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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以為醜,反以為美的,他白襯衫的袖子上套了兩隻袖環,專門用來箍著襯衫袖子的,那是時下男人流行的打扮,陸雲鶴一向標榜洋氣,自然也得學著。
陸雲鶴此時和二哥坐在會客廳的沙發裡,王綬雲領著陳怡玢上來,她看見陸雲鶴的時候,表情一愣,陸雲鶴卻沒有起身,直接喊她:“嘉和,過來坐。”
陳怡玢看了一眼,陸雲鶴雖然跟她說話,但是沒有看她,仍是那副彷彿多跟她說話都髒汙了他的眼睛的樣子,她二哥反倒是看著她又看了陸雲鶴,王綬雲坐在二哥身旁有點尷尬的樣子不吱聲。
陳怡玢掃了一眼三人的表情,然後冷靜的做到陸雲鶴身邊,離他不遠不近,既沒有靠近,也沒有立刻就離得恨不得八丈遠。
坐下後,她端起二哥給她倒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才跟陸雲鶴說:“志傑,好久不見。”
陸雲鶴才尷尬的看向她,道:“忽然有點事離開家,我拜託湛秋兄(黃穆德)看顧你,家裡一起可好?”
陳怡玢此時已經整理好了思緒,將嘲諷的表情一絲一毫的都收好,臉上蕩著輕笑,眉眼彎著給人一副帶笑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輕柔極了,讓人覺得很舒服,這是陳怡玢上輩子應酬時候的標準姿態。
陳怡玢柔聲道:“黃君很有心,多次對月子的我很照顧,很是感謝他。”
陸雲鶴聽到‘月子’這個詞,反而一點也不提不問,說:“那我就放心了,他和我是多年朋友,不用見外。”
陳怡玢面上帶笑,仍是不緊不慢的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坐月子啊?”
陸雲鶴臉上有點緊:“怎麼坐月子了啊?難道你之前跟我說你懷孕的事,不是在跟我賭氣的狀態下說的麼?”言下之意,雖然他被告之她懷孕了,但是他當她在賭氣,在無理取鬧,所以沒當真。
陳怡玢:“我跟你賭什麼氣啊,我懷了孩子告訴你,又跟你賭什麼氣呢?”
陸雲鶴面露尷尬,轉而說:“你一切平安就好,我不在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反而開始安慰陳怡玢了,他以為他此時服個軟,陳怡玢就應該像以前一樣不再說下去了。
陳怡玢:“你怎麼不問我們的孩子怎麼流掉的啊?”
陸雲鶴:“嘉和,辛苦你了,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啊。”他露出了承認錯誤的態度,一隻手還拉住了陳怡玢放在沙發上的那隻手,倆人接觸的瞬間,陳怡玢感覺特別不好,很想甩掉這隻手,但是她沒有,她忍著。
陳怡玢:“志傑,怎麼是你的錯呢?”
陸雲鶴聽見她這麼說,覺得陳怡玢果然很上道,嘴角剛翹起,又聽她說:“是你忽然將我拋棄,連吃飯錢都沒有給我留下,我吃不飽又擔驚受怕,動了胎氣才流產的。志傑,你的孩子就這麼被你任性的殺死了,你知道麼?”她的語氣仍舊是柔柔的,彷彿說的是情話一般。
“怎、怎麼能呢?我當時也沒錢,你手裡的是我們全部的錢啊。”這時陸雲鶴才仔細看向語氣仍舊柔柔的陳怡玢身上,只見陳怡玢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頭上戴著一頂寬沿的白色帽子,帽子上兩朵碩大的紅色絹花,看起來像真的一樣,她耳朵上戴著亮晶晶的耳環,整個人看起來跟在鄉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這種變化讓他有點驚訝。
陳怡玢臉上仍是笑吟吟的樣子,聲音不疾不徐,逗著陸雲鶴說話像貓逗老鼠一樣,“志傑,今天二哥來了,怎麼不當著家裡人面前把事情說開啊,你不是要做華夏第一對合法離婚的夫妻麼?今天當著二哥的面,說清楚吧。”
陸雲鶴看到二哥,想離婚那些話就有點說不出來,畢竟陳家對他有過諸多幫助,連他拜師許廣宏都是大哥二哥引薦才能以順利拜師。再加上陸家在國內的產業也多受到陳家的照顧,此時當著二哥的面說離婚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他也沒把握。
可是陸雲鶴今天也頗為驚訝,發現陳怡玢沒有像往常那樣不由分說的就是一通哭,今天陳怡玢一點情緒都沒有動,就將他弄得這麼尷尬,她這樣子還不如當年哭啼啼的呢。
第019章
陳怡玢當然不會現在還搞什麼哭哭啼啼的,上輩子的她才二十出頭,十六歲還沒有成年的時候就嫁給陸家當媳婦,陸家老太太不喜歡兒媳婦跟外界多接觸,完全按照舊式媳婦那一套對待她,每天晨昏定省,夜裡伺候婆婆休息入睡,還要等待凌晨晚歸的公公,問安之後才能入睡,而早上又要早起向婆婆請安伺候梳洗吃飯等等,白天的時間也都被婆婆拘在房間裡繡花或者練字。
在這種封閉的環境裡,她能有什麼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