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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高亢的啊了一聲,看向舒月浣的目光又是驚訝又是鄙夷,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鄧修彥皺眉,“七表弟,不可混說”。
舒月澄見舒月浣那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更加得意,“表哥,你不信可以去問祖母,也不然隨便拉個丫鬟小廝出來,他們都知道!整個文昌侯府的人誰不知道大伯母偷走大姐姐的嫁妝給孃家哥哥鋪路,鍾老爺的官來的可不那麼清白呢!”
舒月澄前一句說的的確是文昌侯府人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後一句卻是舒槐眼紅鐘竟升官,藉著酒意說的一番酸話,卻是從沒有人說過的,一下爆出這麼個猛料出來,四周或路過、或伺候的僕從丫鬟紛紛住了腳步,豎起耳朵,對視間都是按捺不住的激動。
舒月浣身為文昌侯府的嫡長孫,本身又俊秀聰穎,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成長路程中從未有過什麼挫折,猛然遇到這樣的情形完全不知所措,漲紅著臉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鄧修彥斥道,“君子不道人是非,更何況是這種無稽之談,七表弟別再渾說,否則我就要去稟告外祖母了”。
“本來就是!”舒月澄惡狠狠瞪了一眼舒月浣,“你們去給大伯父請安吧,本少爺才不會跟這種家賊生的小賊走在一起!”
舒月澄說完冷不丁搶了舒月池腰間比目佩,轉身就跑,舒月池要追卻被鄧修彥攔住,“八表弟,不用追了,二舅母知道了肯定會送去春暉閣的,七表弟混慣了,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舒月池眼角微微泛紅,袖中雙手緊了又緊,順從停下步子,鄧修彥看了看他的衣服,“你的衣服髒了,不如回春暉閣換衣服,我會和大舅舅說明的”。
舒月池嗯了一聲,帶著完全傻了眼的梅絡走了,鄧修彥拍拍舒月浣的肩膀,“七表弟混慣了,說什麼昏話,你別放在心上”。
鄧修奕撇撇嘴,正要說什麼卻被自己哥哥一個眼神掃過來,悻悻住了嘴。
舒棣對鄧修彥這個外甥頗為喜愛,仔細詢問了他的學識進度,又指點幾句,留他陪自己下棋,見舒月浣從頭到尾魂不守舍,厭煩道,“你先回去”。
舒棣對這個嫡長子只是尋常,鄧修彥也是知道的,卻從沒見他如此不耐過,舒月浣明顯不大對勁,舒棣卻一句話都不問,鄧修彥眼神微閃,倒是對剛剛舒月澄的話多信了兩分,當下溫聲道,“表弟先回去吧,妹妹也去陪外祖母說話,在這反倒擾了舅舅雅興”。
鄧修奕出了屋子也不跟舒月浣打招呼,帶著丫鬟一溜煙跑了,迫不及待要跟母親分享這個重大新聞,舒月浣呆呆回了自己院子,捂著被子哭了半天,自己爬了起來打了水洗臉一徑往榮樂堂而去。
鍾氏早得了下人稟告,心神不寧的陪著眾人在榮安堂用了飯,老夫人午飯後都要休息半個時辰,鍾氏也就藉機回了榮樂堂,正想著人去叫舒月浣,舒月浣卻已經在等著了,憂心去拉他的手,“浣哥兒——”
不想舒月浣卻後退兩步避開,慘白的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她,“娘,為什麼,為什麼——”
舒月浣剛吐了幾個字又哽咽起來,眼圈通紅,鍾氏慌了,“浣哥兒,你可千萬別聽那些小人挑撥——”
舒月浣驀地拔高聲音,“你還要騙我!你沒有做那樣的事,那些人怎麼有膽子汙衊你文昌侯夫人!”
鍾氏一時說不出話來,舒月涵不悅開口,“浣哥兒,你就這樣跟母親說話?你讀的聖賢書都讀到哪兒去了?”
舒月浣看看自己一母雙胎的姐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慘淡笑容,轉身就跑,鍾氏忙抬步去追,卻哪裡追得上,慌的大聲喊道,“快,快攔住四爺!”
舒月浣狠狠將攔他的許媽媽推個一個趔趄,“狗奴才,滾!”
鍾氏眼見追之不及,癱軟在地大聲痛哭起來,舒月涵忙柔聲安慰不提。
舒月浣一路跑一邊用袖子擦著不斷湧出的淚水,舒棣書房裡伺候的小廝見他這副模樣都不敢攔,竟讓他一路衝到了舒棣面前,舒棣驚的手一抖,黃豆大小的墨汁滴在細密的宣紙上,壞了一張剛寫好的大字。
“父親!”舒月浣噗通跪了下去,“我要去泰山學院讀書!”
舒棣默了默,“你能吃的了苦?”
“請父親恩准!”
舒棣卻不再說話,換了張紙繼續寫了起來,舒月浣倔強跪著,竭力憋回湧進眼眶的淚水。
不知過了多久,舒棣冷不丁開口,“男兒有淚不輕彈,哭什麼?”
舒月浣死死握住拳頭,砰地磕了個頭,“求父親恩准!”
舒棣將手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