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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喬思蘇便出了門。
她乘車一路來到學校門口,略坐一坐,便捱到下學的點,於是遣她那丫頭道:“去門口等著,若見了佑森,我自己過去,若是先見寧小姐,那你問她的好,若是他兩個一同出來,那我也……”說到這裡,想一想道:“罷,眼下這第三種情況是可能性甚微了,你先過去等著罷。”
丫頭應了聲,便過了馬路站在那裡候著。
稍等片刻,見了燦宜同雲宛先出來,那丫頭回頭擠個眼色,便又轉臉三兩步上前去,笑道:“巧得緊!這不是寧小姐?”
燦宜抬眼一瞧,正是那天去討照片的那位,頓時減了興致,原本因她同她主子好事,挑撥離間,十分懶怠搭理她的,又覺得少了禮數更顯得自己氣小,故而也衝她笑起來,道:“你好,不知喬小姐又派你取什麼來了?”
丫頭見燦宜笑的開心,便偷偷一撇嘴,又笑道:“哪裡的話,今天我們小姐在這裡等祁少爺呢,寧小姐不是同班?所以我來問問可見著沒有,若見著跟我說聲,我也好找,若沒見著就罷了,我再等等。”
燦宜心想祁佑森逃學的功夫日益純熟,大半個月不來學校了,便連他親近朋友都不知道。然而她不方便多說什麼,便道:“我沒見的。”
丫頭又一笑:“即是沒見,也就算了。”
燦宜轉身要走了,她又笑道:“對了,這幾日我們小姐傷了腳,路少爺天天往我們府上陪我們小姐去的,不方便入學,若是學校有什麼打緊的活動,還煩勞小姐替路少爺在學裡各位先生處告個假。”
燦宜一聽,頭一句話便琢磨明白此番出山她們又是怎樣意思,只怕她主僕二人是不知曉黃昏中他送她桃花掛那段故事了,如今隨那丫頭怎麼說,燦宜只聽路謙添的那句“都不必顧慮”,因此並不見懊惱的表情,反而笑道:“好,我知道了,有事我替他通報一句便完了。”
那丫頭見狀滿心詫異,再不知怎樣開口,雲宛偏頭一個鬼笑,燦宜款款同她道個別,抬腳要走,只聽見不遠處一個聲音:“……雖然我不知佑森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但你實在不必放在心上,他就是這樣脾氣,三天兩頭就換物件的……若論謙添麼,既然寧小姐答應替他回話,那我也謝謝你了。”
雲宛一聽,張嘴就道:“要謝也輪不到你,路少爺能借著你受傷,才放心的休息這麼些個時日,沒那些煩心事擾著,卻該燦宜先謝謝你的!”
燦宜聞言一拽雲宛的衣袖,回臉端正的望著喬思蘇道:“喬小姐哪裡的話,不必客氣……”
她沒說完,見喬思蘇拿眼睛直直的盯住她,一臉詫異的神色,半晌沒再接話,便也不明所以的問道:“……喬小姐在看什麼……?”
喬思蘇的丫頭也蹭過去,拐了拐她的臂肘,湊上她耳邊悄聲喊道:“……小姐!那蹄子說話呢!”
燦宜一聽見“蹄子”兩個字,當場冒了一股火氣,她自己先還沒開口,雲宛搶上前一步道:“大家裡丫頭,說話一點不當心!不怕折了自己教養,多少也該顧著你家小姐的顏面!也沒見誰家正經調教出來的丫頭滿街‘蹄子’‘蹄子’的亂叫!”
她此刻知識女性的架子一端,那丫頭登時漲紫了臉不再開口,喬思蘇被雲宛幾句高聲搶白醒過神來,約略聽得雲宛最後一句話,知道她那丫頭又犯了嘴上毛病,眼下狀況,真正是幫著她丟人了。她不便當著燦宜兩個的面呵斥她,加之此刻心裡全然瀉進另一個要緊念頭,便睨一眼身邊的丫頭,衝燦宜微一頷首,道:“這丫頭不會說話,看我回去了教訓她,若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行了。”
燦宜見她今天倒大度,聽了雲宛兩句刻薄話竟然也沒惱怒,便也不說什麼,道了別。
喬思蘇回了家也懶怠調理她那丫頭,疾步上樓來,關了房門敞開繡櫥,從裡面抱出一個紋花的木匣子,忙忙的開了鎖釦,拿出一張照片。
夾在那本山海經》裡,度過了不知長久幾何的一段時日,朦朧渲染了往事的相紙上,眉眼淡定,溫婉如水的那片清秀的笑靨,彷彿瞬間在現實世界裡生動起來。
任憑喬思蘇怎樣看,都無法忽略這女子的形容裡有寧燦宜的影子。
眉腳。眼神。笑容。氣質。
她好比突然碰觸了棘人的荊條,刺了滿手的痛楚,便遠遠扔了那照片出去,可是輕飄飄一張薄紙,略微作一作旋轉,仍舊在她腳邊安穩落定,鴻毛般輕質,卻如同砸下一聲巨大悶響和深刻的印記,一直砸進她心裡去。
喬思蘇無力的滑坐在地板上,直直的出了神,呢喃道:“……我說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