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下,直到北狄撤退得不見一個影子,方才叫人開城門。眾人大惑不解。
不久援軍將領率領二十人馳馬到城下,我看著眼熟,卻想不起是誰,直到他抬起頭要求開城門的時候,才認出來那是二哥宗旭升。他領著部眾進入城門,裴嵩上將軍帶領我們匆匆下去迎接,彼此又驚又喜地打量著,寒暄著,大笑起來。宗旭升率軍星夜連程趕到京城,下巴上還留著鬍子拉渣,卻無損於他的俊朗,反而增添了一抹陽剛之美,其勃發雄姿不下於大哥宗旭成。
裴嵩問為何不繼續追擊北狄,宗旭升笑道:“上將軍有所不知,我這援軍拉虎皮做大旗,只能嚇嚇北狄犯軍,時間一長就會露餡了,遭到回擊反為不美。”原來南方戰事正酣,冀颺王和雁汾王僵持不下,一時無法抽兵,然而京城危在旦夕,甚為憂心,宗旭升便請命率領五千人馬前來支援。
眾人大驚,援軍才五千人馬?可那綿延百里的旌旗又是怎麼回事?宗旭升笑道:“我這才五千人馬,北狄來犯少說也有十萬之眾,雖說經過這兩個多月來的攻打京城消耗了近半兵力,可也是龐然大物。我當真率軍襲擊北狄,豈不是以卵擊石?我想北狄日積月累作戰已經疲憊不堪,如果趁其不意逼其退兵,倒可一搏。所以我叫人多準備旌旗,每到一處就多放幾個,讓北狄人誤以為援軍有數萬之眾。他們一害怕,就會無暇辨認真偽,自會撤軍了。”
裴嵩聽罷,讚歎道:“仲成將軍當真藝高人膽大,智勇雙全。京城之圍得解,全賴將軍了。”
宗旭升笑道:“仲成不過適逢其會,嚇退蠻狄罷了。京城得保,才是全賴諸位,仲成在此替父王謝過各位大人!”說著,他畢恭畢敬抱起雙拳向四周拜過。眾人齊聲道不敢當,也雙手抱拳回禮。
裴嵩感嘆道:“冀颺王當真叫人生羨,生子皆是良才美玉,不知前世積了多少陰德才有今生之福!”
宗旭升一愣,看向我笑道:“想來三弟表現不俗,才叫上將軍有此一嘆。”
裴嵩看向我,微笑頷首道:“不錯,人都道冀颺王世子是難雕朽木,誰料竟是韜光養晦,隱忍至今,適逢其會一鳴沖天,也難為冀颺王和世子了。”
我臉上一紅,急忙作揖:“不敢當,我還遠遠不及兩位哥哥。”同時心道,真正厲害的不是我,而是書金屏和文晴湖吧。若不是她們軟硬兼施逼著我,誰會上戰場送死啊。
待到眾人回去各司其職,我方才發現書金屏和文晴湖不知何時已經走開了。直到傍晚,我才看到她們回來,說是向負責的官員們交接職務後才得以抽身。我高興地跟她們說今天的事,她們也只神色淡淡的,雖然有欣喜的模樣,可卻不像他人那般對宗旭升欽佩不已,讚不絕口。
我有點擔心,便問怎麼了。她們只推說累了,不想見宗旭升,又吩咐下人為我們接風洗塵洗洗睡了,於是一夜無話。
上元將近,經過數日的休整,京城總算初步恢復了正常運轉。雖然大家依舊忙碌於各項事務,可總比北狄沒日沒夜的攻城來得輕鬆,於是人們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開始籌備上元節。雖然遭到北狄的進犯,損失慘重,只能簡單準備,但是全城上下還是過得熱熱鬧鬧的,鑼鼓齊鳴,玉龍狂舞,煙火不斷,慶祝劫後餘生。
上元之夜,如今的太后和末帝大宴群臣,慰勞將士,我也去了,還坐在挺顯眼的位置上,宗旭升的座位反倒在我的下邊,書宰相連月來不眠不休地操勞,形容憔悴,如今也興高采烈的,和武將文官們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末帝年幼,太后於是親自主持宴會,對宗旭升很感興趣,頻頻與之交談。於是宗旭升成為了宴會上的焦點,談笑自如,舉手投足間有瀟灑倜儻、卓爾不群的氣質,在燈火輝煌的皇宮裡分外光芒四射。連我也很難不去注意到女官們頻頻投向他的戀慕的目光,心裡不由暗道,這二哥還真受歡迎,戰場和情場都得意,可謂天之驕子了。
等我回去跟書金屏和文晴湖一說,書金屏道:“二郎未必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只要他是庶出的,就永遠比你低一等。夫君終究不明白嫡出和庶出之間有著怎樣的差距。打個比方,如果他是嫡子,便會成為父王的繼承人,而我現在也會成為他的妻子。”
“也就是說,我把他們應該得到的一切都搶走了,是嗎?”
文晴湖道:“夫君,不是的。應該說,他們從來就沒有資格得到你所擁有的東西,而你得到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差距在於這裡嗎?”我喃喃地念著,忽然同情起兩位兄長了。
“不錯,所以夫君對這些庶出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