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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便眨掉他大半的心神,忙點頭道:“……百珈小姐果真是爽利又體貼,我該好生謝謝你……”
“誒,”她挑挑眉,“秦老闆說謝做什麼,我還要仰仗您時常來捧場的。……只是,我那邊的飯局實在等不得了,秦老闆體諒我們這一行的苦處,便放我走罷了。我需得同祁老闆一同過去那邊的,既這麼著,您也是豪爽利落的人,不如快點把兩邊的生意定下可好?”
秦老闆閃著眼睛點點頭。
“……那麼,價碼……?”
“就依著百珈小姐的意思,”他即刻掏了筆出來,笑道:“高半分便高半分!”
她便鬆鬆一笑,斜睨了一眼祁佑森,衝秦老闆笑盈盈道:“真不愧是秦老闆,我百珈都佩服,”杯盞向終於適時的送向嘴邊:“敬了您這杯酒,我就先告辭一步咯。”
他便繼續閃著眼睛,陷進她的套。
“我以為你要潑他一臉。”祁佑森搖著頭一笑,遞來她的外套,同她一路下樓來。
“原是這麼打算,”她低頭去掏出真絲手套,戴好了又抬起頭來攏一攏帽紗,“可後來改主意了。”
“你這脾氣……”他嘆聲笑著繞到她另一邊,替她推開酒店沉重的大門。
“我早就沒有脾氣了。”她含了一根細長的香菸,夾在指間。即將點燃的時候,卻被他伸手握下她手裡的火機。
他眉頭微蹙,冷眼挑下她唇間的煙:“說過多少遍別跟她們學著吸。”
“學著她們?”她輕聲一笑:“這也要學的麼?”
他眼神裡閃過一瞬的無奈,漠然道:“男人同女人畢竟不一樣。”
“所以男人同女人的香菸也不一樣。”她斂住表情,兀自重新夾了一支菸,白眼盯住他。
他敵不過,多少年來還是拿她無法。最終只得展開眉頭,笑著撥開火機的搭扣,替她點燃了煙。
“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裹一裹大衣的狐皮外領,“我自己走一走。”
他便失落的一笑:“那……你路上小心。”說完坐進車裡,先走了。
後視鏡裡依舊看見她的影子。漸漸渺茫,微弱下去。最終化成麥芒上一個細點,紮在他的眼中。
他難道不想送她麼。
可是五年來旁觀著她的鉅變,也隨著她的步調改變,漸漸諗熟了她的脾氣。
彼時她無處可去的時候,他軟下對他們那場私奔的恨意,將她典押的房契完好放回她的眼前,可是她卻不肯收下。他希望她的自尊可以弱勢一些,可以不必執意非要靠自己的能力,贖回失去的東西。
可她偏偏不肯像他想的那樣去做。
她去找林菱荷的時候,他甚至明知會被嚴詞拒絕,還是將猶豫很久的話挑明瞭說給她聽。
他想同她結婚照顧她,不在意她前番所為,都無所謂。
可她絲毫不放在心上。
五年來。她換了新的名字,蛻變成完全不同的人。他雖然至此也不能理解,可還是如同中了她的蠱一般,別的取捨一概不在意,單單挑中那一間華德福。
她要作交際花,他便給她一個人開舞場。
他與她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遠。
如果她說想一個人走,那麼他再多說什麼也毫無意義。
司機在轉角停住,祁佑森微闔了眼睛靠在後座裡,良久,起身道:“走罷。”
“可是小姐她……”
“不用管她。”他有時候真想將她狠狠甩在身後,再也不受她情緒的操控,頭也不回的走開。
可是他做不到。
司機轉過第二個拐角,祁佑森道:“開回去。”
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忘記現在的名字叫百珈。
夜風吹過來,將帽紗撫到她的面上,遮住口鼻便不能呼吸。
燦宜從袖筒中掏出一隻手,將那阻礙視線的累絲綰到後面去。
她想起第一次打定主意主動去找林菱荷的時候,發生的那些細枝末節。只不過也是後來熟絡了,才聽林菱荷公寓的女傭說給她知道。
她那時餓了很多天也執意追到她那間公寓,堅持不懈的敲門的時候,林菱荷卻對家裡做工的阿婆立了命令:“她要再來你們只不許放她進來!”
阿婆和兩個女傭都道:“……小姐,這姑娘這麼一門心思的要跟你學做交際,也有個好胚子的,你為何見都不見她?”
林菱荷冷眼回了房間:“就叫她打消了這個念頭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