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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莫辭惶恐起身,“老夫人折煞莫辭了,之前是八弟身邊的刁奴故意欺辱,與母親無關,還請老夫人恕了母親之罪”。
老夫人終究不想太折鍾氏的臉面,哼了一聲,“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鍾氏憋屈謝過,舒棠打圓場道,“後天就是春闈放榜了,奕姐兒你不是說要邀你表姐一起去看?”
大顯皇朝每三年一次春闈舉仕,朝廷極為重視,由皇帝當殿面試,點了名次後,士子們打馬遊街繞京城最繁華的正陽大街一圈後再回皇宮參加瓊林宴,大戶人家都會在正陽大街兩旁設綵棚表示祝賀,平日輕易不能出門的閨閣姑娘都能光明正大的出門,連幕離都可以不帶,不少人家都趁著這個機會選個乘龍快婿,讓這打馬遊街的慶典染上了桃色色彩。
這樣的慶典,文昌侯府自然也會參加,只不過因著權勢不及,位置不大好,而鄧修奕因著父親是靖王府的長史,每次都會和靖王嫡女宛陽郡主孟玄琬一起留在靖王府的綵棚裡,不光是地理位置絕佳,關鍵是那份體面。
而鄧修奕也每每會邀請舒家一個姑娘陪自己,最先邀請的則肯定是舒莫辭,只不過舒莫辭不愛熱鬧,從沒去過,鄧修奕就會繼續邀請舒月涵,所以每年都是舒月涵和鄧修奕一起去靖王府的綵棚。
今年鄧修奕還是先邀請舒莫辭,不想舒莫辭竟應了下來,一屋子人都有點意外,舒棠也沒想到舒莫辭會去湊熱鬧,下意識看了看舒月涵,果然見舒月涵面色淡然,卻掩不住失望之色,鍾竟如今是吏部推官,她自然不想交惡了,想著多一個姑娘,靖王妃那邊也不會太過見怪,遂笑道,“年輕的姑娘家就該多出去走走,涵姐兒也一起去”。
鄧修奕想著這樣從舒莫辭那得好東西更容易,高高興興拉起舒莫辭的手,“大表姐肯去最好了,今晚我就歇在春暉閣,我們好好商議商議後天穿什麼戴什麼”。
舒莫看向舒棠靦腆道,“說起來還請姑姑幫個忙,前些日子我院子裡出了內賊,珠寶首飾大半被換了贗品,能拿出手戴出去的幾乎沒有,所以想跟姑姑借些頭面”。
鄧修奕這才發現自己不但不能從舒莫辭那佔到便宜,反而舒莫辭還要從她這借,當下就變了臉色,惡狠狠道,“是什麼人敢這麼大膽,抓到了一定要千刀萬剮才行!”
舒棠卻是心知肚明,忙制止女兒,笑道,“莫辭太客氣了,還借什麼借,明天我帶你和涵姐兒、奕姐兒一起去琅�舐蛞恍┚褪恰薄�
鄧修奕很高興能到京城最好最大的首飾鋪子買首飾,只一想到是自家孃親付錢,越發恨那黑了心肝的賊人,“大表姐,到底是哪個黑心黑肝的——”
舒棠忙攔住她話頭,“彥哥兒,你隨表弟們去給你舅舅請個安,奕姐兒也去,請過安再回來”。
027 離家
鄧修奕還是不肯放過春暉閣出賊的事,喋喋的抱怨著,當初那件事鬧的沸沸揚揚,又牽扯到俞蕁和曲少徵,雖然後來府裡給了能說得過去的場面話,但誰都不是傻子,十二歲的舒月浣也不是傻子,當日他從頭到尾親眼目睹,從母親和妹妹的反應也知道這件事有貓膩,如今聽著鄧修奕口口聲聲的罵著黑心黑肝的賊人,一張白皙的臉直漲的如熟透的茄子,紫紅紫紅的。
鄧修彥十三歲,溫柔細緻,見了舒月浣的反應當是他因鍾氏沒管好內院羞愧,遂體貼轉開話題,不想剛起了個頭,身後就傳來一聲巨響,卻是舒月澄抱著舒月池摔成一團,又高又胖的舒月澄壓在又瘦又小的舒月池身上哎喲喲直叫喚,混蛋混蛋的罵著。
舒月浣大驚,舒月池若是當著他的面被舒月澄欺負了,他這個兄長就有失責之嫌,且他身為大房長子更不能坐視二房的人欺負自己庶弟,忙斥道,“七弟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放開八弟!”
跟著的小廝忙將兩人扶了起來,舒月澄嘴裡兀自不乾不淨的罵著,舒月浣一聲厲喝,“七弟,你是侯府少爺,嘴裡不乾不淨的像什麼樣子?”
舒月澄上次吃了舒莫辭一個大虧,因此在老夫人屋裡雖看舒月池不順眼,卻也沒敢出聲,一出了榮安堂就原形畢露想搶舒月池腰間的比目佩,舒月池不肯,兩人拉扯間才出現了剛才的情形。
舒月澄被抱到了楊氏屋裡,楊氏下了心思要籠絡這個二房唯一的男丁,越發慣的他肆意放誕,見長兄呵斥反倒挺起胸膛不屑反駁,“我嘴裡不乾不淨,也總比你娘手腳不乾不淨的好!我就想要大姐姐的一對玉佩,你娘可是將大姐姐壓箱底的嫁妝全換成了假貨!你有什麼臉罵我?”
舒月浣俊俏的臉蛋瞬間慘白,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