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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抖。
真正動手害了陳寶林腹中孩子的,可不就是大公主?
而馨妃雖不曾動手,但陳寶林畢竟在她的宮中出的事情,馨妃也要擔個監管不力的罪名。天元帝不會因此責怪馨妃,可是太皇太后卻不會因馨妃“性子天真”而忘記遷怒馨妃。且馨妃“親生”的五公主雖無辜,但是卻是和七皇子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太皇太后心疼七皇子,為此將五公主暫時挪出宮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皇太后哪裡是不知後宮之事,太皇太后,分明就是甚麼都知道。
皇后直覺身上一冷,一時間竟忘了為襁褓中的五公主求情。
第14章 週歲
安姑姑說完這些,便起身告辭。
皇后不敢失態,親自送了安姑姑,還特特遞了個厚實的荷包。
安姑姑推拒:“娘娘是這後宮的主子,奴婢來給娘娘傳話是應當的,哪裡敢收娘娘的東西?”
皇后道:“姑姑誤會了,這卻不是為著姑姑給本宮傳話給的,而是本宮感激姑姑常年伺候皇祖母身側,為皇上和本宮盡孝,這才給的。姑姑可莫要推拒了。”
話說到這份上,安姑姑只得收了。同時心中不免感慨,單看方才皇后的行事,皇后分明清醒的很。她卻是不懂,既然皇后這樣清醒明白,又為何會在皇上面前,把陳寶林小產的事情故意推到一向與世無爭的馨妃身上,還口口聲聲要爭著撫養五公主,害的現下,不但是皇上,就是太皇太后,對皇后也有了意見,甚至兩人做了那等決定,都不曾親自告訴皇后一聲,反而讓她“順口”告訴皇后。
安姑姑心中感慨轉瞬即過,低頭看一眼板著臉站著的信國公寧君遲,微微笑了笑,就把她來這裡的最後一項任務“順口”說了出來:“說起來,太皇太后亦惦念著七殿下,不知七殿下今日可好?可曾哭了?”
尋常嬰孩,哪裡有一日不哭的?餓了哭,困了哭,害怕了也哭,可是七殿下棠落瑾自從出事後,只在這一日哭過一場,平日裡一直呆呆的,彷彿餓了困了的人不是他一般。因此縱然是太皇太后,在七殿下面前,竟也把七殿下能哭上一場這樣的事情,當成大事來詢問。
皇后面上露出些許慈母之色,嘆道:“除了今個兒在皇上面前那一哭,後來就沒有了。”
安姑姑跟著嘆息一句,又意有所指地道:“許是秋老虎來了,小殿下不樂意哭。奴婢聽皇上跟太皇太后說,最近會搬到太液池旁的含涼殿去,到時候帶著小殿下一道去,說不得看著滿池荷花,小殿下會願意笑上一笑。”
皇后怔了怔,被寧君遲拽了一下衣服,才驀地反應過來,忙忙問道:“姑姑是說,皇上要和小七還有本宮一起搬去含涼殿?”
含涼殿是宮裡的避暑宮殿,雖也在後宮之中,但尋常日子,沒有皇帝聖旨,妃嬪也好,皇后也好,都不會入主含涼殿。
安姑姑笑容不變的道:“奴婢只聽皇上說了小殿下,至於娘娘……許是皇上想給娘娘驚喜,親口告訴娘娘也說不定。”然後不等皇后再問,就屈膝行禮,“眼看就要到晚膳時候,奴婢還要去瞧瞧太皇太后的晚膳,奴婢就告退了。”
皇后留安姑姑不得,只得看著人離開。
寧君遲見安姑姑走了,跟著皇后身後進了內室,才把天元帝命他陪著棠落瑾往福建去的訊息告訴了皇后。
皇后驀地站起身:“往福建去?去福建作甚?福建有百佛寺,有至善大師,可是長安城裡難道就沒有寺廟名僧了?皇上緣何非要令小七往福建去?”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把九歲大的寧君遲往懷裡一攬,“何況本宮的三弟才這樣小,如何經受得起這一路的奔波之苦?”
寧君遲微微有些彆扭,心中總覺皇后的話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出甚麼,只忙忙從皇后懷裡掙扎出來,才臉色微紅地道:“二姐不必擔憂,皇上說了,會派人照顧七殿下。且令我等在明年過了七殿下的週歲生辰,冬雪化開,在從長安往洛陽去,一路走京杭大運河,待到了杭州,再走陸路,往福建去。如此一來,倒也不算特別辛苦。”頓了頓,又道,“只是七殿下就要離開二姐宮中……”
皇后這才反應過來,蹙眉道:“搬出去?這怎的可以?週歲過後就去福建,一去就不知幾年……待他回來,那豈不是……”
“娘娘!”
撫桂忽然高聲喊了一句。
寧君遲眉心皺了皺。
皇后回過神來,拍了拍寧君遲的肩膀,“君遲把皇上跟你說的話,再給二姐說一遍可好?一字一句,全都告訴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