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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瞧寧君遲,被寧君遲冷冷的目光一瞧,心下一陣冰涼,可還是顫抖著聲音道:“畫里人的、的那件衣服……是公子上元節那一晚,曾經穿過的。”
而畫中人,旁人不認的,地念又豈會不知是誰?甚至那人把畫給公子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瞧著呢。
寧君遲一愣,低頭細看,果然發現畫中朗朗少年,身上所穿的玄衣,果真眼熟。而那玄衣,穿在少年身上,亦有些空蕩蕩的感覺。
是他的衣袍。
寧君遲只覺心口驟然縮。緊。
是小七,長大了的小七,在穿著他的衣袍。
這樣的念頭,在寧君遲的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著,寧君遲竟驀地有了綺念。
“出去!”寧君遲聲音微微沙啞,“滾出去!”
地念跟隨寧君遲多年,知曉寧君遲根本不像是在太子面前表現出來的那般溫文爾雅,這次竟能活著出來,連連又磕了幾個頭,連滾帶爬的就跑了出來。
至於皇后送來的女子……地念提都不敢再提,立時將她送到府中專門關這些女子的院子裡,好吃好喝的供著。——但公子的面,她們這輩子都別想見了。
“你知道的是不是?”寧君遲聲音沙啞,“你知道,這樣的一幅畫,會讓我想對你做甚麼的是不是?”
可是就算如此,你也送了這幅畫來。
還是親手畫的這幅畫。
這是不是意味著,除卻算計和拉攏,他,還可以有更多的期待?
都說遠香近臭,眾位皇子原先只聽說過這句話,未曾體驗過這句話的真實含義。可是現下,太子走了,且還是去了危險的吐蕃和大棠邊境,天元帝整日除了國事,就是把他們這些皇子叫過來,拿著各自的功課,挨個訓斥。訓斥之餘,還不忘誇一誇太子。
這等差別待遇,饒是和棠落瑾最親近的六皇子,都不免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六皇子是太后教出來的,性子和太后相仿,對親近人,最是不喜欺瞞。他心中覺得不舒服了,就跑去太后面前,將自家的想法說出來。
“孫兒想,父皇喜歡七皇弟,自然是好。七皇弟過目不忘,是嫡皇子,常常智珠在握,聰慧多思,的確樣樣都比孫兒好。可是、可是,”六皇子抿了抿唇,拉著太后的衣袖道,“可是,這些孫兒早早就知道了呀。父皇還每日這樣說說說,孫兒尚且聽得有些不耐煩,其他皇兄皇弟有的也早就不耐煩了。父皇這樣說,怕是會讓他們的不耐煩變成旁的一些東西。”
譬如二皇子和已經稍稍明白太子和普通皇子卻別的九皇子,如今眼睛裡都透出兇光來了。六皇子覺得,父皇這樣做,純粹是在給七皇弟拉仇恨,會給七皇弟帶去□□煩的!
太后只笑:“這有甚麼不好麼?”見六皇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她,笑道,“若是你七皇弟,遠在邊境,既能在邊境立下軍功,又能招架住一些皇子的栽贓嫁禍和算計,雖然辛苦了些,可是對他來說,真的就半分都不好麼?”
六皇子有些明白過來,若有所思:“祖母是說,父皇是故意這樣做的?父皇是想要七皇弟越來越厲害?”想要鍛鍊七皇弟?
太后笑而不語。
天元帝這樣做,除了想要鍛鍊太子,當然,更多的,還是想要其他覬覦皇儲之位的皇子,在太子那裡得不到甜頭後,從此能歸順太子——哪怕不能,從此能老老實實的,願意做個富貴閒王,也是好的。
如此,便可保全他最多的皇子存活。
只是這些話,太后雖然心中明白,卻不好說給六皇子聽——她傾心撫養的六皇子,如今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太。子。黨了,若她把這些話告訴了六皇子,六皇子怕是轉頭就會把這些話再告訴給太子。如此,天元帝的考驗,不就白費了麼?
可憐六皇子不知道其中緣故,自以為得了真正的訊息,回到自己的宮中,寫了信,就讓人傳給了棠落瑾。
棠落瑾是一個月後才收到信的。
原本天元帝是想要棠落瑾作為普通貴族子弟“參軍”的。奈何棠落瑾容貌太過突出,額間一點硃砂痣,更是讓他想要隱瞞都難,末了只能把人光明正大的給送了過去。
大棠雖表面穩固,可是總也少不了人想要推翻大棠,重建故國。他們去得了長安,進不了皇宮,殺不了皇帝老兒,如何還殺不了一個去了大棠和吐蕃邊境的太子?
因此棠落瑾自從長安離開,往雲貴而去,雖然剛剛開始啟程的第二天,他便帶著二十幾個人,先離開了。可這一路之上,遭遇的截殺依舊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