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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又看鐵牛兒:“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奶奶起來。”
鐵牛兒不情不願地上前就要攙扶刁氏,卻被她一個肘子拐過來撞在了肋骨上,疼得齜牙咧嘴地卻不敢叫喚!
其實刁氏剛才大哭大罵了一場,卻一滴眼淚都沒有,以為那邊的幾個婦人會過來看熱鬧,誰知人家一個都沒來,害得她嗓門扯得太高,這會子隱隱地發疼了。
蹲在溪水邊,李氏兩手用力地搓著衣裳,那雙手已經不再白皙,指節骨突出,面板乾燥發黃。
刁氏蹲在旁邊,抄著手,恨得牙癢癢:“好好的衣裳都被你給搓壞了,成心的是吧?”
筱蓉默不作聲地站在刁氏身後,那小腳丫子一圈一圈地划著刁氏身後的泥地。
岸邊雖然能站得下人,但那地因為長期有溪水的浸淫,遇上雨大的時候還會被水漫過,所以,溼漉漉地一踩就冒水。
刁氏蹲在一塊大鵝卵石上,雙腳上的青緞布鞋一塵不染,李氏為了給她洗衣裳,靠水更近一些,腳上的一雙牛鼻子提樑布鞋早就溼透了。
刁氏閒閒地看著,還不樂意,時不時地斜睨筱蓉一眼,罵上李氏兩句,李氏只能低頭聽著,一聲兒都不敢吭。
好不容易洗完了衣裳,太陽也已經落山了,不過盛夏的天兒長,落日的餘暉映得西邊紅霞一片,就像是火燒了一樣。
筱蓉眯縫著眼,對鐵牛兒說:“哥哥,看,那是火燒雲!”
鐵牛兒抬頭看去,筱蓉趁勢把刁氏身後的那片溼泥抹得又平又滑。
見李氏洗好了衣裳,放到挎籃裡,刁氏這才上前,嘴裡卻一點兒都不積德:“看看你這笨手笨腳的,衣服也沒疊一疊就放籃子裡了?”
李氏不禁愕然,這還沒幹呢,做什麼要疊?
刁氏邁開步子上前就去奪那籃子,拎了木盆就要走。卻不料腳底下一個打滑,撲稜幾下,到底一頭撲到溪水裡去了。挎籃裡的衣服也都散出來,那個木盆隨著溪水打轉兒。
刁氏趴在水裡手舞足蹈的,大聲叫喚著。溪水雖不深,但她是面朝下的,喝了幾大口水,嗆得喘不過氣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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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血海深仇 十九章 小男子漢
刁氏在水裡撲稜稜地掙扎著,滾了幾滾,衣裳早就溼透了,就像是一條大魚擱置在淺水裡,只剩下喘氣的份兒。
鐵牛兒顯然也是被刁氏這悴不及防的落水給弄得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兒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李氏倒是首先反應過來,幾步就躥到了溪水裡,一把攙扶起刁氏來。
滿頭滿臉都是水的刁氏,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跋扈,瘟頭瘟腦地靠在李氏身上直喘氣兒。
“娘,你怎樣了?”李氏嚇得臉色發白,不停地給刁氏順著氣兒。
“哎喲……可憋死我了。”刁氏好不容易才順勻了氣兒,甩一甩頭髮上的水,一雙三角眼立時瞪圓了:“是哪個混賬王八羔子推的我啊?以為我不知道呢。李氏,你說,是不是你?”
她是個從來都不吃虧的人,剛才趴到溪水裡,四爪蹬騰著,惹得那邊洗衣裳的幾個婦人在那兒嘰嘰咯咯地笑,她這張老臉上可下不來。索性就拿李氏開刀,出口惡氣。
李氏一心都想討好刁氏,又是為她洗衣裳又是扶她的,現在被她倒打一耙,滿心裡都是委屈,眼淚汪汪地辯解道:“娘,我怎麼敢呢?您剛才是自己站起來的,我那會兒可是在你左邊啊。”
明知道這話是真的,刁氏也不想放過李氏,一把推開正扶著她的李氏,惡狠狠地罵道:“別在這兒假惺惺的,是不是盼著我早些死了,你好帶著小野雜種養漢子去啊?”
她滿眼裡都是惡毒的笑,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好似一點兒都不費力氣,可見平日裡都是跋扈慣了的。
筱蓉不以為意地撇撇嘴,看來剛才摔得還不夠,怎麼就不把這老虔婆給淹死啊。就這麼由著她作踐李氏,筱蓉心裡真不是滋味。
鐵牛兒已經大了,聽出刁氏話裡的意思來,忙上前幫著李氏辯解:“奶奶,你怎麼罵娘啊?這個妹妹很可憐,娘把她從城裡帶到家裡養著,有什麼不好啊?”
刁氏的眼珠子在鐵牛兒身上打轉轉,冷笑連連:“鐵牛兒,你現在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也不想想這四年來你是怎麼長大的?你娘回來看過你沒有?”
鐵牛兒一張黑紅的臉膛兒慢慢地漲得紫紅,望了李氏一眼,眼睛裡明明滅滅地閃過一絲幽怨。李氏翕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