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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出事,但蘭采薇早就立下規矩不讓她們服侍沐浴,她便不敢進耳房。想起蘭采薇偶爾會讓張姑姑服侍,這才趕緊將張姑姑叫來。
張姑姑柔聲道:“太太,是奴婢。”
“出去!”蘭采薇斥道,她一路上忍著沒有落下一滴淚,就是不想讓人看見。
現在這樣子,更不想讓人看見。
張姑姑站著沒有動,“太太,奴婢說句託大的話,奴婢比太太年長許多,看的事情也多些。不知道太太願不願意聽奴婢一句話?”
蘭采薇揚起頭:“說吧。”
沒有芸娘韓二在身邊,金枝蘭香又是小姑娘,身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她心中如同亂麻一般,張姑姑的話說不定能給她一點啟示也說不定。她剛才在南大街那邊撂下話說會等休書,但這時在水中一泡,又哭過一場,腦中微微清醒了一些。
自己難道真的要做下堂婦嗎?
張姑姑走到近前:“太太,讓那女子進門也不足為慮,太太是主她是僕,等她進了門,太太隨便尋個由頭將她趕出去便是了。”
這個蘭采薇又何嘗不知道。
讓她傷心的不是那個女子,而是黎天恆對那個女子的態度。張姑姑見蘭采薇直視著前方不發一言,以為她將話聽進去了,就又道:“奴婢是燕喜嬤嬤,看的多了,男人啊就是那貓,聞著女人的腥味就走不動道。你要是藏著掖著不讓她吃上,他心中肯定會一直惦記著。可你不去管他,任由他去吃,日子一久他就膩了,他反而會惦記太太的好來。”
蘭采薇不由得笑了,淡淡的道:“若是這樣,倒不如將那個守候的位置給別人去……”
張姑姑早料道她會這樣說,伸手試了一下木桶中的熱水,又將炭爐子上溫著的熱水添了一瓢進去,這才緩緩的相勸:“太太可千萬不能這樣想。奴婢聽聞太太從小借住在伯父家中,就這樣回去,若是堂兄弟人好還罷了,頂多看看堂嫂子的臉色,如果堂兄弟是那見錢眼開的,今日使人來要些油鹽錢明日使人來要些米麵錢,將太太身邊的那些體已銀子榨乾了,太太年紀還小,將來的日子該如何過?以後不管爺納多少房妾室,太太都佔著主母的位置,那些人都還得看太太的臉色行事。”
蘭采薇閉上了眼睛。
對於院中的下人,她不敢說自己是大理蘭家的姑娘,只胡亂編了一個孤女的身世。張姑姑說的那些話,雖然沒有說到點子上,卻提醒了她:自己這樣寧願自請下堂也不肯讓相公納妾,落在世人眼中,只怕沒有人會指責那個負心郎