的原意是:“雖然姆媽想把嘉和教育成一個閨閣女子,但是卻沒有教育她如何討一個男人歡心,這對一個女人而言是致命的缺點。”這種話,王綬雲自然不會跟陳怡玢說的。
這時二哥拿著一包茶葉進來,剛放下茶葉又跑到樓下去張羅熱水泡茶,陳怡玢趕緊起身:“二哥你別忙了,讓我來吧。”
王綬雲起身說:“別別,還是我來吧,你們兄妹好好聊聊。”說著就起身下樓了。
二哥放下茶葉坐在陳怡玢對面,說:“我這次是來參加銀行組織的跨國際會議,會議大概開半個月,我準備多呆一段時間看看你,還有志傑現在在哪呢?”
不提陸雲鶴還好,一提他讓陳怡玢簡直不想說,可她還是說:“前一陣我的孩子流產的時候,陸志傑據說去了巴黎,後來我在沙弗打工的時候,陸志傑好像回了康頓大學,現在據說在沙弗,我一直沒有見到他,所以也不太知道他具體在哪。”
二哥一看她提起陸雲鶴時候的態度,反而說:“你是怎麼流產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怡玢:“就像我信裡寫的那樣,陸雲鶴從我們結婚開始就不喜歡我,認為我們的婚姻是封建的束縛,他作為一個先鋒青年,要突破封建的壓迫,要求尋找真正的愛情,釋放人類的天性,所以呢,就一直想跟我離婚。”
二哥皺眉:“胡鬧,離婚怎麼是兒戲!”
陳怡玢端坐起來,很認真的說:“二哥,我很認真的跟你說,他要跟我離婚,我會同意。”
二哥怒:“你怎麼也跟著他胡鬧!”
“我受不了了,二哥,當年訂婚的時候他就嫌棄我是土包子,這些年我逆來順受,孝敬公婆、以夫為天,可是呢,以前在砭石的時候迫於公婆的壓力,陸雲鶴沒法對我視而不見,可是到了沙弗這裡,他幾乎視我為他的老媽子,我的功能只有做飯和生孩子,平常連話都不跟我說。”
說到這裡,陳怡玢略低了一下頭,跟自己的二哥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後來有一天跟我說,他要領一個女同學來家裡吃飯,我已經做好了迎接二房的準備,但是當天晚上他就跟我提出了離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