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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聽著,跟她不許說一句好話,冷言冷語把她打發走。……天底下哪裡也短不了一口飯,偏就是要來嚐嚐這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們便笑:“她不在你這裡求門路了,難道就不會去別處?”
“因此叫你們別待見了她,也好叫她厭煩這‘交際花’三個字。”
她們又笑:“那可難說,保不準人家就是認定了這表面上虛華的活計了,只圖個歡快日子,倒也不管內裡如何的苦悶。”
“……不能夠,”林菱荷搖搖頭,半晌嘆了口氣:“她不是那樣的孩子。”
她一直很感謝她。
肯將她帶進這個圈子,提攜照應她,也體諒她的苦處。
事實上她當時去找林菱荷的原因之一,是她曾有過跟她相近的過去。
後來林菱荷醉酒玩笑時,燦宜也曾經問過:“……荷姐,為什麼後來你肯答應我呢……?”
林菱荷怔怔的望住她,帶著三分醉意笑道:“……因為你曾經跟我說,他會體諒我‘不為他人婦,只討閒人寵’的苦心。……所以我相信,路少爺也一樣。”
她在她面前痛哭過,表露過自己最軟弱的模樣,她們慢慢成為知交,惺惺相惜,無話不談。
她一直非(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常感謝她。
燦宜沒有回家。繞到另一條細路上,踩著路燈昏軟綿延的光,走到一間店面門前。
這家門面窄小的鋪子。已經整整五年沒有開業。
可是任憑店頭的牌子漸漸腐舊,字型變的斑駁模糊不清,也還是沒有被別的店家收走,或者轉作他用。
五年以來,一直這樣靜靜的關著店門。她常常想,或者因為這家店面實在太小,才導致路人幾乎不會注意它是否營業。
而她之所以關注,是因為櫥窗裡,有她和他的照片。
安靜的鑲在鏡框裡,隔了一面玻璃,擺在她心裡五年。
那是他們沒有來得及取走的照片。
她偶爾心情不好,夢見舊事的時候,常會到這裡來站一站。店家的不知去向,倒正巧留給她一個緬懷自己的地方,隔離了周遭無關的人和世界,走回從前。
他的掠影。淡如逝水。
那麼眼下沉湎於舊日時光的她,該說是已經釋懷,還是仍舊耿耿於懷呢。
燦宜兀自輕緩的搖搖頭,淺淺一笑,攏過披肩,走回家去。
祁佑森別過臉。“回去罷。”司機便踩了油門,從她身邊擦過。
他發現這家店面的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想法設法想將它關掉,然而因為她或者有意或者無意的一句“我現在,將過去拋開遠遠的,可是很累的時候,除了想到你,就只有一個地方可去”,因為她一句話,他再也沒有動過這家店一絲一毫的念頭。他想,只要她想到他,他就很滿足。
燦宜回到家,那是她自己當出去,又自己贖回來的家。
沈媽來開了門,擔憂的嗔道:“又是這麼晚才回,也不知道叫佑森少爺送送你。”
燦宜便將披肩取下來,攏在她的身上,笑著挽住她的脖子:“……我知道了,下次早些。”
“下次下次,”沈媽氣道:“每回都說下次,……下次我自己去拜託佑森少爺,好叫他盯住你……”
燦宜乖巧的笑著岔開話題:“……我今天吃酒的地方手藝卻不好,也沒吃到什麼可口的菜……可是一門心思回來吃麵的。”
沈媽只有寵溺的搖著頭笑一笑:“等著,我下廚房給你做一碗去。”
她便應了聲,笑著望住她漸老的背影。
五年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她的沈媽,卻是半頭的白髮。
三年前她將把她同她繼養的孩子從鄉下接回來的時候,她用溫暖如母親般的懷抱擁住她,失聲痛哭。埋怨她整整兩年才將這駭人的變故說與她聽。
她們想起某一個夏天,沈媽撫著她的頭髮說:“……你卻比你母親命好著呢……”
現在想想,誰又比誰命好呢。
百珈這個名字,現在也是各大戲院的響牌。
燦宜學在林菱荷門下,雖不像她那般精於崑曲古戲,可也漸漸將莫覺帶進這個圈子,時常做一些應景的時髦新劇,聯絡一幫紅伶,大家一起串串場。
甚至小小帶動了世風的流行。
祁佑森邁進那一家攬丹閣的時候,老闆臉上掛不住尷尬的迎上來:“……祁少稍候,祁少稍候……”
他放眼向前面一掃,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